中午時分,老媽常娟便送來午餐。
她剛進來,就憤憤譴責道:“聽說一個該死的畜牲,在托兒所一口氣殺了十幾個兒童,真是該千刀萬剮,将他的血肉一刀一刀割下來喂狗,可惜那畜牲被一槍打死了,簡直太便宜那畜牲不如的王八蛋了?”
郝運濤驚愕道:“啊!難怪剛才警車救護車嗚嗚亂叫,叫得我心慌意亂的,也不知是什麽畜牲,簡直比鬼還狠毒!”
“可不,這樣的畜牲怎麽早沒發現,發現就該将他下油鍋剁千刀!”常娟罵罵咧咧的,将湯桶重重的往床頭桌上一放,似乎也沒了舀湯的心情。
“媽,郝叔,像這樣的畜牲都會遭報應的!”郝俊無奈的安慰道。
“兇手是遭報應死了,可這有什麽用,那些小孩的命也回不來了,想想真是可憐!”郝運濤歎氣說道。
“哎!”常娟也長長的歎了口氣。
病房内一時寂靜無比,唯有不時響起的聲聲歎息
這頓午餐,郝俊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吃,但也不能拂了老媽的一番心意,草草喝了幾口湯。
等常娟将碗筷收走,已是下午一點鍾左右了,郝俊心中仍有不甘,和老爸打了聲招呼,鬼魂再次遁出,來到嶽湖鬼城中。
鬼城還是白天,隻不過已經不是同一天了。
他再次來到橙色小樓處,現在樓外已經沒有了鬼魂看守,隻要街上匆匆而過的各種男女老少鬼魂。
郝俊依照淩詩雨說的方法,緩緩繞到橙色小樓後門處,悄悄的貼近門邊,凝神靜聽。
可是裏面很安靜,根本沒有鬼說話,隻好打算先離開再說。
郝俊走路也不敢太兇,悄悄的剛走幾步,忽然門打開,一個穿着灰色短袖的年輕鬼出現,他楞了一愣,看着郝俊背影疑惑問道:“你是誰?”
郝俊頓時一驚,開門聲他都沒有聽見,突然身後響起聲音,立即回頭一看,這灰衣年輕鬼,竟然也有二十多年修爲,隻是自己根本不認識,借着門縫一瞧屋内,幸好屋内也沒誰。
就是郝俊思索間,樓上忽然傳來詢問聲:“小阮,跟誰說話呢?”
“蝸大爺,将他抓起來。”
事不宜遲,郝俊立即将心意傳達給蝸大爺,還好蝸大爺此時清醒着。
咻的一下飛出又飛回,眼前的灰衣青年小阮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連喊叫聲都沒發出,便已經沒有了蹤迹。
郝俊悄悄的将門無聲關上,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快快逃離。
最近自己一直在城北出沒,這次幹脆逃到城東荒野地,找了個隐秘位置,讓蝸大爺将那小阮放出。
“嘭”一拳響起,小阮迷迷糊糊的剛才某個空間出來,站都沒站穩,便“哇”的一聲痛叫,摔倒在地。
郝俊也不含糊,蹲下去,嘭嘭嘭的又是好幾拳。
直将這小阮揍得口鼻中濃煙滾滾,最讓小阮郁悶的是,挨了這麽些打,根本不知道到底爲什麽好不好?
但他也算機靈,馬上求饒道:“求你别打臉了,饒命,饒命!”
“饒你也可以,你給老子講明白,你們是不是城西幫,那橙色小樓内又住着誰?”郝俊目光冰寒,兇惡着臉開始逼問。
“是城西幫。小樓住着一個鬼兵,姓宋!”小阮馬上說道。
這些信息郝俊也聽淩詩雨說了,隻是不知道原來是個鬼兵,現在正好重提,确定一下這小阮說話老不老實,目前看起來,他還挺醒目的。
“好,回答正确!老子也大方點,這次就給你免掉三拳!”郝俊裝作一幅了然于胸的樣子,其實除了知道裏面有個姓宋的,其它的事,屁都不曉得。
“謝,謝謝大哥!”小阮也做出一幅挺感激的樣子。
“接下來,這個問題值五拳,回答不好,我就嘭”郝俊說着做了個要揍他的動作,吓唬吓唬他。
然後繼續冷聲問道:“是給誰做事的?”
“不知道,隻知道那宋大哥叫他大人!”小阮回答得很幹脆。
“當真不知道?”郝俊用懷疑的口氣說道,還不忘揚了揚拳頭。
“知道我們是城西幫你還查問?就憑你還惹不起!”小阮這時候卻突然反問。
“嘭嘭嘭”的三拳馬上響起。
“啊~”小阮一聲一聲慘叫。
“這是插嘴的額外獎勵!”郝俊陰森一笑。
繼續逼問道:“房間裏藏有什麽秘密?或者說有什麽秘密的東西?想清楚了,這個問答題值八拳三腳,答完這個就放你走!”
郝俊威逼利誘,給他一絲希望,讓他不至于破罐子破摔,死鴨子嘴硬。
“沒,沒什麽,就是住着一個鬼兵!”小阮雖然如此說着,但語氣顯得比剛才激動不少,看來考到重點了。
“尼瑪的還不老實!”郝俊喝罵一句,擡起拳頭嘭嘭嘭的就是七八拳,還站起來狠狠的用腳踩了幾下。
這才蹲下來,猙獰着笑道:“親,你現在想起來了麽?”
“哥,你不講信用,踢了四腳!”小阮竟然開口指責起來。
“少特麽的給老子轉移話題!”郝俊嘭的一拳揍去,突然手中多出一支陰氣森森的陰弩箭,正是嫌疑犯王老三暗殺他留下的那支。
他弩箭在手,狠狠一把朝小阮的大腿紮去。
“啊~”小阮慘叫一聲,卻仍然不說話。
“行,你有種!”郝俊怒哼一聲,将那鋒利箭頭對準了小阮的右眼睛。
“親!我,我是真不知道啊親,我都沒上過二”小阮真的被吓到了,馬上回答,但說到二字時,便戛然而止,不再做聲。
“喔,原來秘密在二樓啊,說吧,到底是什麽?”郝俊嘿嘿一笑,箭頭在小阮眼前晃來晃去,一會左邊,一會右邊。
小阮的眼珠跟着那箭尖兒挪動,嘴唇哆嗦着打顫,驚恐之感顯露無疑。
“我說,我說,聽說二樓有個小陣法,可以傳送到鬼兵宋哥的上級那去!”小阮終于膽怯。
郝俊:“鬼兵的上級,是不是就是他口中的大人?”
小阮:“這我不知道,但從宋哥的口氣來看,誰都沒有見過大人真面目,他隻存在于我們話語中。”
郝俊:“大人到底想做什麽?”
小阮:“不知道,真的,真不知道!”
郝俊想了想,這小角色也的确不可能知道,于是換了個話題道:“學校的血案是你們做的?”
小阮:“不,不,不是我,那是其他鬼做的,我可沒幹什麽壞事,隻是跑跑腿而已!”
“跑腿?”郝俊心中已有計較,這才又問道:“你說别的鬼做的?可是荀梅與小江她們?”
小阮一愣:“啊?連他們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