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區隻派一名車手參加比賽的消息,很快就在兩個大區中傳播開來,玩家們頓時炸開了鍋,對此事議論紛紛。雖然兩個大區的立場各不相同,但此時卻在某件事的觀點上達成了一緻,那就是對于七區的草率行爲感到驚奇和不解。
這畢竟是代表整個大區的比賽,并不是平常那種私人間的較量可以由着性子亂來,一旦輸掉比賽,損失的可就是整個大區玩家的利益。恐怕就算是憑借飛火在賽車界的地位,也擔不了這個責任,衆怒難犯啊。
流星車隊裏,在看到七區的出場車手隻有霸氣星辰一個人時,半夏微涼不由得發出疑問:“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就派霸氣星辰一個人上場啊?不是規定要派三個人嗎?”
“就算要保留實力,也不是這麽個保留法吧?”王波也跟着吐槽說。
雖然他們都知道霸氣星辰的實力不弱,但畢竟對方也都是經由預選賽挑選出來的一流車手,根本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就算對實力很自信,這樣做也是在有些魯莽。
“聽說咱們區的戰術都是由竹林聽雨進行安排的,既然是他做出的決定,我想應該有一定的道理。”楓樹葉思考後說道。
“唯一的作用就是赢了可以嘲諷對方。”半夏微涼攤攤手說。
颠覆觀衆眼中的自大形象,以實力來證明這個做法并非魯莽,的确比較有宣傳效果。但很顯然,達成這個目的的前提是必須要赢,由于七區隻派一個人上場,所以哪怕隻輸一場,也會輸掉這輪晉級賽。
從玩家們眼裏的擔憂之色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們并不覺得這是一場穩操勝券的比賽,畢竟要憑借一個人的力量來連續擊敗三個人,怎麽想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雖然車技是關鍵,體力的因素也不容忽視,連續三場比下來,會有多累可想而知。
“還不如派天倫上場了,那樣機會倒還比較大。”王波歎了口氣說,兩天前的表演賽沒能沒看到天倫上場也就算了,結果今天又沒看到,所以才表現得有點失望。
“這就說明對方還沒強到必須要派天倫上場的程度。”楓樹葉看了一眼王波,說,“别忘了,他是咱們大區的底牌,不可能這麽随便上的。”
在七區衆人對此感到憂心忡忡的時候,三區的情況則恰恰相反,雖然一開始也是感到疑惑和不解,但緊随其後出現的情緒,很顯然就是欣喜與鄙視了。
“隻派一個人?這也太狂了吧,真當我們三區沒人了?”
“一場比賽就送他們回家,叫他們嘚瑟。”
“輸了也是他們該,不作就不會死。”
“坐看七區一輪遊喽!”
毫無疑問,大部分人都覺得七區之所以這樣做是出自狂妄自大,以爲表演賽輕松獲勝就可以小瞧他們三區,畢竟前兩天的表演賽着實讓三區在其他大區面前擡不起頭來,如今對手主動跳進自己挖的坑裏,他們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好好挖苦一番。
當然了,在絕大多數人都等着看好戲的時候,也不乏有少數明白人看清了對手的本意,知道他們是想憑借這種方式來狠狠地打擊三區,雖然眼下看來這樣做有很大的風險,但不妨想想看,如果對手真的以一面倒的碾壓優勢赢了呢?毫無疑問,三區将迎來史無前例的恥辱,成位七區晉級下一輪比賽的墊腳石。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殘酷的,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玩家們議論隻間,首場比賽的兩名車手已經在起點上做好了準備,七區的車手自然是霸氣星辰,至于三區的,則是積分榜第四的車手,遊戲裏的名字叫做夢清。
夢清,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隻是看她外表的話,很難想象她擁有足以代表大區出戰的實力。在賽車手的世界裏,女性車手毫無疑問是少之又少,畢竟,如果不是擁有對賽車極爲純粹的熱愛,女性是很難像男性那樣投身其中的,就算偶爾能碰上女性車手,技術也都很一般。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首個對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時,就算是霸氣星辰也不由得露出驚奇的眼神,說道:“喲,竟然是個妹子!”
對方很顯然是誤解了霸氣星辰的話,皺着眉頭說道:“怎麽?因爲我是女人就小瞧我嗎?”
“你可别誤會了什麽,我可沒小瞧你,既然能出現在這裏,說明你的實力不賴,我隻是覺得很難得而已。”霸氣星辰說。
然而夢清卻毫不領情,冷冷地開口:“随你怎麽想,反正我會迅速擊敗你,把你們送回家,别以爲首秀赢了就可以嘚瑟。”
看來這個小姑娘還在因爲表演賽慘敗的關系,而對七區的車手耿耿于懷,霸氣星辰不由得有些無賴,她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先挑起事端的。
算了,也懶得跟她磨嘴皮子了,不管怎麽樣,隻要比賽赢了,對方也就沒話好說了,霸氣星辰心想。
三區的某處,來到場外觀看直播的千夜,在看到起點上互相對峙的兩人後,嘴角不由得浮現一抹弧度。按照他原本的安排,出戰第一場比賽的人并不是夢清,而是積分榜第三的那名車手,之所以臨時起意改變計劃,主要是想進一步激發對手的小瞧心理。
沒錯,如果是看起來難纏的對手,就算霸氣星辰心懷輕視,也肯定會下意識地提高謹慎,提醒自己不能輕忽大意。但是,如果對手卻是一個看起來毫無戰鬥力的小姑娘呢?毫無疑問,他想必會無意識地放松警惕,這樣一來就可以趁虛而入,依靠他的這份輕敵來一句擊敗他。
自大,向來是強者最緻命的弱點。
雖然夢清的實力相比原先的車手弱了些,但終究也差不到哪裏去,隻要能穩定發揮,再趁對手麻痹大意時一舉爆發,那麽勝利遲早會落入他們囊中。
實在是天衣無縫的計劃,能想出這種計劃的自己,搞不好是一個鬼才大師也說不定。大概是認爲勝券在握了吧,千夜忍不住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