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幫,蘇信神色疲憊端坐在椅子上,短短兩天時間他頭發就白了大半,如今看去竟像個蒼老的老者。
“還是沒那幾個人的消息嘛?”
蘇信冷冷的問道,下方衆人聞言皆不敢出聲答複,蘇信自兒子死後脾氣大變,短短兩日内就以各種理由處死了不下于五個丫鬟,還處死了一個幫衆。
見一衆屬下竟沒人敢接話,蘇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突然喝到:“廢物,都是廢物,全部去給我查,如若還查不到,統統都給我去死...”
下發衆人聞言倒吸了口涼氣,其中幾個資曆老的幫衆聞言,皆露出了一絲憤怒....
“是。”
“是。”
....
一衆人雖然不滿,卻也不敢在此時觸蘇信的眉頭,隻能乖乖的轉身離去,然後通過各種手段去搜尋那三人蹤迹。
............
夜晚,烏雲密布,不時有狂風呼嘯,天要下雨了。
縣城外,道路上,一簇火光從遠處急速奔來,一眼看去,人數竟達上百...聲勢浩大。
“駕駕駕...”
馬背上,汪直一臉的冷峻,手中馬鞭狠狠的揮打着馬匹。
僅僅片刻,衆人就縱騎馬來到了城門外,汪直率先勒馬止步,身後衆人也跟着勒馬。
“去,叫他們開城。”汪直轉頭對着旁邊的劉副百戶說道。
“是。”
說完,劉副百戶就縱馬奔了出去
.......
“樓上的人聽着,我等是錦衣衛,今日奉命辦事來到懷縣,命爾等速速打開城門。”劉副百戶對着城門上的士兵吼道。
城牆上,幾個士兵聞言神色微驚。
“是錦衣衛,怎麽辦,開門嗎??”其中的黑臉漢子驚恐道。
另外幾人也吓得不輕,突然旁邊的白臉士兵說道:“不行,他們這麽多人,如果是歹人怎麽辦,除非他們能拿出手谕證明身份..”
“對,對,,不能輕易開門。”立刻有人贊同道。
當即,最開始反對的白臉士兵上前,站在城牆上喊道:“你們說是錦衣衛,可有證據??”
下發,劉百戶聞言大怒,這些個小小蝦米,竟然還敢質疑他。
“好大的膽子,你見過有誰敢冒充錦衣衛的嘛?哼!這是我的令牌,拿去。”
說完,城樓上緩緩放下一個背簍來,劉副百戶不甘的将自己的令牌放入其中,然後背簍又緩緩升回。
樓上幾人取出令牌,上門寫着“錦衣衛”左下角還有這個人的名字,“副百戶,劉貧。”
“真的是錦衣衛!怎麽辦??”黑臉士兵吓壞了,驚恐的問道。
“快,快去通知縣尊大人...”白臉士兵喊道,說完又道。“還不快開門,放諸位大人進城..”
“是啊,還不快開門。”黑臉士兵附和道。
說完,城樓上的背簍又緩緩落下,裏面依舊裝着劉貧的腰牌,劉貧冷哼一聲,當即從簍子内拿回腰牌。
城門也在此被緩緩打開...
劉副百戶縱馬而回,對着汪直說道:“千戶,門開了。”
汪直眯着眼看着緩緩打開的城門,内心暗自祈禱,希望督主真的在城中。
待城門大開..“走,進城。”汪直喝道,後馬鞭一揮當先奔騰而去,身後一衆番子緊緊跟随...
......
縣衙,後院。
床榻上,鄧閑正準備跟自己的愛妾一番恩愛時,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師爺的聲音。
“師爺,何事如此着急非得此時禀報啊?”鄧閑不悅說道。
門外,師爺聽出了鄧閑語氣中的不悅,但并未就此閉嘴,而是繼續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剛剛有很多錦衣衛進城了,隻怕就要趕到縣衙口了。”
鄧閑大手正在懷中女人身上來回揉捏着,突然聽到“錦衣衛”三個字,吓得突然從床上彈起,後直接下了床。
床上女人隻穿了一件肚兜,可謂風光無限,見鄧閑下床,神色疑惑道:“老爺,你幹嘛呢?”
鄧閑沒有理會女人的詢問,“咯吱!”他竟然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門外。
“師爺,快細細說來。”
師爺當即就将眼線禀報都說了出來,鄧閑聞言一驚,竟來了這麽多錦衣衛!!!
“大人,快快去換件衣服吧,恐怕那些人就要到衙門外了...”
師爺微微着急,鄧閑聞言一驚,準備轉身去換衣服,可剛轉身又一愣。
“大人,怎麽了?”
鄧閑看了師爺一眼,眼中一閃,說道:“我何不就穿這身睡衣服去見他們,這不更顯得我重視他們嘛,聽聞消息衣服都來不及穿戴就去迎接...”
師爺聞言一驚,随即贊歎道:“大人高啊!”
“哈哈,走,去府衙外等候着。”鄧閑說完,率先向着前外面走去。
.....
果然,汪直他們進城後,第一時間便是趕往縣衙,畢竟他們人生地不熟,這麽多人還的吃飯睡覺呢,與其自己安排,不如往縣衙一坐,好酒好菜立馬給準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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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幫。
“什麽?尋到了那些賊子的蹤迹?”蘇信聞言大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下方,吒虎如實禀告道:“回幫主,據那兩個柴夫的描述,他們看見的那三人正是殺害少幫主和副幫主的兇手。”
“哈哈,好,好,他們現在在哪?”蘇信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隻見他激動的面色紅潤,眼神更是淩厲無比。
吒虎一愣,微微思索後說道:“幫主,據那兩個柴夫所見,那三人一路向着着西邊的大山奔去,我查詢了一番,那個方向乃是黑牛山,那裏正好有一個廢棄的村落,我猜那三人可能就躲在了那裏。
蘇信聞言眉頭狠狠一皺,轉頭陰冷的盯着自己這個得力手下,低沉道:“這麽說,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