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向着城内走去,此人神色緊張,雙手緊緊捂着包裹,好似裏面裝了什麽奇珍異寶似的。
進了城,二狗子頓時松了口氣,走到角落悄悄打開包裹一角,看到裏面那塊黑色令牌還在,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激動。
這令牌正是當日他和二麻子在河中捕魚時,從那具浮屍身上搜刮而來的,二麻子仗着自己膀大腰粗霸占了那丙利劍,而他隻得到了這麽塊黑色令牌。
起初,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這黑色令牌,發現并不是金銀所鑄。
發現并不是值錢後,他也就失去了興趣,随意将令牌丢在了角落。
也就是那天後,跟他合夥捕魚的二麻子找他要散夥,說是捕魚沒出息,他要去做生意了。
二狗子起初并不在意,隻當對方在異想天開,仔細一想散夥了更好,這樣一來,以後捕的魚都歸他一個人所得。
就這樣,二人愉快的散了夥,二狗子還補了對方幾百文錢,算是買下了捕魚船和一些工具的擁有權。
之後,二狗子每日早出晚歸,捕撈的魚也确實不少,日子也越發的滋潤起來。
人就是這麽奇怪,一旦日子過的好了,就想要炫耀一番,特别是在自己熟識的人面前。
很快,二狗子就有了這個想法,他想去二麻子面前好好炫耀一番,甚至很想指着對方的鼻子道:“哼!你看,我現在一個人捕魚,每天都能賣上幾百文,一個月節約點還能存下一兩慣的銅闆呢。”
他暗想對方會懊悔不已,甚至跪在地上哀求他繼續合夥,他則會一臉傲氣的拒絕對方。
畢竟他二狗子也不是随便的人,哪能你說散夥就散夥,合夥就合夥不是?
劇本很美好,現實卻跟劇本有點不太一樣。
當他去二狗子家時,竟恰巧趕上了對方的婚禮,二麻子結婚了???會有人願意嫁給他???
二狗子懵逼了,他難以接受同爲光棍的二麻子成親了,新娘還是隔壁村有名的美人兒。
一時間,二狗子隻覺得天旋地轉難以接受。
按照劇本,他應該是來狠狠打對方的臉啊,然後對方開始懊悔,請求他允許回歸繼續合夥。
爲了弄清事情真相,二狗子悄悄跟别人打聽起來,原來,二麻子發财了,據說發了很大的财。
“發财了?很大财?那是有多大呢?”
二狗子難以置信,對方是個好吃懶做的家夥,懶到了連他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二麻子怎麽會突然發财了呢???
之後幾天,二狗都專門打聽此事,終于,他從别人口中漸漸得知了原因。
原來,據說二麻子有一把祖傳的寶劍,說是可以削鐵如泥,二麻子自認如此神兵拿在他手中有些大材小用,便主動賣給了城内的朱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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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清楚了,二麻子之所以發财,是因爲賣了那把寶劍。
二狗子很憤怒,那把劍明明是他們一起發現的,怎麽就成了對方的祖傳之物???
他很想找對方理論理論,可他又害怕對方揍他,二麻子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他隻能一邊咒罵一邊滿懷不甘。
又一次咒罵完二麻子後,他猛地想起了那塊令牌,既然那把劍是寶物,那塊令牌會不會也是???
想法一旦生出,二狗子就再也忍不住了,當即找了一個包袱,然後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放在其中,接着進了城。
想到待會就能賣個好價錢,自己也能娶上一個好看的媳婦,還能得到一大筆錢财,二狗子臉上不覺露出一絲喜色,緊緊捂着包袱向那朱員外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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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狗東西,一塊破銅爛鐵也敢自稱寶物,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吧??”守門小斯一臉憤怒的辱罵道。
二狗子大驚,趕緊解釋道:“大哥,這真是寶物啊,求你讓我見見員外爺吧。”
兩個小斯露出一絲嘲諷,左邊小斯将手中的黑色令牌狠狠砸在地上,随即撸起袖子吼道:“你這種窮酸我見多了,整天就做那發财美夢,你給我快滾,少在這兒礙大爺我的眼。”
說着,兩個小斯揮了揮拳頭,将二狗子吓了一大跳,他隻能趕緊将地上的令牌拾起,然後落荒而逃。
“哈哈,你看他那慫樣兒,還寶貝...”兩個小斯哈哈一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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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府邸外,守門小斯狠狠将二狗子推下石階,後又狠狠吐了他一臉唾沫。
“我呸,什麽破銅爛鐵,還寶貝,我看你是窮瘋了吧?”
第四次将令牌從地上拾起,二狗子神色低沉,微微歎了一口氣。
“唉!”
他一連找了多家城内的大戶,沒有人願意購買他的手中的這塊黑令牌,還都嘲諷他是想錢想瘋了...
“難道真是塊破銅爛鐵???”二狗子也對自己産生了一絲懷疑,嘀咕道。
走着走着,突然,二狗子擡眼看見幾個大字“黃莊七号當鋪。”
“當鋪??”看着眼前的當鋪,二狗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然後整了整衣服,接着大搖大擺向着豪華當鋪走去。
二狗子并不知道這黃莊七号當鋪,其實是一處皇莊,就是皇家的産業,皇莊生意則都歸禦馬監管。
滿懷發财夢的二狗子以爲門後等着他的是金銀珠寶,殊不知一入此門,生死難料。
二狗子進入了當鋪後,卻再也沒有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