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後的深山裏,一座新堆起的矮墳前,一個少女正跪在墳前燒紙錢。
身後,分别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臉色蒼白如紙,看着眼前的少女和墳堆,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好了,小蠻,我們回去吧。”
藥蟬衣輕聲喚道,跪地少女微微點頭,随後緩緩站起身來。
短短三天時間,小蠻兒徹底變了樣兒,臉頰瘦的微微凹入,大眼睛也不負往日的光彩,顯得暗淡無光。
藥蟬衣伸手拉住了小蠻兒的手,随即将另一隻手伸到雨化田身前。
生生不息丹本就是神奇丹藥,加上藥蟬衣多年培養的藥蠱,這幾天一日三餐喝她煎熬的苦藥,其傷勢當真恢複神速。
短短三天,雨化田就已經能行走了,而且不再需要那副拐杖了。
看着眼前的白嫩小手,雨化田微微皺眉,似乎再考慮要不要牽。
藥蟬衣看他在糾結,不由嘀咕:“一個大男人這麽害羞?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呢!山路崎岖,你身子虛弱,還是牽着我吧。”
說完,她主動拉住對方,他的手很冰,像冰塊一樣冰。
雨化田眉頭一皺,手臂下意識向後一縮,可是藥蟬衣狠狠一瞪眼,喝道:“縮什麽,進山時都已經牽了,這會兒又害羞啦?”
雨化田見她瞪着自己,手中也傳來一股溫熱,微微沉默不再抽手,算是默認了。
藥蟬衣見他不抽了,微微一笑,說道。
“好了,走吧。”
就這樣,藥蟬衣左手牽着小蠻兒,右手牽着雨化田,順着山路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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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長樂幫内部。
花園,蘇修傑正躺在太師椅上曬太陽,溫和的日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煞是舒服。
這時,兩個侍女端着水果走了過來。
侍女将水果放在石桌上後就要退去,蘇修傑卻是突然睜開了雙眼。
“站住。”
二侍女一驚,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蘇修傑見兩個侍女模樣清純,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壞心思。
“你們兩個過來給少爺我捏捏肩,捶捶腿。”
兩侍女神色猶豫,蘇修傑冷笑道:“怎麽,少爺我雖然被禁足了,但也還是長樂幫的少主,信不信我将你們丢進江裏喂魚啊?”
“啊,不要...”
“少爺,求你不要。”
二侍女吓得趕緊跪地哀求,蘇修傑微微一笑,說道:“過來,将少爺伺候舒服了,一切都好說,否則...”
說着,蘇修傑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二侍女吓得不輕,礙于對方的威吓隻能驚恐上前。
“來吧,别磨蹭了。”
又是一聲呵斥,二侍女不敢怠慢,當即一個給他捏肩,一個給他捶腿。
享受着兩個小侍女的服侍,蘇修傑心中一通暢快,可是慢慢的,蘇修傑開始對侍女動手動腳起來。
隻見他不斷用腳去磨蹭給他捶腿侍女的胸部,侍女被他磨蹭的臉頰微紅,卻又敢表現處絲毫不願,隻能讓他戲弄。
“哈哈,臉紅了,好玩,好玩。”
蘇修傑哈哈一笑,一把将身後捏肩的侍女拖入懷中,侍女吓得發出一聲驚呼。
還不待侍女回神,一隻邪惡的手就從她衣服伸了進去,胸前受襲,侍女發出一聲嬌弱的呻吟。
“修傑,你在幹嘛?”
一道喝聲傳來,蘇修傑吓一跳,趕緊将侍女丢在地上,侍女發出痛苦的驚呼。
後方,一個大胡子正盯着蘇修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父親的弟弟,他的叔叔蘇戰。
蘇戰當年陪着蘇信一起東征北戰打江山,後來因被敵人一到砍中胯下,從此失去了男性功能,自然也就無法擁有子嗣,便将哥哥這個兒子疼愛有加,完全當作自己的兒子那般去疼愛。
如今的蘇修傑性格張狂,做事無法無天,其實都是被他這個叔叔給寵出來的。
“哎喲,叔叔,你幹嘛呀?”
蘇修傑轉頭見是自家叔叔,不由大大松了口氣,他叔叔和他父親聲音極像,僅憑聲音很難分辨。
蘇戰見這臭小子被自己吓到,哈哈一笑,走上前去。
“臭小子,才被你父親禁足三天就受不了?”
蘇戰似笑非笑的問道,蘇修傑也知道這個叔叔疼自己,頓時眼珠一轉,嘿嘿道:“叔叔,你能不能跟爹說說,解了我的禁足啊?”
蘇戰無奈搖搖頭,呵斥道:“你這臭小子也忒大膽了,竟敢當街殺人,你就不能在暗地裏悄悄...”說着,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修傑正是因爲前兩天,在街上當衆殺了人,因此被父親禁足。
“叔叔,我也不想殺人啊,是那個混蛋先拿刀來砍我的。”
蘇修傑叫苦道,他殺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幾日被他強行侮辱婦人的丈夫。
也隻能說蘇修傑做事太嚣張了,第一次強行侮辱了那婦人後,見那婦人被他恐吓既不敢報官也不敢聲張。
那種女人在胯下掙紮,反抗的感覺讓他上了瘾,事後他又去了兩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果然,最後一次他就被那婦人的丈夫撞見了,後一路追着他上了街,那漢子更是奪過一個屠戶的刀欲殺了他,結果被他給反殺了。
也因此,事情鬧大了,他父親爲了解決這事來回往縣衙跑了幾趟,事情雖然順利解決,他卻被禁了足。
“哼,那個混蛋也真是該死,竟敢拿到砍你,也辛虧叔叔不在場,不然我非捏碎他全身骨頭不可....”
蘇戰絲毫不在意誰對誰錯,袒護侄兒說道。
蘇修傑嘿嘿一笑:“傑兒知道叔叔最疼我了,那個,叔叔,你去給父親說說,解了我的禁足吧...”
蘇戰抵不住蘇修傑的哀求,無奈搖搖頭,說道:“算你運氣好,你父親先前被縣尊請去喝酒了,恐怕要很晚才能回來,去玩吧,記得在你父親之前趕回來。”
“喲呵!哈哈,謝謝二叔。”
蘇修傑大叫一聲,轉身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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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西角,貧民區。
四周全是低矮的屋舍,地上污水橫流,居民都将污水随意潑灑到街上,甚至有屎有尿。
一座殘破的院子内。
“嘭!“
院門被一腳踹開,響起一道粗狂的喊聲。
“賴三兒,快滾出來。”
黑衣漢子喊完,後恭敬的将蘇修傑迎進院子,蘇修傑身後還跟着三個護衛。
“就是這兒?”
蘇修傑掩着鼻子問道,黑衣漢子點點頭,蘇修傑沉聲道:“去,把他揪出來。”
“是。”
說完,黑衣漢子走向眼前房屋,正欲一腳踹開房門,“咯吱!“一聲,房門打開巴掌寬的縫。
“哎呦我去,什麽鬼?”
黑衣漢子吓一跳,猛地往後退去,身後蘇修傑眉頭一皺,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咯吱!“
房門徹底打開,入眼,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門後站着一個全身發烏,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的人,傳說中的七孔流血啊!
“這,這,這什麽東西啊?”蘇修傑被吓一大跳。
眼前這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正是當日逃跑的賴三兒。原本以爲撿回了一條命,他還激動的不行,可是等他回到家後就感到了身體的不适。
他開始流鼻血,一天十幾次的流,同時大腿開始發烏發黑,他當即怕的不行,趕緊找大夫開了一些藥,大夫跟說沒什麽大事,喝了藥就好。
可是今日大早,他驚恐的發現,他全身都已經變得烏黑,不僅鼻子開始流血,眼睛,耳朵,嘴裏,都開始有鮮血冒出來,而且全身伴随着劇痛,就像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内撕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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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你說是一個綠衣女子放蟲子咬了你,然後你就變成了這樣子?”
“沒錯,她還會用銀針紮人,我大腿就是被她紮的....”賴三兒神色恍惚道。
“她是魔鬼,她會妖術,不然我怎麽會成這樣,你看,你看....”
賴三兒神智已經有些混亂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猙獰起來,越說越激動。
“賴三兒,你想幹嘛?”
看着神色激動,就要撲上來的賴三兒,身後的護衛立刻一腳踹去,将賴三兒踹滾在地。
蘇修傑眯着眼微微思索起來,今日他之所以來找賴三兒,是之前交代過讓他多留意城内已婚少婦,原本還以爲他能有所收獲,誰知竟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好了,我們走吧。”
說完,蘇修傑站起身,準備離開。、
“不,你們不能走,救我,救救我啊...”賴三兒掙紮的爬起來,神色猙獰喊道。
蘇修傑絲毫不理會身後哀嚎的賴三兒,心中思索着他的話,不由想起了刀疤臉,似乎,他也是被一個綠衣女子用銀針下毒,然後被割了舌頭吧?
“哼!城隍廟,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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