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門,後山。
一道青色身影舞動,手中利劍嘩嘩作響,女子每一劍刺出,都帶着狠辣,處處置人于死地。
陸珍珍小臉微紅,胸脯微微起伏,喘着粗氣。
“極道回歸。”
隻見她一聲嬌喝,縱身一躍,手中利劍狠狠刺出,利劍嘩嘩作響,刺出瞬間,千變萬化。
隻見她手腕揮動,利劍不斷變化招式,變換到十招時,陸珍珍俏臉一白。
嘩啦——
身子驟然傾斜墜下,陸珍珍大驚,手中利劍一撐。
铿锵——
利劍承受巨力,瞬間彎曲,發出一陣輕響。
陸珍珍借此機會,穩住身形,手中利劍一收,平穩落地。
呼呼呼——
陸珍珍喘着粗氣,兩極劍法,她已經徹底參悟了前面三招,如今能随意施展。
就連最後一招,極道回歸,她也快要練成了。
來到雲道門,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月内,她沒日沒夜,刻苦練功,爲的,就是有朝一日,殺了那個閹賊。
好祭奠,師兄,師姐,師傅....的在天之靈。
就在這時,山道上。
一個少年快速奔來,對方施展的,正是縱雲功。
洛少遊快速奔上山,看到那道身影時,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嘿,師妹,又在練劍啊。”
陸珍珍偏頭,微微點頭,手中利劍一揮,再次揮舞起來。
沒辦法,爲了報仇,她隻有刻苦練習,那個太監武功高強,師傅都不是其對手。
她想報仇,就得更加刻苦練功。
“師妹,停下,停下...”
“你讓打聽的事,有消息了。”
嘩嘩嘩——
利劍驟停,陸珍珍猛地一驚,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轉身快速而來。
“查到那個閹賊的消息了?”
陸珍珍眼中露出一絲激動,對着洛少遊詢問道。
“嗯,查到了,廋猴師兄認識一個奇人...”
“叫風力刀的,對方專門販賣江湖線索,知曉天下江湖之事。”
原來,陸珍珍爲了報仇,爲了徹底了解敵人,她将目标放在了對方家人身上。
可惜,之前多番查探,都查不到絲毫線索。
“查到了什麽信息?”
陸珍珍眼中帶着濃濃期待,手中的利劍不覺握緊。
洛少遊見對方如此在意,微微歎氣,說道:“那個太監叫雨化田,現在更是西廠的提督太監,權勢滔天....”
“對方家住清河府,家中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
洛少遊緩緩說道,這些可是花了很大代價查到的。
要不是風裏刀欠廋猴師叔一個人情,對方是不會告知這個消息的,對方聽到西廠頭子時,是拒絕販賣消息的。
“清河府,田家..”
陸珍珍身體微顫,語氣帶着濃濃殺意。
洛少遊見此,大驚,說道:“師妹,你可别沖動啊。”
陸珍珍擡眼,看着一臉緊張的洛少遊,眼中泛起淚花,語氣帶着嘶啞。
“那個閹賊,我每天恨不得吃他點肉,喝他的血...我要報仇,我要讓他也痛不欲生...”
洛少遊驚慌,眼中露出一絲擔憂,說道:“師妹,不行的,清河府離此地,萬裏之遙,而且,父親不會允許的...”
洛天嘯此人,爲人剛正,雖然妹妹死在了閹賊手中。
但是,他報仇,隻會找閹賊,不會禍及家人。
“可是,師兄,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陸珍珍蹲下身子,卷縮在地,嗚嗚嗚哭泣起來。
每當午夜夢回,她就會夢到師兄,師姐,師傅,師伯,他們渾身是血,站在她身前。
質問她,爲何?爲何還不替她們報仇...
山風襲來,少女發絲飛舞,身影卷縮,顯得那般無助。
洛少遊臉上露出掙紮,看着少女如此悲痛,做出了一個決定。
洛少遊蹲下,攬住陸珍珍,輕聲說道:“師妹,有機會的,一個月後,父親會派師叔,去山西,給靈犀派掌門賀五十大壽...清河府,就在山西境内。”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報仇。”
陸珍珍擡頭,淚眼婆婆道:“可是,大師伯,不會讓我下山的。”
“放心,包在我身上。”
洛少遊露出一絲淡笑,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目光。
............
山西,臨鑿府。
靈犀派。
大堂内,姜熾坐在太師椅上,看着手中的名帖。
“呵呵,這個鐵拳門,倒是客氣,現在就将賀禮送來了。”
姜熾,四十九多歲,靈犀派的掌門人,也是靈犀派的第一高手。
靈犀派,整個山西境内,第一大門派,門下弟子上千,甚至可與南方武林門派相比。
這時,一位身穿紫色衣裙,打扮靓麗的婦人走進。
隻是,婦人臉色蒼白,眉宇間帶着憂愁。
“咦!夫人,你不好好休息,出來幹甚?”
婦人看着太師椅上的人影,眼中露出一絲幽怨,夾帶着一絲憤恨。
“還沒有昆兒的消息嗎?”
“夫人,放心吧,已經派人打探了。”
“況且,有岩時暗中保護,應該不會出事的。”
姜熾放下名帖,走上前,拉着婦人的手,安慰道。
婦人聽聞,眼中再度露出一絲焦急,一把掙脫男子的手。
“岩時,岩時...他不也失蹤了嘛!說不定,昆兒出事了..”
“你一點也不關心昆兒,你哪裏像當爹的...”
嗚嗚...
說着,少婦竟然嗚咽起來,姜昆見此,頓時腦袋一大。
這個妻子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哭泣,可他又最看不得女人哭泣。
“婦人,别哭啊,被人看到多不好,...”
“哼!你整天隻知道光大門派,對兒子都從不過問,要不是你,他又怎會離家出走...”
少婦哭泣道,頓時細數起對方的不是,姜昆一愣,摸了摸額頭。
“好了,别哭了,我馬上讓劍長老,去将昆兒找回來。”
少婦聞言,止住眼淚,看着漢子。
“那你現在就去..”
姜昆無奈,自己這個妻子也真是的,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怎麽跟個小孩似的。
“好好,我馬上叫他來。”
姜昆安撫好婦人,對着外面大喊:“來人。”
一個身穿弟子服裝的男子走進,單膝跪地。
“去,将劍長老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
弟子抱拳,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