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佳胸脯起伏,看了眼地上的血漬,站在了門外,并未踏步進入。
杜九眉頭微皺,看着屋内的景象,桌子上,一道道痕迹,明顯是刀砍出來的。
他走到桌子旁蹲下,伸出二指,輕輕撫摸刀痕,從這刀痕寬度來看,明顯是捕快的佩刀...砍出來的。
“小姐...”這時,錢大富和春蘭也來到門口,見錢小佳站在門口,喊道。
噓...
錢小佳轉頭,做了個小聲的動作,春蘭與錢大富見此,微微點頭。
房間内,杜九仔細觀察着,看着一些物件,上面皆是布滿刀痕,他眼瞳微微一縮..
起身,在屋内四處尋找起來,哐——他将地上的物件推開,沒有找到…
嗯?突然,他目光一凝,角落,床榻下,一個鼎蓋靜立在那。杜九心中一喜,大步走上前,将鼎蓋拾拿起,然後又偏下頭,看向床榻底部...一個翻滾的鼎爐,靜靜躺在裏面。
杜九躬身,将香爐拿出,一看,裏面的香灰,早已撒盡。他眉頭微微一皺,再次躬身,在床榻下搜尋,突然,他眼瞳一縮,再次一喜。
“錢管家,來,幫我個忙。”
呃...錢大富一呆,點點頭,:“唉,好好..”說完,一臉害怕的走進屋子。
“幫我将那個黑色的東西,拿出來..”
咯吱——
嘭——
杜九說完,猛地将床榻擡起,錢大富見此,趕緊躬身進去,将他所說的東西拿出來。
等到錢大富退出,杜九手中一松,彭——床榻落下,發出一陣聲響。
“總捕頭,給..咦,這不是檀香嘛?”錢大富遞給杜九,突然一愣,這才看清手中的小東西,不就是快燃燒殆盡的檀香。
杜九接過檀香,很小一點,就小手指頭小節...的四分之一。
看着手中檀香,杜九眉頭猛地一皺,明顯是昨晚混亂,香爐被人打倒,否則檀香必定已燃燒盡了。
在錢大富呆滞的目光下,杜九伸出手指,挂下一絲粉末,放在嘴裏嘗了嘗。嗯?杜九眼瞳一縮,就這這個味道。
一股奇怪的味道,跟錢小佳房間内的檀香味道相似,但是,比錢小佳房間内的檀香,濃稠了十倍不止...杜九臉色陰晴不定,他常年破案,緝兇,各種兇案都見過。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個檀香,似乎非同尋常,也許,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哒哒哒——杜九率先走出房間,向着院子外走去。
錢小佳緊緊跟着,杜九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杜九突然停下,對着身後的錢小佳說道:“對了,錢小姐,可否派人取點這種檀香過來。”
錢小佳聞言,點頭,對着錢大富說道。“管家,你去庫房拿些來。”
“是,老奴這就去。”錢大富走遠後,杜九再次踏腳,向着大堂方向走去。
身後,錢小佳眉頭微皺,她看到杜九手中拿的,正是快燒盡的檀香。
...........
大堂,院子。
杜九大步而來,守候再此的捕快見此,迎上前來。
“總捕頭..”
....
很快,錢大富拿着未用的檀香而來,杜九拿着檀香離去了。
一衆捕快留下了,守護在錢府。錢小佳當即讓人,将一衆捕快帶去房間,好酒好菜端上...将一衆捕快安置後,錢小佳帶着春蘭,向着錢貴住處而去。
房間外。
“小姐。”
“小姐。”
門外的仆人見錢小加佳走來,趕緊低頭行禮,錢小佳點頭,輕聲道。“那個女人,走了沒有?”
兩個仆人一愣,自然知道對方口中的女人,對視一眼,微微瑤頭。
錢小佳見此,眉頭微皺,推開房門,咯吱——錢小佳大步走了進去,春蘭也跟了進去,房間内,狐魅姬正端坐在床榻邊,與錢貴說着什麽。
錢貴蒼白的臉色,竟偶爾露出笑容,狐魅姬也時而捂嘴輕笑....
一旁,狐魅姬的丫鬟見錢小佳大步走入,低聲道:“見過小姐。”
錢小佳直接無視她,大步走過,站在錢貴床榻前。
“父親…”
“咳咳...小佳來了。”
錢小佳微微點頭,狐魅姬嘴角帶着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皎潔。
“如何,可有發現?咳咳..”
錢貴眼中帶着急切,對着錢小佳問道,錢小佳眉頭一皺,瞟了眼狐魅姬,冷聲道:“讓她出去。”
錢貴一愣,看了狐魅姬一眼,露出一絲爲難。狐魅姬瞟了錢小佳一眼,輕笑說道:“咯咯..老爺,你們父女聊,妾身就先告退了。”
狐魅姬的體貼讓錢貴大喜,也沒阻攔,笑着點點頭:“好,去吧。”
咯吱——
等到狐魅姬離去,錢小才輕聲說道。“父親,總捕頭似乎…有了線索..”
“哦?有線索了?到底是什麽,害了我兒...”
錢貴聽聞,眼眶再次一紅,又想起兒子的慘死,語氣帶着焦急。
“總捕頭懷疑,并非妖狐作祟,而是人.....”
........
房間外,狐魅姬臉帶笑意,兩個仆人畢恭畢敬,聽着房間内的話語,狐魅姬嘴角露出輕笑,帶着一絲嘲諷。
走廊上....
一個丫鬟低着頭快速走過,突然,丫鬟擡眼四周瞟了瞟。
腳下用力,整個人輕輕一躍,如同輕燕般,快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嘩啦——
狐媚裏房間外,柳菲煙身影停下,四周瞟了一眼,正欲推開房門。
嗯?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看着房門上的亮光,一根細小的蛛絲.....沒錯,就是根蛛絲,蛛絲細小無比,她險些沒注意到。
隻見蛛絲橫穿,正好連着兩扇門,如果推開房門,蛛絲必然斷裂。
柳菲煙眼眸一凝,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如果這蛛絲,不是偶然,而是人爲的,那麽,房間的主人,必定不是普通人,竟然懂得如此隐秘的防範.......
她得到命令,潛入錢府打探,半日的觀察,和打聽,有一個人讓她好奇與懷疑!
錢貴的小妾,柳菲煙遠遠看見過那個婦人,女人的直覺很靈,那個婦人,給她一種看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