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那個奸宦...雨化田?”
啪——
身旁的老者拍了他一下,似乎被他的話給吓到了,四周瞟了眼,低聲道。
“噓——”
“你不要命了,還敢這麽大聲?”
........................
西廠建立,如同龍卷風一般,短短半日就席卷了京城。
百姓第一反應是恐懼,過後,就火熱讨論起這個話題來。
不知是何人傳出,西廠的頭子是雨化田,頓時,兩個話題聯系到了一起。
街頭小巷,橋底說書,都談論起此事。
原來,今日正午,商洛爲首,一衆官員以死請誅奸宦。
朱由徹底大怒,當即下令拟寫聖旨,西廠建立,負責:監視、偵查、鎮壓官吏的不法行爲。
商洛以死觐見,懇請皇帝收回聖旨,朱由大怒,下令驅趕一衆官員。
商洛吐血,昏迷前高聲大呼:“妖孽出世,國運不昌!”
他這麽一呼,然後就暈死過去,夏捷、崔文遠、袁浩、劉明德.............一衆官員卻慘了,之前朱由就被商洛氣的摔了茶杯,如今又來...
朱由當即大怒,下令,責罰一衆官員半年俸祿。面壁思過半月,不需早朝!
半月俸祿是小事,可是半月不許上朝,明顯是厭煩他們了,不想看到他們幾個啊!
........................
茶棚!
日落西山,疲倦了一天,衆人都喜歡喝茶聊天,吹吹牛。
“以後且要注意,莫要再提奸宦二字...”說書的老先生低聲道,提到奸宦二字時,聲音更是極低。
“是啊,今日西廠番子出動,抓了不少人啊!”
“對啊,橋頭的老李頭,就被抓了...”
“還有,買冰糖葫蘆的黑碳,也被抓了...”
茶棚裏低聲議論着,他們口中的幾人,都是在鬧事提到了奸宦,然後被一群番子抓走。
想到那個場景,着實吓人,對方也不管不顧,先給你一頓毒打。
茶棚角落,一個身材魁梧,長滿絡腮胡的漢子。聽着衆人的談話,西廠如此厲害,眼中露出一絲擔憂。
突然,街頭一群番子沖來,領頭的乃是茶棚夥計。
“大人,就是他們...”
哒哒哒——
“全部抓起來,不許放走一個...”
嗯?角落的漢子見狀,大感不妙,起身快速從側邊跑掉....
“跑了一個,跟我追..”一個小旗見漢子跑了,當即帶着人手追趕。
“大人,這,怎麽了?”
“我們沒犯事啊?”
嘭——
桌子被掀翻,茶碗摔在地上,頓時碎成幾塊。一個檔頭沖入茶棚,提起桌上冒着熱氣的茶壺,猛地摔砸向說話男子。
哐啷——
“啊啊....”
滾燙的茶水飛出,燙的男子一陣慘叫,四周衆人吓的不敢動彈,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
茶棚被番子包圍,番子手中的寒刀早以抽出,散發出寒光。
铮——
檔頭瞟了眼衆人一眼,露出一絲嘲諷,拔出秀春刀。
“好膽,是你再辱罵督主?”
“啊啊啊....不,不是我...”
他将寒刀架到身前男子肩頭上,鐵器散發出的寒氣,冷的男子打顫,臉色慘白解釋道。
檔頭看着男子這副模樣,都快被下尿了,頓時大感無趣。
手中寒刀一轉,嗖!打鐵的漢子一愣,寒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咕噜——漢子吞下一口唾沫,眼中露出恐懼,之前就是他說的奸宦....
“大人,不是我,不是我說的...”
漢子雖然害怕,比前一個男子卻要冷靜,強行鎮定下來,解釋說道。
四周衆人不斷吞着口水,驚恐的看着持刀人影,檔頭搖搖頭,感到很是無趣。
“好了,全部抓回去。。。”
說完,番子立馬湧入,給衆人上綁。
“幹什麽?我們沒說...”
“我們什麽都沒說啊。”
“是他說的,就是他說的...”
人群喧鬧着,突然,不知誰開頭,指着打鐵漢子說到,衆人立馬跟着喊道。
“就是他,不是我們啊。”
..................
檔頭看着喧鬧的人群,手中的寒刀猛地砍去,前方男子大驚,快速後退。
砰——
男子踢翻凳子,一屁股摔在地上,躲過了這一刀,胯下一片濕潤,吓尿了。
“哈哈....膽小鬼,安靜,再敢吵鬧,宰了你們...”說完,手中的寒刀狠狠揮下“嘭——”砍入桌子内,刀身一陣搖晃。
衆人吓的不敢喧鬧,很快就被綁住雙手,被番子押走。
鐵拳镖局。
一個漢子快速沖入镖局,經過的人影跟他打招呼,他都沒理會。
大堂,黃茜端坐主位,正在跟個老頭說着什麽。
哒哒哒——
“小姐,小姐...”
“不好了,出大事了。”
嗯?黃茜柳眉一皺,對漢子莽撞感到一絲不喜,微怒道:“不許無禮,沒規矩。”
漢子停下腳步,臉色微微尴尬,對着旁邊的老頭抱拳問好。
老者見此,也是回禮,似乎知道對方有事要說。老者對着少女道:“那老夫先告辭了,事情就這麽定了。”
“好的,您明日将東西帶來就行...”
老者拱拱手,然後轉身離去,漢子見小姐一臉凝重,好奇道:“小姐,這老頭要運送東西?”
黃茜瞟了漢子一眼,沒有說話,老者要他們押送的東西不一般,乃是千年野山參.............
“對了,你這麽沖忙,所謂何事?”
黃茜優雅的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剛剛跟老者交流半天,确實口渴了。
自從上此,他們殺掉那兩個番子後,他們故意散播出去,确實搏了個好名聲。
特别是江湖上,同行中,也算是受到一絲了尊敬。至少表示了,他們不屑與朝廷鷹犬爲伍,表面了江湖人的氣節。
名聲大過一切,别說,這幾日,他們镖局的生意的确有所增長。雖然不太明顯,可是黃茜心中有數啊!
漢子見黃茜詢問,冷靜下來後,抱拳說道:“小姐,不好了,我們镖局大難臨頭了...”
黃茜今日不曾出府,父親押镖未回,她每日要過目賬本,忙不開身。
“嗯?什麽?”
黃茜大驚失色,從椅子上竄起,漢子見此,也是跟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