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咱家做對,這就是下場...”
四周的番子聽聞,脖子都是微微一縮,雨化田冷哼,随即大步離去。
“恭送公公...”
“恭送公公...”
一群番子擁簇着對方離去,聲音回蕩在牢房...............
府邸。
進入大門,門口守護的護衛趕忙行禮,雨化田臉色冷漠,揮手止住對方動作。
身後擁簇着幾個番子,身影快速消失在大門。
“少爺,你可回來了。”
老梁帶着兩個丫鬟,丫鬟手中各自提着一盒吃食,雨化田見此,低聲道。
“嗯,這是什麽?”
老梁趕緊回到:“少爺,這是柳姑娘要的,他弟弟剛被送到府上了...”
哦?這麽快,雨化田微微詫異,皇陵修建,乃是在河間府,五龍山。
距離京師也不算遠,快馬加鞭,半天就到。
顯然,下面的辦事效率這麽快,讓他都感到一絲驚異。
他不知道,他在衆手下心中的形象,那是恐怖加偉岸,對他下達的命令,更是抱着一百二十的态度執行。
“好,送去吧。”
“是,走吧。”
老梁躬身,帶着兩個丫鬟離去,雨化田看着,目中露出思索。然後大步離開,向着書房走去。
廂房!
房間内,一個瘦弱的少年,正怯怯看着眼前的倩影。
柳菲煙看着眼前少年,膚色黝黑,廋得臉色枯黃,表情顯得很膽怯。
她不知道弟弟遭遇了什麽,短短十多天,竟然變了一個模樣。
“弟弟..我,是你姐姐..”
柳菲煙顫抖的輕聲道,淚水忍不住流下,少年怯怯的,看着眼前的人影。
他目中露出一絲欣喜,可是又帶着深深恐懼,怯怯道:“姐...姐..”
“對..我是..姐姐...弟弟,你受苦了..”
柳菲煙看着怯怯的少年,一把抱住對方,身上全是骨頭,她的心被猛地一揪..
“嗚嗚嗚...姐姐,你,你沒事...”
“太好了...嗚嗚...父親,父親死了...”
轟!少年哭泣道,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曆,哭的撕心裂肺,将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柳菲煙猛地一顫,臉色急速蒼白,父親..父親..死了..。可是,下一刻,她看到懷中痛哭的弟弟,強忍住了内心的悲痛。
“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
柳菲煙安撫着少年,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堅定,她要保護弟弟,不讓他再受一絲苦難。
這些,隻有那個人能給予她,想起那個人,她知道,對方救她,肯定是抱有目的得。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對方将她從火海中救出,又将她弟弟送到身邊,這份恩情,很大........
砰砰——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接着傳來老梁的聲音。
“柳姑娘,吃食已經送來了...”
“還有一套新衣服...”
咯吱!
柳菲煙安慰好弟弟,轉身打開房門,管家老梁走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丫鬟。
“梁管家,謝謝你..”
“呵呵...不用,老奴隻是聽命行事..”
“要謝,就謝公子吧。”
老梁笑呵呵,對着一臉感激的柳菲煙說道,柳菲煙聞言,想起救出她的那個人微微點頭,她會的。
“那好,将東西都放下吧。”
“是。”
..............
今日,京城出了幾件大事。
禦史郭恭府邸,沖入一群番子,将其家眷全部逮捕入獄,哭喊喧鬧聲,驚動了左鄰右舍。
還有,位于富貴街的一座府邸,有名的程府,被一群錦衣衛抄家,逮捕一幹人等。
家主程良、和其大兒子外逃,下令全國逮捕,程府以勾結鹽幫,走私官鹽的罪名被封,産業全部被查封,調查。
程府的少夫人,掙紮反抗,說錦衣衛濫用刑法,冤枉良民,被當場擊殺,罪名“勾引小叔,不顧人倫。”
這個消息一被傳出,衆說紛纭,有的說确有其事..............
程府的丫鬟仆人也說道,有這事,他們也是發現了蛛絲馬迹。
所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除此之外,還有更大的事件發生。
番子頻繁出動,逮捕了大大小小十餘位官員,這一下子,整個京城都炸開鍋了。
各種說法,有的說是東廠抓捕的,有的說不是,是奸宦雨化田,對方報仇來了。
被抓官員,無一例外,都是曾彈劾過他的。
夏府!
夏捷憤怒的将杯子摔碎,看着四肢被打斷的兒子,老臉鐵青。
京城,敢不給他夏捷面子的,還真不多。何況,還是下如此重手....
“啊啊...父親,幫我報仇啊..”
夏磊哭喊到,被擡在擔架上,臉色死灰,說話也是虛弱不堪。
“磊兒,你放心...”
“爹一定幫你報仇,一百倍還回去....”
夏捷臉色陰沉,這可是他的獨子,唯一的兒子。
從小寵着長大的,他知道這個兒子喜歡惹事,可是他都給他兜着,壓着!
如今,竟然有人不顧他的面子,雨化田,夏捷臉色陰沉如水。
“準備,本官要進宮....”
崔府!
大堂,崔文遠大驚,聽着兒子的描述,臉色慢慢陰沉,最後露出冷笑。
呵呵...得罪了夏捷,他可不是善茬,雨化田更當衆殺人,還砍掉了繼中承的雙手。
哼!他這次算是栽了。
“來人,準備,本官要進宮...”
商府。
床榻上,一個年邁的老者躺在床上,病态的咳嗽着,臉色憤怒,掙紮的坐起身。
“咳咳咳....什麽...雨化田...”
“他竟然,竟然..敢..咳咳咳.”
人影見對方憤怒至此,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正是王震。
“商大人,這個雨化田無法無天,沒有陛下的旨意,他竟敢公然抓捕朝廷官員...”
王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皇上建立西廠的事,進行的很嚴密。要不是他東廠眼線密布,恐怕也發覺不了,更何況陛下還未曾下旨。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去鬥吧,看你們誰鬥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