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殿外,李令站在外面等候着萬貞兒的召見,一些太監宮女在經過李令身邊時都會恭敬的向他問好。李令臉色平淡的,對着問好的太監宮女微微點頭回應,偶爾還會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宮女太監們見李令還是如往常一般随和,心中的大石頭都落下,對方并沒有因爲職位的變化而變化。以後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了,紅音在的時候他們經常會受到各種處罰,讓衆人心中留下陰影。
李令看着宮女太監們怯怯的神情,心想他們是怕自己如同紅音一樣啊,自己會嘛?當然不會。
“雨公公,娘娘叫你進去。”
李令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随即跟着小宮女進入大殿,然後一路走進内殿。内殿的情景頓時映入眼中,梳妝台前,萬貞兒正端坐在那裏。
萬貞兒端坐在梳妝台前,一位小宮女正梳着她那如同瀑布般的秀發,烏黑靓麗的長發披散至腰間,那單薄的背影和那纖細的小腰讓人遐想連篇。
“娘娘,雨公公來了。”
“奴才雨化田,叩見娘娘。”
萬貞兒聽聞,潔白的玉手一揮,身邊梳頭的小宮女頓時停下手,扶着萬貞兒轉過身來。
“你昨晚去那了?”
聲音依舊悅耳動聽,一句就簡單的詢問,聽不出任何情緒,聲音略帶嘶啞似乎有點疲憊。李令跪在地上,頭首緊緊的貼在地上,看不見她的神情。
“娘娘恕罪,奴才作天遇到突發情況,所以延遲了回宮時間。”
“哦,突發情況,本宮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萬貞兒柳眉微皺,詢問起她交代給他的任務。
“娘娘放心,事情奴才已經辦妥。”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走進來,給萬貞兒送來了一碗養顔露。
萬貞兒從小宮女手中接過白玉瓷碗,拿着裏面的白玉勺子舀了一勺子,拿着勺子的手指輕輕的送在嘴邊,然後撅着小嘴微微一吹,再緩緩的送到櫻桃小嘴裏。
萬貞兒臉上眼中出一個滿意的神色,今天這養顔露做的不錯,她的心情也因此好了幾分。
“好了,你擡起頭來。”
李令聽聞,緩緩的擡起頭,眼前的一幕猛地讓他心頭一顫。萬貞兒身上竟然沒穿衣服,應該說隻穿着白色的肚兜,下身則是純白色的薄褲。
萬貞兒本就長的禍國殃民,如今隻穿件肚兜,肚兜下的兩個小山峰挺拔而又立體。胸上的肌膚全部裸露在外,那如凝脂白玉般的景象讓李令喉頭一幹。
還真不将自己當男人看啊,好像确實不算男人.....呵
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心中猛的一驚,趕忙将目光移開,心中卻是在感歎“天下還有這麽好看的鎖骨,還有那兩坨、又白又嫩的....”
萬貞兒當然看見了李令剛剛刹那間的失神,可是她并不在意,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就算是對太監依然有效。
萬貞兒依舊不急不緩的吃着白瓷玉碗裏的東西,李令見她不說話也不敢亂說話,隻能靜靜的跪着。心中卻是十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娘的要我跪到什麽時候?
“好了,你們幾個出去。”萬貞兒将手中的白玉碗遞給宮女,然後将幾個宮女全部打發出去。
“好了,你跟本宮說說吧,你昨天遇到了什麽意外?”萬貞兒散漫的瞟了眼李令說道。李令早就猜到這女人會刨根問底,女人嘛,天神有着好奇細胞。
.........................
京城内,遠離主街道,穿過幾個街道,一個小巷子出現在前方。
嘭嘭!
一陣敲門的聲響響起。
“有人嘛?快開門。”一個黑胡子大漢正在一個小院子門前喊叫,這人正是李令在野外遇見的那個漢子。
漢子名叫胡四,這是他師傅給他取的名字,因爲他上面還有三個師兄。不過很多人叫他名字都喜歡加上一些字,他的名字就常常被人叫做胡老四,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這個名字。
胡老四聽到小院裏沒反應,心想沒錯啊,就是這個地址。“有人嗎?”砰砰~
“來啦來啦,不要敲了。”小院子裏傳來女子的聲音,胡老四舉着的手也慢慢放下。
咯吱!木門被打開,一個身穿淡綠色衣裙的少女呈現在眼前,少女俏臉透露出一絲濃濃的不悅。
“你、你是珍珍?”胡老四看着開門的少女,少女一身淡綠色衣裙,秀發披肩,頭上插着根木簪子。
“你是,胡叔叔?”陸珍珍一愣,原本因爲被打斷練劍的不悅情緒也瞬間消失,眼睑頓時笑成月牙形狀。
胡老四聽到少女的話,頓時确定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可是幾年不見變化這麽大了。想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瘦弱的小丫頭,幾年不見已經長得亭亭玉立了。
“哈哈哈,真是珍珍啊,都長這麽大了,更加漂亮了。”胡老四大笑着說到。
“哪有啊,胡大叔不要瞎說,快進來。”陸珍珍被誇的微微害羞,笑嘻嘻的讓胡老四進了院子。
“珍珍啊,你師傅和師兄去那了?”
陸珍珍領着胡老四穿過面前的房屋,然後一個比前院更大的空地呈現,空地上着幾個木柱樁子,就是用來練功的木樁子。
一旁的地方還有着幾個兵器架,不過上面都早已空蕩蕩的,兵器不知去哪了。
“哎呀、這個小院子别有洞天啊。”胡老四看着練功場感歎,外面一看就是個小院子,沒想到這裏面另有天地。
“湖大叔也這麽認爲?”陸珍珍笑嘻嘻的說道。“對啊,怎麽?你們不覺得?”胡老四一臉迷糊的望着少女。
“我剛來的時候也是被驚訝了一番的,可是臭師兄卻說我頭發長見識少,哼,真是的。”
“雲陽那個臭小子這麽說了嘛?丫頭放心,等我見到那小子替你收拾他。”胡老四笑呵呵的對着氣鼓鼓的少女道。
陸珍珍一聽,頓時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胡大叔還是不要管了我倆的事了,師兄可是很怕你的,嘻嘻....”
胡老四一聽,摸了摸頭一臉迷茫的說:“他怕我幹嘛?我不就是教了他一個月的功夫嘛?”
陸珍珍見他一臉迷茫,悄悄吐了吐小舌頭,心想師兄跟你學了一個月的功夫。卻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不怕你才怪勒,換誰也害怕啊。
胡老四不知道陸珍珍心中的小想法,不然會被氣死,自己還不是太想那小子學有所成。“咦?這不是你師傅的青罡劍嘛,怎麽在這?”胡老四一臉疑問。
“嘻嘻,這劍師傅送我了,所以就是我的啊。”
“什麽?那臭道士舍得把這劍送你,不會吧。”胡老四一驚,眼睛睜的老大,當初自己找他借來耍耍都死活不肯的。
“哼,胡大叔,你才是臭道士了,你再這麽罵我師傅我就生氣了。”胡老四一時激動說錯了話還不知,少女氣鼓鼓的不理他才反應過來。
................................
李令将自己遇到戒癡,然後又被劫癡一路追趕,最後兩人交手全部說來出來。
不過他說的更加誇張,把當時的情形一度惡化,自己能活着回來更是萬分驚險。萬貞兒美目漣漣,一副有趣的看着講述着李令當時驚險的情況。
“說完了?沒有了嘛?”萬貞兒把玉腿擡起放在另一隻腿的膝蓋出,就像後世的大爺坐姿,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淡笑。
“呃,沒了,沒了,這就是奴才遇到的事情經過。”李令想起自己剛剛是不是太誇張了,心裏由低估,這女人是信了還是不信啊....
萬貞兒兩隻手掌輕輕拍了拍,臉上依然帶着笑容,可是突然猛地一掌排在座椅上嘭的一聲:“好,你這個故事講的真好,你身受重傷?可是本宮看你現在活蹦異常啊?你真當本宮是傻子嘛?”
“啊,娘娘恕罪,奴才确實受了些傷,隻是現在已經好了,絕對不敢欺騙娘娘。”李令被吓了一跳,頭首再次匍匐在地上,心中暗想這女人手不痛的嘛,吓他一大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