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走了,來時轟轟烈烈,走時風風火火。
從見到邢谷海等幾人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忘記了自己同時也是來找潇湘湘的。
潇湘湘這會兒幾乎都快要氣炸了。
哼,男人。
她雖然不喜歡袁真,但卻不能接受袁真就這樣把自己忘了。
對于女人來說,每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布娃娃,自己就算不喜歡這個布娃娃把它扔在一邊,也絕不允許别人來染指,當然更不能接受這個布娃娃自己走開。
其實隻要潇湘湘大喊一聲,袁真就會聽到,他就會回頭。
但是潇湘湘就是偏不喊。
李巧巧倒是想喊,但卻被潇湘湘攔住了。
眼見着袁真越走越遠,李巧巧說道:“宮主,再不喊他,他可就真的走了!”
潇湘湘生氣的說道:“不許喊,你要是喊他,我立馬把你開出七彩宮。”
李巧巧聽了不由的吐了吐舌頭:“好狠。。。。。。”
潇湘湘本來以爲,袁真至少會回頭看一眼,或許就會想起自己來。
結果袁真緊緊的跟在邢谷海幾人的身傍,就像押運囚犯一般,真怕幾人跑了。
當袁真的身影消失的一刹那,潇湘湘立刻就後悔了。
除了可可,沒有人知道她們被困在這裏。
這也就意味着,袁真這一走,她們唯一能希望的就破滅了。
潇湘湘現在已經被袁真這個直男快氣瘋了。
那婆婆見了潇湘湘的模樣,嘿嘿的笑道:“你不用生氣。他一個人要對付邢谷海幾個人,因此他的精神一定要高度的集中。他這會兒把你忘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想起來了,到那時也許他就會再回來找你了。我們耐心的等等吧”
潇湘湘聽了說道:“誰要他救?他以爲他是誰啊!哼,老娘行走江湖二十年,沒有他不是一樣過得好好的!一個小小的捕快,我什麽可能放在眼裏!我現在可是七彩宮的宮主。”
那婆婆聽了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潇湘湘本來以爲袁真一走,今天不會有人再來了。
結果她又錯了。
袁真一行人剛走不久,白夜非來了。
跟着白夜非來的還有一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身材又高又瘦,雖然他臉上帶着面罩,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的眼神之中,潇湘湘看到了冷酷。從他的身上散的那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不怒自危的霸氣,都在告訴潇湘湘,這黑衣人不尋常。江湖上能有這樣氣場的人并不多。
白夜非倒是沒有拐彎抹角,一進來就直奔主題:“潇湘湘,你在哪裏?我們來救你了!”
那婆婆聽了說道:“他是你的朋友!”
潇湘湘聽了一愣。說實話潇湘湘和白夜非之間的關系不能簡單的用朋友或是敵人來定義。兩人雖然算不上朋友,但似乎也稱不上仇敵。
潇湘湘搖了搖頭,她還不知道白夜非到這裏來找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所以一時之間,她還不敢答應。不過一般白夜非找她,都不會有什麽好事。
那婆婆見了不由又問道:“難道他也是一直在暗戀你。”
潇湘湘聽了殼爾一笑說道:“婆婆你别亂猜了!都不是!”
這時隻聽李巧巧說道:“他可不是什麽好人,我們宮主什麽會看上他。這家夥還欠着我們七彩宮一大筆血債呢!”
那婆婆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去吧!”
白夜非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潇湘湘回音,不由的着急了起來。
隻聽那黑衣人說道:“你說過她會在這裏的?”
白夜非說道:“是可可說的,你當時又不是不在!”
那個黑衣人說道:“你還信她的話?”
白夜非說道:“在那種情況下,我想她應該不會撒謊!”
那黑衣人聽了冷冷的笑道:“像她那種人,隻要她想,無論任何情況都會撒謊。剛才我真應該殺了她,留着她對你始終是個禍害,你和她這樣糾纏不清,總有一天會毀在她的手裏!”
白夜非聽了冷冷的說道:“我用不着你來教訓。我們有過約定,隻要不損害組織的利益,我私人的事情,自己處理!”
那黑衣人聽了歎息一聲說道:“你能處理好就行。我隻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隻要你足夠有錢,足夠有權,天下的女人沒有哪個是你得不到的!”
那黑衣人話聲剛落,突然他那雙眼睛猶如一支利劍一般,看向了潇湘湘等人所在的機關室,隻見他慢慢的走過來說道:“這裏面有人!”
白夜非聽了一愣:“你确定!”
那黑衣人從腰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鐵球冷冷的說道:“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把這個霹靂球扔進去。”
那婆婆聽了歎息一聲說道:“這個黑衣人的嗅覺好敏銳。”
眼見那黑衣人舉起手中的霹靂球,就要從觀察孔中扔進來,潇湘湘趕緊叫道:“别扔,我們被困在裏面了,就算想出也出不去啊!”
白夜非聽了歎氣說道:“潇湘湘,我終于找到你了!”
潇湘湘聽了不由的說道:“你這麽急着找我,應該不是要請我去喝酒吧!”
白夜非說道:“不是,是我的父親想見你!”
潇湘湘聽了一愣:“你的父親?”
白夜非說道:“不錯,是我的親生父親!”
潇湘湘聽了完全的驚呆了。
潇湘湘知道白夜非是白家堡收養的孤兒,他并非白嘯傑的親生子。可是潇湘湘實在沒有想到,在離開白家堡不到一年的時間,白夜非竟然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潇湘湘更想不到的是,白夜非的親身父親,就是那晚在明教的集會上,大破明教陣法,殺了明教冥王的那位老人。
子夜,在杭州城西的一間破廟。
潇湘湘終于見到了白夜非的父親,那位奇怪的老人。
在那黑衣人和白夜非的努力之下,潇湘湘三人終于被救了出來。
李巧巧帶着那婆婆先回德月樓。
讓潇湘湘一個人跟着白夜非和那黑衣人走,李巧巧雖然不放心,但在潇湘湘的堅持下,她也沒有辦法。
她看得出來,白夜非應該沒有什麽惡意。
潇湘湘到廟裏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雨,風随雨勢,天氣一下變得冷了起來。
那個黑衣人已經不知所蹤。
廟裏,隻有潇湘湘,白夜非,和老人三個人。
老人躺在一張破漏的席子之上,他的臉色蒼白,從傷口處滲出的鮮血,将席子的一角染紅了。
潇湘湘見了不由的驚道:“他傷得很重,我們得趕緊将他送醫。”
白夜非聽了冷冷的說道:“晚了!”
潇湘湘眉頭一皺說道:“我認識鬼醫蘇逢春,我們不試試什能說治不好!”
那老人聽了掙紮着坐起來說道:“就算是華佗轉世,隻怕也難有回天之力了。郡主,老夫能在臨死之前看到你們兄妹團聚,我已經很開心了!”
潇湘湘聽那老人語出驚人不由的一頭霧水:“兄妹。。。。。。”
那老劍客說道:“不錯,你們兩個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你母親未入明教之前,其實已經結過婚生過一個孩子,而我就是她的第一任丈夫,夜非就是我和她生的孩子!”
潇湘湘聽了隻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開,整個腦中嗡嗡的直響,她本來一心尋訪自己的母親,結果沒找到母親還沒找着,結果卻先給自己找了一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