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和袁真走得很快,特别是婆婆把機關都開啓了之後,兩人帶着丐幫弟子,很快到了大殿之中。
按照那婆婆的說法,這大殿完全是按照當年歸王議事廳的規格修建的。
此刻老乞兒卻坐在了議事廳的那把龍椅之上。
他當然不是自己坐上去的,在蘇銳和袁真到達之前,可可就和邢谷海,裘不得、鐵清流,金不分等人就将老乞丐抓住了。幾人此時就藏身在那把龍椅之後。
潇湘湘見了不由的問道:“婆婆,你什麽不啓動機關阻攔一下他們。”
婆婆聽了說道:“這裏的機關都是互相關聯的,我一啓動,你那位情郎哥哥隻怕也要被這些機關困住了。還不如幹脆全部都打開了,讓他們自己大打一場,我們也好在這裏看看熱鬧。”
李巧巧聽了笑道:“婆婆你還不明白宮主的意思啊。她是怕可可和那幾個不三不四的人,把她的那個情郎哥哥給傷了。”
潇湘湘聽了臉上一紅說道:“李巧巧,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那婆婆聽了搖頭歎道:“不一定,不一定。我看他那個情郎哥哥雖然人傻了一點,但是他的刀法大開大合,剛猛無比,不似普通捕快的手段,顯然是師出名家。要是真的打起來,可可那些人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何況他還有蘇銳和那些丐幫弟子幫忙呢!”
說話間,蘇銳和袁真已經到了大廳,一進來,看到老乞丐坐在椅子之上,蘇銳不由的大吃一驚:“師傅,太好了,您老。。。。。。您老還活着呢!”
老乞丐聽了氣得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盼着我早點死了,好繼承我的位子!”
蘇銳聽了低頭說道:“不敢,不敢!”
老乞丐聽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回我被歸王餘孽挾持,幸好得幾位朋友相助,這才死裏逃生。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以後我蘇杭分舵的丐幫弟子,見到他們,就猶如見我本人一般,切不可失了禮數!”
蘇銳和衆丐幫弟子聽了不由躬身說道:“弟子領命。”
老乞丐正想叫可可等人出來,卻發現身前衆人之中竟然有一人站得筆直,沒有給自己行禮。
他正想發作,卻發現那人穿着一身公服,看起來是個捕快,不是丐幫中人,不由問道:“這位少俠看來是公門中人,不知道到此有何貴幹!”
蘇銳見了趕緊說道:“哎呀,師傅我忘了介紹了。他叫袁真,是潇湘湘的未婚夫,此番跟來,一來是尋找查訪潇湘湘,二來是追捕幾個要犯!”
老乞兒聽說他是潇湘湘的未婚夫,不由的一怔。
袁真聽了雙手抱拳,向老乞兒躬身行禮說道:“晚輩袁真叩見蘇老前輩!”
老乞兒微微一笑,捋了捋胸前的胡須說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來我給你們介紹幾個人。”說着轉頭向身後的椅子說道:“你們都出來吧!”
邢谷海,裘不得,鐵清流,金不分依次走了出來。可可跟在四人的後面,猶如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嬌嫩欲滴,鮮豔動人。
蘇銳一看到她,雙眼瞬間就發光了,眼睛死死的盯在可可的真上。
老乞兒正想介紹幾人,袁真卻突然上前一步喝道:“原來是你們幾個,今天看你們往哪跑!”說着抽出身上的大刀,就要開打。
老乞兒見了,趕緊站起身來說道:“這是什麽回事!”
蘇銳也趕緊上前将袁真攔住說道:“袁兄弟,别激動,有什麽事大家慢慢說!”
袁真漲紅了臉說道:“你不知道,這幾個人就是我在追捕的要犯,他們在我管轄的縣裏爲非作歹,着實害了不少人。”隻見袁真指着四人繼續說道:“這位白面書生邢谷海,酒色和尚裘不得,假道士鐵清流,嗜錢如命金不分,看着一個個人魔狗樣,,但是殺起人來卻一點都不手軟。我們縣中馬大戶一家二十一口,便是死在他們的手裏。上個月初十,他們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翻入馬大戶的家中,将馬家人殺了個幹幹淨淨,就連水塘裏的魚,鳥籠裏的鳥也被毒死了。馬家的幾個年輕女眷,死前還受到奸污,死狀慘不忍睹。”
金不分聽了不由的怒道:“小子,死無對證的事,你什麽就一口誣賴到我們的頭上!”
袁真聽了說道:“我們那小縣向來民風淳普,幾十年來不曾發生過這樣的大案。案子一發,我就斷定是外地人所爲。你們爲了不留痕迹,并未在我縣落腳,而是在陳東縣城落腳。陳東縣距離我縣不過三十多裏,快馬加鞭,二個時辰即可來回。你們做完案後,就連夜趕回了陳東。隻可惜你們太不小心,也太過心急,第二天你們就把從馬家搶來的珠寶拿去變賣,這些珠寶上,都留有馬家的暗号。你們用來付給客棧的銀子,也是從馬家搶的,銀子上也印着馬家的暗号,如今證據确着,你們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回去認罪!”
錢不分等幾人聽了,互相看了一眼,四人心意相通,突然抽出了武器,身子一躍,跳到袁真的身前,将他牢牢圍住!
袁真臨危不懼,雙手握緊大刀,準備迎戰。
邢谷海冷笑着說道:“小子,你現在走,我們還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一命。别說是你一個縣裏的小捕快,就算是蘇杭衙門裏的金牌捕頭,我們都未必把他放在眼裏!”
袁真聽了冷冷的說道:“你們隻要能接住我三刀,我就放你們走!”
刑谷海聽了不由的大怒:“好小子,好大的口氣!”掏出扇子,點向袁真的腰間。便在此時,他隻覺得刀光一閃,一股寒風疾飛而來,斬向他的腰間。幾乎是憑着本能的反應,邢谷海伸出扇子,攔在刀光之前,然後身子迅速的往後退開。隻聽得“嘶”的一聲,邢谷海手中的扇子已經被刀鋒削掉一半,他隻覺得腹部一涼,低頭一看,隻見腰間的衣服已經被割斷,腹部已是多了一條刀傷,傷口上,鮮血正慢慢的滲出。
邢谷海這一下隻吓得魂飛天外,他沒有想到,袁真的這一刀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他轉頭看向其他人,隻見裘不得胸口被劈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傷,傷口處鮮血正如泉水一般不停的往外湧,瞬間把他的衣服,都浸濕了。
鐵清流手中的長劍隻剩下了半截,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小小的刀痕,隻是微微的有點血印,不過他的頭發卻被刀鋒所帶,全都散亂了。至于金不分,這會兒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活着。
在場的人誰都想不到,袁真的這一刀,竟然将邢谷海等四人全部傷了。
袁真冷冷的說道:“第二刀。。。。。。”說着雙手握緊了刀柄,将刀楊了起來,左腿在地上劃了半圈,向前一跨。
刑谷海見到他這姿勢,突然一愣,臉上出現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怔怔的說道:“這是天罡十三刀!”
袁真聽了點點頭:“你還算識貨!”
刑谷海望向躺在地上的錢不分,隻見她脖頸傍邊,鮮血流了一地,隻怕是兇多吉少。
原來剛才袁真那一刀從右至左,金不分正好站在袁真的最右邊,袁真的刀由她而起,她首當其中,又輕敵大意,瞬間咽喉中刀,倒在了地上。裘不得身在第二,眼見金不分倒地,他趕緊退後,雖然胸口受到重創,但總算保住了一條命。而鐵清流站在袁真的最左邊,袁真的那把刀到鐵清流這裏時,已是強弩之末,速度和力量都減弱了不少,因此他受傷最輕。
在場的衆人一聽袁真使的正是八卦神刀袁牧野的天罡十三刀,不由的又驚又歎。既說這天罡十三刀爲袁天罡所創,整個刀法隻有十三式,招式看似簡單,但卻威猛無比,一旦練成,無人能擋其鋒。也正因爲其威力巨大,異常難練,因此自袁天罡創出這套刀法以來,江湖上能練成的不到十人。而袁牧野是近幾十年來武林唯一能練成此套刀法的人。據說袁牧野天生神力,所使的那把追雲刀長三尺三,重一百三十三斤,乃是用天上掉下來的隕石所塑成,即便袁牧野天生神力,使刀的時候也要雙手握住刀柄,才能揮動得起來。三十年前袁牧野憑着那把追雲刀和天罡十三式橫掃江湖,數十年間江湖中無人敢與其争鋒,直到袁牧野帶着追雲刀退隐江湖,江湖中的各大門派這才松了一口氣。
刑谷海等人什麽想也想不到,這個看似豪不起眼的小捕快,手中拿的正是追雲刀,使的正是天罡十三式。難怪他敢口出狂言說隻要他們能接他三刀就放他們走。
照現在的形勢看,不用三刀,隻要再接一刀,邢谷海等三人的小命隻怕便不保了。
三人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慢慢的往後退去。
他們退袁真卻不退,不但不退,他反而還上前了一步,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了,你們隻要接我三刀,我就放你們走,現在還有兩刀。”
邢谷海等人臉上一陣扭曲,欲哭無淚!早知道這小子那麽厲害,剛才就好好的在後面躲着不出來了。好了,現在逼沒裝成,隻怕還要把小命給丢了。
三人回頭看了一眼可可,心想你不是大姐啊,現在小弟們危在旦夕,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隻見可可盈盈一笑,走上前去,擋在袁真的身前。
可可說道:“袁少俠,且慢,小女子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袁真聽了一愣,不由的說道:“你是誰!”
可可臉上一紅,嬌羞的看着老乞兒說道:“我是他的新婚妻子!”
可可此話一出,不但袁真一驚,蘇銳聽了,臉色瞬間就變得像豬肝一樣,兩隻眼珠子差點就掉了下來。
幾人都看向了老乞兒。
眼見老乞兒毫無表示,可可走過去,推了推他撒嬌的說道:“死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老乞兒這才反應了過來,咳嗽了一聲說道:“這位是我的新婚夫人,我們剛剛成親不久,還沒來得及宣告。那個蘇銳,還不快拜見你師娘!”
蘇銳聽了隻好帶着衆丐幫弟子躬身行禮道:“拜見師娘!”
可可笑盈盈的說道:“好了,大家都免禮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蘇銳等人聽了才起身叩謝:“謝師娘!”
可可看向袁真說道:“袁少俠,你既然是袁老前輩的傳人,我相信你的話應該不會有錯。但是這幾日來,我們夫婦被歸王的餘孽劫持到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間地獄,全靠他們幾個我才保住了自己的清譽,我們夫婦兩人才能獲救。因此你說他們幾個殺人放火,我實在難以相信。”
袁真聽了面若冰霜的說道:“此事我已調查清楚,有人證,有物證,皆能互相印證,他們雖然跟馬家素未謀面,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但卻是受人所托拿錢殺人。”
邢谷海聽了正想說話,袁真突然擡起頭來瞪了他一眼。刑谷海隻吓得魂飛魄散,趕緊退後了兩步,到了嘴邊的話,趕緊又咽了回去。
隻聽可可繼續說道:“袁少俠,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丐幫向來與官府有些瓜葛,也認識些官府裏的人。眼下此地仍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也不是議事的地方。不如咱們一起回到我的家裏,到時候我們邀上江湖和官府上的朋友,然後你再亮出你的證據,如若你真的能證明,人是他們幾個殺的,不勞你動手,我們立即把他們綁了,讓你押回去歸案,你看如何!”
袁真聽了稍一猶豫,最終還是說道:“好,那就按蘇夫人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