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湘正在思量着什麽脫身,卻隻見茅屋的們一開,從屋子中走出一個丫鬟,站在門旁,躬身柔聲說道:“婆婆,你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請您快去用膳吧!”
那婆婆聽了啪的一把掌,就打在那丫鬟的臉上:“賤貨,你說話那麽溫柔,難道是看我今天帶了一個男人回來,想勾引他不成!”
那丫鬟聽了噗通一聲跪下說道:“婆婆息怒,我今生今世隻求能陪在婆婆的身邊,照顧婆婆,再也别無他念!”
那婆婆聽了這才緩緩點頭說道:“很好,很好!你起來吧!這幾個人是我剛抓回來,你好好跟着我,過幾天我就把她們賞給你玩!”
那丫鬟聽了激動的說道:“謝謝婆婆!”
潇湘湘看着那丫鬟,一張圓鵝般的臉蛋,身上穿着一件花色長裙,頭上梳着兩個大辮子,樣貌平常無奇,什麽看都像是附近村莊裏的村姑,不像是江湖中人。
那丫鬟領着幾人走進屋中。
屋子裏的布局非常的簡單。一張床,一套吃飯的桌椅。屋子裏開着兩扇門,一扇在屋子的左側,通向廚房。還有另一扇,就在床邊,房門緊閉,想來裏面定是那婆婆的房間了。
桌上,飯菜已經上齊。潇峽湘湘看了一下,一個蓮藕肉片,一個炒南瓜,一個煎豆腐,一個青菜。菜式雖然簡單,卻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那婆婆當先在桌前坐下,然後招呼潇湘湘幾人道:“你們肚子都餓了吧,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潇湘湘和李巧兒兩人從到中午到現在,滴米未進,早就餓得不行了。眼見這婆婆這樣說,兩人也就不在客氣,當即坐在桌邊。
那丫鬟見了,給三人打了三碗米飯。
那婆婆眼見老乞丐竟還站着不由的說道:“你不吃嗎?”
老乞丐說道:“正所謂長幼有序,前後有禮。我們這種做晚輩的自然是先服侍前輩吃好了,我們才能吃。什麽可以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就和前輩同桌而坐呢?”說完望向了潇湘湘和李巧兒兩人。
那婆婆聽了點點頭說道:“好好好!果然名門正派就是不一樣,禮數周到!”說着也看向潇湘湘和李巧兒兩人。
潇湘湘卻傍若無人,端碗夾菜,吃了一口說道:“既然是出來行走江湖,那就自然灑脫一點好。如果非要弄這麽多的繁文缛節,那還不如去當官好了。我們七彩宮行走江湖,隻求問心無愧,從來都是誰對我們好,我們就對誰好!”
李巧兒聽了點點頭也說道:“是啊,我們七彩宮的兒女行走江湖,向來潇潇灑灑,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爲了活命,不但把自己的一張老臉都丢光了,還把自己的幫派的聲譽也丢光了,還自稱什麽名門正派!說的話,讓人聽了就想吐!”
老乞丐聽了,不由的臉上一紅,不敢再說話了。
那婆婆聽了說道:“好個七彩宮!好一張伶牙俐齒!可兒,你告訴這兩位七彩宮的俠女,咱們這些菜裏都放了些什麽。”
那丫鬟聽了笑嘻嘻的說道:“是!這菜看着沒什麽特别,但其實和别人家的才還是大有不同的。隻因我們家的菜,用的肥料不一樣。普通人家的菜,都是用家畜的糞便,我們的肥料卻是用人來種的?”
潇湘湘和李巧兒聽了不由的一怔,停下了筷條:“用人來做肥料?”
那丫鬟臉上一盡,正色說道:“正是。人這一生吃遍飛禽走獸,奇珍異寶,可謂是全身都是寶。婆婆覺得人死之後,尺體就這樣扔掉了,簡直是太浪費了。所以我們就把死人的肚子剝開,把内髒都扔掉,然後再往屍體裏填上泥土,埋在菜園裏面,這樣一來,我們種的菜,就可以吸收屍體裏面的營養了,種出來的菜又大又甜,真是好吃極了!”
潇湘湘和李巧兒聽了,不由的一怔,兩人四目相望,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兩人都覺得一陣陣的惡心反胃。
李巧巧啊的一聲,把筷條扔在了桌上。
潇湘湘雖然握着筷條的手已經有些抖了,但卻仍強顔歡笑的說道:“我潇湘湘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你以爲這樣就吓得了我啊!”說着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豆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她心想:“這些菜就算真的是用人的屍體種出來的,這豆腐總不會也是你們家自己種的吧?你們家的菜地難道還能種出豆腐不成?”
可可見了贊道:“潇女俠果然眼色過人。這豆腐雖然不是我們家菜園自己種的,但是這煎豆腐的油确是我們自己榨的!”
潇湘湘聽了瞬間覺得不妙:“你們該不會是用。。。。。。”
李巧巧聽到這裏隻吓得一臉蒼白:“宮主,你。。。。。。你别吃了!”
可可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正是,你想得不錯。這油正是我們自己榨出來的人油!你們可知道,人的那個部位榨出來的油是最好的?香而不膩,你看看我們今天煎的豆腐就明白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潇湘湘和李巧巧兩人已經蹲下身子,在桌邊幹嘔了起來。
那婆婆見了兩人的狼狽樣,嘿嘿一笑,愉悅之情溢于言表。她拿起碗筷,高興的吃了起來。
這個老婆婆的變态之處在于,她好像見不得身邊的任何人開心快樂。隻要别人開心快樂,她就不高興。隻有看着别人痛苦,她才會開心,而且你越痛苦,她越開心。
潇湘湘和李巧巧兩人嘔到後面,實在是吐不出來了。兩人沒有辦法,隻有把手指伸進了喉嚨中,一點點的勾。
那婆婆看着一邊看着兩人嘔吐,一邊吃飯,開心得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潇湘湘和李巧巧才把今天吃的都吐了出來。兩人臉色發白,滿身大汗,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
那婆婆這會兒已經吃完了飯。她看了潇湘湘和李巧巧兩人一眼,神情不由的有些失望。顯然此刻兩人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狼狽和痛苦了。她們的痛苦減少一份,那老婆婆的快樂就會減少一份。
她臉色陰沉,轉頭看向可可。隻見可可正面帶微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着潇湘湘和李巧巧兩人。
可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婆婆正在看着她,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
突然隻聽那婆婆說道:“你好像很高興?”
可可聽了不由大吃一驚,臉上神情一變,擺出了一張苦瓜臉,說道:“我沒有!”
那婆婆陰沉着臉說道:“那麽說來其實你是不高興?是不是因爲在這裏陪着我這個老太婆太久了!”
可可吓得臉色一白,躬身說道:“婆婆息怒!可可願意終身不嫁,陪着婆婆,照顧婆婆!”
那婆婆聽了,臉上一笑,眼珠子一轉,高興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她似乎已經想到了一個主意,一個能讓她高興無比的注意!
隻聽她說道:“女孩子什麽能不嫁人呢!你的心思,婆婆什麽會不懂呢!”說着走過去,拉住可可的手。
可可見了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婆婆拍了拍可可的手背說道:“這麽漂亮白嫩的手,要是這一輩子就荒廢在我這裏,豈不是浪費了!”說着牽着可可的手,來到老乞兒的面前。
那婆婆把可可的手放到老乞兒的手上,對着老乞兒說道:“我把她嫁給你,你覺得什麽樣?”
老乞兒聽了,不由的一臉懵逼。他看了可可一眼,隻見她皮膚白皙,胸口的雙峰微微凸起,身材微胖,眼中含羞帶怒,猶如一朵盛開的水仙一般,嬌豔欲滴,讓人不由的心生憐愛之情。
老乞兒心中雖然知道這老婆婆性情古怪,卻不可能讓這麽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的頭在一刹那,仍不由自主的點了一下。
那婆婆笑了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的!”說完轉頭對可可說道:“你呢?”
在那一瞬間,可可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但是這表情轉瞬即逝。可可說道:“我。。。。。。我。。。。。。”
那婆婆說道:“你不肯答應。隻因你嫌他老是嗎?可是你不知道,有時候,老一點的男人才是最可靠的!而且他還是丐幫杭州分舵的舵主,蘇杭兩城的丐幫弟子,有不少他的徒子徒孫。你若嫁給了他,以後我們在這一帶活動,豈不是方便了很多!”
可可聽到“丐幫杭州分舵舵主”幾個字,眼中不由的一亮,說道:“我。。。。。。我生是婆婆的人,死是婆婆的鬼,一切聽從婆婆的安排!”
那婆婆聽了,笑道:“好,既然這樣,男歡女愛,你們今晚就拜堂成親,洞房花燭吧!”
老乞兒和可可兩人聽了都是一怔,異口同聲的說道:“今晚。。。。。。”
那婆婆說道:“正是。難道你們不願意!你看,你們現在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了。剛才那位潇湘湘說得對,大家出來行走江湖,就要灑脫一點,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拜堂成親!就請七彩宮的那兩位,做個征婚人好了!”
潇湘湘和李巧巧聽了,隻覺得又吃驚,又好笑。這真是現世報,來得快。剛才可可還在幸災樂禍得嘲笑兩人,沒想到這會兒她就要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爺爺的人了。
四人還在懵逼。
那婆婆已經行動起來,擺紅燭,帶紅妝,眼見四人站着一動不動,那婆婆不由的說道:“你們站着幹嘛,快來幫忙啊!”
隻見那婆婆從自己的房間中拿出一個箱子,說道:“這箱子裏,是我當年給自己準備的嫁妝!一直沒用得上,今天就送給你了。”
可可還想推辭。李巧巧已經打開箱子,把一個鳳冠帶在了可可的頭上。不一會兒,新娘子打扮完畢,行過禮,拜過天地,那婆婆把新郎新娘送入自己的房間說道:“今晚這裏就是你們的洞房了!隻希望今後你們能相濡以沫,共度一生!”
潇湘湘和李巧兒本來以爲那婆婆隻是惡作劇兩人,沒想到卻真的讓兩人成親了。
眼見那婆婆的身前之中,既有捉弄人後的愉悅,更多的卻是一種傷感落寞之情。潇湘湘不由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道這場鬧劇到時候該什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