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芊芊聽了張二娘的話,轉頭向白夜非說道:“少堡主,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白夜非冷冷的說道:“白夜雨調戲乳母,被除出堡,都是我父親做的決定。我隻不過是給他跑跑腿,這點我白家堡人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至于我父親爲什麽這麽做,那就要問他要人家了。以我父親的聲望,我相信他不會憑白無故的冤枉白夜雨。也許乳母案隻不過是個借口,也許白夜雨犯了别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又不好公開,就隻好找了這個由頭把白夜雨從白家堡中除名也未可知。或許這也是白夜雨處心積慮要害我爹娘的原因之一!”
白夜非的分析合情合理,有理有據,台下的群雄聽了,都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萬芊芊聽了說道:“也許?或許?你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佐證。而我們憑張二娘的話,就可以證明白夜雨的清白。既我所知,白夜雨被除出白家堡的第二日,你就接管了白家堡的大小事務。當時白老英雄白嘯傑仍是年富力強,什麽突然就把白家堡交給了你?就算是要交給你,按白家堡的慣例,也是要發帖設宴,請各位武林同道到場見證,燒香祭祖,上通先人,下達匹夫。可是你接管白家堡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白老前輩也沒有出面,就你自己宣告說,從今天起,白家堡就由你管事了,這豈不是非常的不合常理?”
台下的衆人聽了萬芊芊的話,均覺得萬芊芊的話确實也有道理,這樣說來,白夜非三年之前接手管理白家堡,确實有點那麽不太對勁。
白夜非聽了萬芊芊的話,心中是又氣又急,但卻沒辦法反駁。三年前他接手白家堡的時候,也曾請白嘯傑發帖請武林同道來見證,但那時候白嘯傑說道:“白家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還嫌我們丢人丢得不夠,還要請人來看熱鬧?此事不可再提!”當時所有的事情,白夜非都是按照白嘯傑的意思操辦,沒想到今日從萬芊芊的口中說來,當時似乎合情合理的事情,到現在一看,每件事都是漏洞百出,就連他接受白家堡成爲少堡主一事,也顯得那麽的不明不白,名不順言不順。
想到這些,白夜非心中不由的一凜:“難道三年之前,他就想到會有今日之事!因此故意設局害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心中雖然安慰自己說是不可能,但是内心深處卻隐隐覺得不安,三年前的一切,白夜雨乳母出走白家堡,自己接受白家堡主,很可能都是白嘯傑的布局,爲的就是應對今天這種局面。
白夜非想到這裏,額頭上不由的滿是冷汗。
隻聽萬芊芊說道:“我問你,爲什麽你一接手白家堡,就把白家堡的門人、弟子、下人換得七七八八了。是不是他們知道了你什麽秘密,你害怕他們說出去。也許三年之前,白老前輩夫婦早就被你秘密控制住了,白夜雨調戲乳母,就是你一手炮制的,爲的就是把白夜雨逐出白家堡,好讓你自己能順利的當上少堡主!”
白夜非聽了怒道:“你胡說!”
萬芊芊笑道:“你不用生氣。我這些也隻不過都是猜測,就像你剛才中傷白夜雨一樣,都是沒有證據的事!”
白夜非聽了冷冷的說道:“我隻想提醒你,我今天請這麽多武林前輩到白家堡來,可不是來聽你胡說八道的!”
萬芊芊不去理他。轉頭向張二娘說道:“行了二娘,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喝酒吧!記住這酒可不能多喝,說不定啊,酒裏可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張二娘聽了一愣說道:“你是說,酒裏有毒!”她的聲音異常的大,在場的人一字不落,個個都聽得清清楚楚!
隻見那些人個個吓得面如土色,有的舉到半空的酒杯,聽了兩人的話,吓得又放回了桌面。要知道萬芊芊可是江南萬家的大小姐,她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什敢說這些話。
萬芊芊說道:“我可沒有這樣說,總之你少喝一些就對了!”
張二娘聽了,點了點頭,走下台下。婉兒趕緊過去,把她引到潇湘湘的身邊坐下。
白夜非厲聲說道:“萬芊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萬芊芊說道:“沒什麽意思。我就是提醒一下二娘。”說着又放大聲音,向台下的衆人說道“各位放心,這酒菜之中,我是沒有下毒的。我想少堡主也不會下,不過七彩宮的人會不會下,我就不知道了。今日到場的衆位,隻怕跟七彩宮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過節吧!七絕散我吃過,味道不錯,特别是加入湯中,喝起來特别鮮美!”
白夜非聽了氣得臉都青了:“你。。。。。。。”
下面的武林群雄一聽七絕散,各個都吓得面如土色,這回連菜都不敢夾了。
萬芊芊看着白夜非說道:“你也不用生氣,我看這菜這酒他們也吃得七七八八了,要是這酒菜之中真的有毒,他們這會兒不吃,那也是晚了。好了,咱們繼續,說完調戲乳母案,下面我們就要說道盜取七響箭的案子了!”
萬芊芊盯着白夜非說道:“據你所說,是白夜雨盜走了鐵屋中的七響箭!”
白夜非說道:“不錯!”
萬芊芊說道:“按你當日所說,這鐵屋有兩把鑰匙,一把本應該是交接給你的,但是被白夜雨遺失了,一把是白前輩随身帶着。七響箭遺失之時,白前輩是還活着的,所以另一把鑰匙其實還是在他身上的對嗎”
白夜非說道:“不錯!”
萬芊芊說道:“好,阮曉聲,你上來吧!”
阮曉聲名滿江湖,是當今武林中的第一巧匠,因此大家聽到他的名字,不由的都舉目張望,想看看他的風姿。
隻見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站起身來,向舞台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将身上的外套脫掉,臉上的胡須拆掉,等他上到台上的時候,已經露出了原來的真面貌,正是阮曉聲。
白夜非見了阮曉聲,知道大事不妙,不由的張口驚道:“阮曉聲?”
阮曉聲點了點頭說道:“少堡主!”
萬芊芊說道:“這位阮曉聲,是當今武林的第一能工巧匠!也是白展圖白老英雄的關門弟子,當年白老英雄打造這一鐵屋,阮曉聲便參與其中。因此如果說,當今武林之中還有人能對白家鐵屋裏面的機關了如指掌,那就非他莫屬!少堡主,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白夜非臉色陰沉,點了點頭。
萬芊芊對阮曉聲說道:“剛才我和少堡主說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我想問你,如果隻有一根鑰匙,能不能打開鐵屋?”
阮曉聲說道:“卻不可能!”
萬芊芊說道:“你确定?”
阮曉聲望了白夜非一眼說道:“我确定。當年我師傅打造此屋的時候就說過,這屋子中的東西非比尋常,因此他将屋中的機關鎖設計成了需要兩把鑰匙同時轉動才能打開,這兩把鑰匙分别由不同的兩個人保管,爲的就是讓兩個人互相監督,互相制衡!他之所以這樣做,爲的就是防止白家後代之中,有些不肖子孫,不尊祖訓,窺探鐵屋之中的物品!”
萬芊芊看着白夜非說道:“我記得你前幾日跟我們說,這鐵屋,隻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
白夜非說道:“也許是我記錯了!”
萬芊芊說道:“你并非記錯!你隻是爲了陷害白夜雨,故意這樣說的而已!”
白夜非臉若冰霜,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萬芊芊繼續說道:“既然這鐵屋需要兩把鑰匙才能開啓,而當時的一根鑰匙是由白前輩保管,那麽就算白夜雨手中有一根鑰匙,他也不可能打開鐵屋子。而更可笑的是,白夜雨當時也不可能去打開鐵屋,因爲,他根本就不在白家堡而是在康王府中!。”
台下衆人聽了,無不驚歎。
白夜非聽了冷冷的說道:“胡說八道!”
萬芊芊說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且聽我說完就知道了。據你所說,本月初一,七響箭被盜,本月初十,白前輩夫婦遇害,死于七響箭下。而這些都是你的哥哥白夜雨做的。但是眼下我卻有一個人,能證明,本月十五之前,白夜雨一直在康王府中,根本不可能千裏迢迢的跑回白家堡盜箭殺人!金捕頭,你上來吧!”
萬芊芊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穿公服刀客飛身上了舞台,正是金捕頭!
白夜非見了金捕頭,臉上不由的一陣抽動,說道:“金捕頭,你。。。。。。”
萬芊芊看着白夜非冷冷的說道“你隻知道他是個捕頭,卻不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捕頭。他其實是康王的貼身衛隊的總領,官居四品的金大将軍!”
金将軍聽了,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