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in,你的任務應該是監視所有的禦主和從者的動向吧?”
遠坂時臣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姿态,月光透過窗戶,映照着杯中的酒液更增添了一絲醇厚的色澤。
不過,微微握緊的左手顯示着他并不像表面那麽平靜。
“正是如此,所以我的百鬼現在遍布城中,每一位禦主的動向都能夠監控得到,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我可以在第一時間反應,難道這對您有什麽問題嗎?遠坂大人?”
陸生仿佛是毫無戒備的坐在椅子上,同樣輕輕喝着碗中的紅酒。
“但是你卻出手了,绮禮是我的弟子,他現在在外界的眼中已經是失去從者的禦主了,你的再次出現會讓我們的計劃陷入十分不妙的警戒,所以,對于當着saber的面殺死caster,你有什麽要說的嗎?assassin!”
遠坂時臣的語氣變得淩厲起來。
一位隐藏在暗處的assassin要比在明面上的一位從者有用的多,然而,陸生的行爲卻讓這一切化爲了烏有,saber已經見到了他,就意味着一切已經滿不住了。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遠坂時臣,甚至連聖堂教會都有可能陷入糟糕的境地。
“計劃被打亂總比整個聖杯戰争都化爲烏有強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生忽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聽了這話,時臣眉頭一皺,示意陸生繼續說下去。
“最近一段時間,冬木市裏流傳着小孩子失蹤的消息,而且,還有變态連環殺手接連作案的消息,現在整個警察局都被攪得不可開交,這一點,您應該清楚了吧。”
“你的意思是····”
做爲魔術師,時臣的腦子并不笨,他瞬間想到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及這件事情即将爆發的嚴重後果。
“沒錯,caster的身份我探明了,從規格上來說,他已經不算是英靈,而是怨靈一般的存在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有些不正常,再加上,他的禦主對于魔術一無所知,隻是巧合的情況下将他召喚出來,而且,做爲變态殺人狂的他卻和caster的切合度出奇的高。”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受災的規模将會越來越大,直到将人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這裏,到那個時候,那就不是暴露不暴露的問題,而是整個聖杯戰争還能否持續下去的問題。”
很是淡定的說出了這件事情的最壞結果。
時臣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背後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時臣的反應也很快。
“即便如此,你也沒有向绮禮進行彙報,而且,殺死caster這件事情你也是當着saber的面進行的,這一點,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嗯,彙報那種事情我确實想過,不過遇到了一點意外。”
陸生将碗中的酒液一飲而下。
接着,站起身,對時臣說道。
“我在那裏遇見了其他的從者。”
“哪位?”
“Assassin!”
“你說什麽?!”
遠坂時臣聽到了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assassin?這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聖杯戰争中的assassin卻遇到了第二個assassin,很顯然這并不好笑。
然而,陸生并沒有立場在這種事情上糊弄自己。
聯想到之前在港口搗亂的那一幫人,遠坂時臣感覺,這次聖杯戰争仿佛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assassin,你确定你沒看錯?”
言峰璃正此刻也顯得有些震驚。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陸生肯定的點頭。
“沒錯,是一個頭戴兜帽被面罩遮蓋全臉的家夥,他的目标好像是直接對着assassin的禦主去的,在我對付caster的時候,他也出了手,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家夥使用的武器是現代的槍支。”
說着,陸生的心中也有些犯嘀咕。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那種心情。
這個第四戰到底是怎麽回事?迦勒底關注了不用說,連抑制力都來插一手,難道這個世界的黑聖杯還想搞什麽事情嗎?
“以現代槍支爲武器的從者嗎?身份并不好判斷,之前在港口之中的那群人也是,并非聖杯戰争的人卻插手着聖杯戰争的事情,這件事,不得不防!”
言峰璃正面色嚴峻的對遠坂時臣說道。
“我馬上回教會,看看能不能查出這幫家夥的資料。”
就在一幫人如火如荼的進行猜疑的時候,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孔明和藤丸立香他們已經來到了冬木市的一處地方。
這是靈脈的節點。
“據點設置完成,終于弄好了····”
馬修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着孔明,有些遲疑的說道。
“埃爾梅羅先生,這樣做真的好嗎?不管怎麽說,将靈脈做爲據點的話,那會對這片土地的靈脈帶來巨大的傷害的。”
“沒辦法,我們現在想要獲得支援,就必須這麽做,遠坂家代代維持至今的靈脈,也因此被切得七零八落了。”
孔明卻沒有絲毫可惜的樣子。
“看起來重新整備回需要相當的才智和手段呢,哈哈哈,真是個不錯的實習課題。”
“我開始爲您的學生默哀了。”
看着已經進入狀态的孔明,藤丸立香默默吐槽了一句。
“沒這樣的事情,在下不過是根據弟子的能力和毅力對應進行指導罷了。”
“也就是說在下對遠坂家的女兒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哦····雖然在這裏說這種話也無濟于事。”
孔明搖了搖頭。
接着,遙望着冬木市的一片燈火闌珊感慨的說道。
“說起來,她的父親還真是實力高強,這麽強大的術式,不破壞魔術師配置的要石我們也無法斷時間内奪取靈脈的主導權。”
“不過,就算失去靈脈而變得貧寒了,也不過是自作自受,在冬木市聖杯戰争的源頭問題上,遠坂家本來就該提供一部分責任,未來的遠坂也一定能理解這一點。”
“不,我估計理解的可能性很小。”
藤丸立香默默的說了這麽一句。
而與此同時,回到愛因茲貝倫堡的衛宮切嗣,卻見到了讓他有些驚訝的一幕。
“愛麗,這到底是····”
“喲,切嗣,saber好像有些不高興,我就給她端來了一些點心和茶水。沒想到她能吃這麽多。”
“從者爲什麽要做這麽多餘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一道陰影也秘密的朝着愛因茲貝倫堡進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