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遠野的時候,沒有讓你完全嘗嘗我的劍術,實在是太遺憾了,這一次,我會把我的劍術完完整整的在你的身體上施展出來,放心,我的劍法很好,在完全施展出來之前,是不會讓你死的。”
站在羅城門上已經完全化身爲厲鬼的鬼童丸,手持雙刀對着陸生說道。
在他的面前,是衣着有些破碎的陸生。
剛才的劍實在是太快了,他沒有完全躲過。
“再遠野的時候,你領教了我的梅之木,就像是那參天梅樹的無數樹枝,而【櫻花】就像是飄散在狂風中的萬朵櫻花一樣,斬擊是梅之木的十倍,能夠應付梅之木的你,面對櫻花也要甘敗下風了吧。”
“哦,那可不一定,我還是挺喜歡櫻花的,所以,你這一招我應付起來也不算很費勁。”
随手挽了一個刀花,陸生并沒有驚慌。
剛才的斬擊,雖然沒有完全躲開,但是,也隻是切碎了衣服的程度。
“哼,隻會嘴硬的小鬼,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繼續吧,下招就了解了你,使用出這一招之後,除了虛無任何事物都将不複存在,已經無可形容它的詞彙了,所以稱之爲——”
鬼童丸舉起了長刀,一霎那,他的力量更加凝時。
危險,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刀上傳出。
“——【空】,這一招的速度,比起櫻花,更要快十倍,這一招,就算是你用所謂的鬼纏都沒有用,更何況,現在的你已經和百鬼分離,根本沒有辦法····”
“胧月夜!”
沒有等鬼童丸說完,陸生已經出手。
輕輕一揮,卻并沒有任何攻擊的形态,無形的刀刃順着陸生的畏,來到了鬼童丸的周身。
畏于畏之間交織的間隙,被瞬間切割。
“這是——”
已經施展到一半的鬼童丸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情緒,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
“既然要戰鬥的話,就不用一個字一個字的将自己的招數解說清楚,反派死于話多你不知道嗎?”
将刀背搭在自己的背上,陸生對鬼童丸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下一秒,鬼童丸的身體上,無數的鮮血噴灑而出!
一絲一毫都沒有遺漏。
鮮血流淌在地面上,爲這一片僅存黑白的世界裏,添上了一絲顔色,隻不過,這顔色隻是有些血腥罷了。
“嗚——”
鬼童丸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雖然身爲妖怪,鬼童丸的生命力很強,但他比不上土蜘蛛,硬扛了兩個奧義還能走動。
被胧月夜完全切割的他,能活下來就算是不錯了。
伴随着他的倒地,這片結界也已經消失于無形,露出了真實世界的場景。
“嗯?這是怎麽回事?”
看着周圍的情況,讓陸生一度以爲自己并沒有回到原來的地方。
腳下的地面即使是隔着鞋子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熾熱的高溫,土地一片焦黑,還摻雜着絲絲熔岩。
而在焦土之中,一根根黑色的樁子屹立在地上,在這上邊,是被燒焦的屍體。
“看起來她鬧了個天翻地覆呢。”
見到這一幕,陸生差不多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誇張的效果,也就隻有前幾天剛剛召喚出來的她能夠制造出了。
“夫君大人,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正在感歎的時候,陸生忽然感覺一道重物撲在了自己身上,不用回頭,僅憑聲音就能知道到底是誰。
更何況,出現在面前的冰麗的臉色已經表明了這一點。
“陸生少爺,歡迎回來。還有,你快點下來!”
“不嘛,這裏是清姬的專屬用座。”
“專屬個頭啊····”
“好了好了,現在可是戰場,别太放松警惕了。”
随手将清姬從身上拉下來,陸生詢問着冰麗。
“對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是貞德小姐做的,似乎是那個渾身閃閃發光的家夥激怒了她,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而貞德小姐好像還沒發洩夠,所以直接一路釋放火焰,朝着那裏沖去了。”
冰麗想了想,對陸生解說着剛剛這裏發生的一切。
聽了冰麗的話陸生回頭一看,果然,順着這裏一路朝着鵺池方向,地面全都染上了一層黑色,銷煙的味道在空中回蕩,而在這一路上,全都是被黑色樁子串起的焦屍,聞起來還有絲絲肉香,就是有些讓人作嘔。
“陸生少爺,這裏交給我們,請快點過去吧。”
正在戰場上掃尾的黑田坊在這個時候對陸生說道。
之前貞德·alter的那一通爆發,解決了京都妖怪大部分的戰力,還有幾名實力高強,不能一擊解決的妖怪在這裏阻攔着奴良組,對付這樣的家夥,還需要一些時間。
但是,現在陸生并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算算時間,也快要到生産的時機了。
“我知道了,交給你們了,冰麗,清姬,我們走。”
陸生答應了一句,帶着二人朝着鵺池跑去。
而此刻,在鵺池之中,一場戰鬥還在繼續。
金黃色的雷電在鵺池的周圍綻放着,完全刺激着羽衣狐的神經。
如果是平常,羽衣狐不會在意,這種程度的攻擊就算是再強也不會對她有什麽影響,可是,正值生産時期卻讓她感到了精力有些疲憊。
“混蛋——!”
一發狠,強忍着雷電傳來的酥麻感覺,幾條狐尾從鵺池裏刺出,一瞬間貫穿了魔魅流的身體。
“哇——”
鮮血從魔魅流的身體上低落,染紅了整片池水。
“就用你的鮮血,爲我未出世的孩兒獻祭吧。”
說着,右手已經捏住了魔魅流的脖子,看似纖弱的手隻要輕輕一動就能結果他的性命。
“住手,如果在不松手,她可就沒命了。”
龍二的聲音在羽衣狐的耳旁響起。
此刻,龍二雙手結印,在他的身邊,被黑水所包圍的狂骨和鏖地藏都在其中。
以此來威脅着羽衣狐。
“陰陽師,惹怒我的代價可是很高的!”
見到這一幕,羽衣狐的眉頭皺了起來,宛如實質的殺氣從身體之中透出。
龍二的額頭上滴下了點點汗水,這讓他沒有看到,被束縛住的鏖地藏的那一絲陰險的笑容。
幾片羽毛,從半空中慢慢滑落,掃過了龍二的雙眼。
一瞬間,龍二的視界被黑暗所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