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恩魔術,從庫丘林那裏學來的萬能型魔術。
陸生習得之後也用過很多次,但是,正面的戰鬥他還是習慣于用自己的刀解決,盧恩魔術在他的手裏一般是做爲牽制功能。
反正就這一點來看,做的很不錯就是了。
羽衣狐的感覺很敏銳,但那是對于妖怪的力量而言,對于魔術這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東西,感知還是差了些,這就讓陸生有了可乘之機。
隻是,陸生清楚,十幾個盧恩文字可能會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但絕對不會讓羽衣狐達到重傷甚至失去戰鬥力的程度。
所以,在火焰淹沒羽衣狐身形的時候,陸生并沒有遲疑,拔出腰間的绯月丸,幹脆利落的攻擊上去。
奧義·赤月殇!
紅色的光芒浮現,在這片即将迎來黎明的京都,升起了一輪赤色的滿月。
赤月殇瞬間落到了羽衣狐所在的位置,因爲盧恩魔術而有些措手不及的羽衣狐并沒有躲過這一擊的可能,隻能硬扛。
轟——!
巨大的力量在這片土地之上爆發,赤色的刀芒切割着狹小的空間,那是難以想象的力量。
羽衣狐的身體被這片光芒籠罩。
“啊啊啊啊——”
光芒散盡,留在原地的,是一個直徑達到十米的巨大坑洞,在羽衣狐和陸生二人的力量之下,腳下的房屋早已不止所蹤。
如此強大的威力,能夠在這其中活下來的妖怪沒有幾個。
陸生這麽想着,但是拿着雙刀的手并未放松,朱紅色的雙眼緊盯着前方。
嗖——!
突然,幾條潔白的尾巴如同蟒蛇捕食一般探出,朝着陸生沖擊而來,速度快到了極緻,如果被打中的話,就算是巨石也會化爲塵土。
但是早有準備的陸生提早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朝着旁邊閃避,尾巴緊貼着他的臉頰擦過,絲絲鮮血從他的臉頰上流下,而那三條尾巴,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把陸生後邊的牆壁轟的粉碎。
“妾身還真是小瞧你了,單純一人做到這種程度,看樣子鬼童丸被你打敗這一點,确實是真的。”
六條尾巴環繞在羽衣狐的身邊,牢牢的保護住了她的身體。
不過,尾巴上的絲絲血迹和羽衣狐嘴角的那一絲鮮血,代表了她的狀态并不怎麽好。
“如此年輕就有了這種力量,你确實留不得了。”
羽衣狐的雙眼變得淩冽起來,她明顯感受到了,剛才的那一擊,有了殺死她的可能。
而陸生現在才多少歲?十六歲,對于妖怪來說,隻是剛剛成年而已,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如果任由他成長起來,無論是對于自己還是腹中的孩子都是一個大麻煩。
心中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裏解決陸生。
這麽想着,身體之中的畏,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十道兵刃從遠處急速沖來,目标正是羽衣狐。
“嗯?”
微微皺了皺眉頭,揮動的尾巴已經将着幾十把兵器擊碎。
“不會讓你傷害陸生少爺的,陸生少爺,請退下,這裏讓我來!”
一襲黑色僧袍的黑田坊已經來到了陸生的身邊。
炎蹄的速度實在是過快了,讓他們費了點時間才跟得上。
“我的目标可不是你,小兵就給我退下!”
這麽說着,羽衣狐随手從尾巴之中拔出了一把兵刃,那是一把黑色的,長達兩米的長槍。
“四尾之槍虎退治!”
随手一抛,長槍帶着呼嘯聲朝着陸生襲來。
然而并沒有得逞,投擲的長槍在半空之中就已經被攔截下的。
“還有我們!”
朱紅色的繩子如同靈蛇一般纏繞在了長槍身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這裏的首無,雙手緊握繩子,擋下了長槍。
“有破綻!”
黑亮的頭發朝着羽衣狐纏繞而去,九條尾巴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完全被束縛住,動彈不得。
毛娼妓的身影出現在了羽衣狐右邊。
與此同時,熾熱和冰冷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羽衣狐的兩邊浮現。
“敢對夫君大人出手,這一點可不能原諒呢!”
“詛咒的暴風雪·雪化妝!”
一冰一火,在重要的人被攻擊之際,攜手對敵。
不僅僅是如此,三把飛舞的鐮刀也已經逼近了羽衣狐的咽喉。
一時間,似乎成了絕殺的局面。
自身被束縛,周圍三百六十度都有着攻擊,無法避免,隻能硬扛。
然而····
“奴良組的人嗎····剛好,不需要妾身一個個去尋找了。”
羽衣狐冷笑一聲,緊接着,九條尾巴忽然動了起來,在毛娼妓驚訝的目光之中,毫無阻礙的掙斷了她的頭發。
緊接着,九條尾巴如同風車一般回旋着,化作一道巨大的龍卷風。
無論是火焰還是寒冰,亦或是呼嘯而來的鐮刀,都在這巨大的力量下被完全擊散。
“什麽?!”
“不好!”
轟——!
巨大的力量朝着周圍散發,環繞在羽衣狐周圍的衆人最先受到波及。
九條尾巴沒有間歇的攻擊,毛娼妓,清姬還有冰麗,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重重擊飛,砸在了地上。
千年大妖的力量,這一刻終于顯露出一角。
做完這一切,羽衣狐剛想乘勝追擊,就在這個時候,她眉頭一皺。
巨大的鐵扇再次出現在手中,朝着右邊揮去。
砰——!
兩把長刀和鐵扇的對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陸生的攻擊,被她預判了。
“小把戲就不用耍了。”
羽衣狐說着,一條尾巴瞬間探出,這一次,陸生并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腹部,被貫穿了。
“嗚——”
“陸生少爺!”
“羽衣狐!!!”
鮮血灑在地上,劇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陸生強忍着劇痛,迅速脫離了羽衣狐身邊。
捂着腹部的傷口,陸生差點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結束了····呃!”
就在羽衣狐想要解決陸生的時候,突然,一陣疼痛襲卷了全身。
羽衣狐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的孩子····到底···怎麽回事?”
她察覺到了,這是胎動的感覺,因爲外部的刺激出現了這種情況。
“原來如此,那一擊沒有完全避免嗎?”
想起了之前的滿月刀芒,羽衣狐喃喃的說道,接着,她看向了陸生。
“你撿了一條命呢,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