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你應該明白,你體内隻是流淌了我四分之一的血脈,因爲這一點,你比你父親起點還要低,當然,血脈并不是根本,鯉伴的才能就連我恐怕也要遜色不少,甚至還開發出了人類血脈才能使用的招數。”
滑瓢喝了一口茶,認真的看着陸生。
“但是,血脈的缺點還是很明顯的,四分之一妖怪血脈的話,一天之中必定會有一段時間變成人類的模樣,當然,這一點會随着你對力量的掌控而日益削弱,直到成爲你的優點,但是陸生,你現在的情況很不一樣。”
“很不一樣?我不是已經初步掌握【畏】了嗎?”
陸生皺了皺眉頭,有些奇怪的說着。
不過,聽到了這句話,滑瓢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初步掌控?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現在掌控【畏】的程度,最多也就是讓你不受白天黑夜限制的變身,但是,這也隻是皮毛而已。”
沒錯,半妖的血脈相比較真正的妖怪,自然是有一定差距的,更不用說,陸生隻是四分之一的血脈,即使能夠不受白天限制的變身,但是,變身也是有着時間限制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前你變成妖怪的時間應該超過十二個小時了吧。”
“嗯?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雖然因爲你身體裏的那股力量,你的畏更加強大,無形之中讓你的變身時間延長了,但是,這并不代表你能夠完全掌控這股力量,你之所以昏迷便是因爲體内的妖怪血脈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了。”
滑瓢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你的天賦很高,但是,沒有控制這股力量的能力隻會害了你,這段時間先不要插手組裏的事物了,必須先将你的力量掌控好,遠野那邊我也已經寫信了,這幾天估計你也沒有什麽事,收拾收拾就過去吧,但是記住,遠野那個地方,進去容易,想出來可是有些麻煩了。”
“這我早就想好了,放心吧,爺爺。”
陸生微微一笑,顯得很有自信。
似乎被陸生的自信所感染,滑瓢也似乎輕松了不少。
“既然這樣,去遠野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就休息會兒吧,我先走了。”
“等等,爺爺。”
“嗯?”
剛要起身的滑瓢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着陸生。
陸生擡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爺爺,如果讓我身體之中妖怪的血脈增加,有沒有可能解決當下的困難?”
砰——!
“疼~”
捂着腦袋,陸生有些疑惑的看着滑瓢。
“你到底在想什麽?增加妖怪血脈的濃度?那怎麽可能!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給我找個孫媳婦過來,真是的,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級,早就已經将人領回來了!”
“隻是說說而已。”
“如果真的可以增加的話,确實有幫助,更多的妖怪之血可以讓你承受更強的妖力,但是這樣建立在你妖力沒有提高的前提下。”
滑瓢看着陸生,随口解釋着。
看起來他似乎是因爲陸生的胡思亂想而變得有些生氣。
“而且,半妖雖然和真正的妖怪差别很大,但是,隻要能夠控制自己的力量,再多的力量也不可能壓垮你,不管多少力量完整掌握才是真正的王道!所以說,你就别亂想了,趕緊将剩下的事情收拾收拾,然後去遠野!”
丢下這句話,滑瓢直接走出了房間門。
陸生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滑瓢的話他已經聽明白了,很簡單,因爲帝王石的原因,他的力量已經大大增加,而控制能力跟不上,這樣下來很有可能傷到自己。
解決這樣的困境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迅速掌握自己的力量,爲此,遠野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地方。
隻不過,陸生問滑瓢的那句話也并非胡思亂想,而是剛剛想到了一件事。
在另一個經典的妖怪世界之中,有着能夠增強妖怪妖力的寶物,雖然并沒有直接說明可以增強半妖的血脈,但确實有能夠将半妖變成妖怪或者真正的人的說法,可以一試。
“既然這樣的話,差不多也該再穿越一次了。”
這麽思考着,陸生走出了房間。
窗外的眼光稍稍刺激了陸生的眼睛,隻不過,适應之後,便是一片祥和的景色。
周圍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那是正在慶賀的妖怪們。
大戰之後進行慶賀是奴良組妖怪的傳統,甚至于沒事的時候也會這樣,而且,一般慶祝的時間都是按天來算的,更何況,久違的一場大戰結束,奴良組大勝歸來,這當然是最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情。
于是乎,廚房裏的妖怪這幾天變得特别忙碌。
“陸生少爺,正事已經結束了嗎?”
“嗯,冰麗,我來幫你吧。”
微微一笑,走到了冰麗面前,結果了她手中的食盒。
“這些交給我,幫我拿一下我房間櫃子裏的酒。”
“不用這樣,今天陸生少爺可是主角,隻要坐在那裏就好了,剩下的,我來做!”
歡快的交談聲之中,二人一起走進了大廳。
·······
“·······看起來,這次跟奴良組的家夥戰鬥,吃虧不小呢,沒想到就連你也差點死去,真是麻煩。”
黑暗之中,一個矮小的身影顯現出了身形。
而在他的面前,是滿身鮮血的夜雀。
那場大戰之後,夜雀失蹤,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
“算了,就知道你是這個性格,那麽,東西拿回來了嗎?”
聽了這句話,夜雀将手中的一個包袱交給了眼前之人。
他也沒有遲疑,直接打開了包裹。
幾塊刀的碎片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不過,損毀的倒是十分嚴重。
一把刀斷成了七八節,也沒有修補的價值了吧。
“奴良組的家夥還真是重視這把刀呢,不過沒用,你們是毀不了的,夜雀,你幹的很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他這麽說了一句,拿着碎片再次隐入了黑暗之中。
夜雀仿佛人偶一般,沒有任何反應,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原地,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