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訴我,曲醫生做出了什麽樣的事情,才促使你改變了決定。”理查德想要了解這件事情的經過。
“他在市立醫院,再一次拿另外一個患者,做了實驗品,現在那個患者已經過世了,雖然患者過世的直接原因并不是因爲他的治療方案。”
“可是他欺騙患者的家屬,擅自更改治療方案,給患者帶來的痛苦,是沒有辦法抵消的。”厲謙凡已經聽江離講述了芳芳在治療期間,所表現出來的痛苦。
他難以想象芳芳那麽年輕,都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痛苦。
“如果這樣的悲劇,再一次發生在其他的病人身上,是不是會釀成更多的悲劇?”厲謙凡作爲一個醫生,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可能存在。
理查德聽到厲謙凡的話,心裏也有了打算,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曲醫生竟然會如此大膽,難道說他們上一次的諒解,對于曲醫生而言竟然是一次放縱。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你放心吧。”理查德毫不猶豫的挂斷了電話。
站在一個醫護工作者的角度上來講,他和厲謙凡更能夠達成共識,因爲他們都時時刻刻把自己的職責記在心裏。
放下手機,厲謙凡目光平靜的看着遠方,轉過身,去看到了那個小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或許剛才厲謙凡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手機上,所以才沒注意到江離,已經悄悄的起來了。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江離隻是隐隐約約的聽到了厲謙凡的隻言片語。
她的心中産生了懷疑,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她更不敢把這種懷疑,無限次的擴大去猜想。
因爲這種結果對于他而言,實在太過于殘忍和驚訝了。
看到江離的反應,厲謙凡也明白江離的确聽到了自己說出的話。
幸好他剛才并沒有提到芳芳的名字,于是很淡定的走到了江離的面前,擡起手握住了江離的肩膀。
“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打算告訴你的,可是既然聽到了,我也不想向你瞞了,曲醫生的确如我所說的那樣,沒有我們看上去那麽簡單。”
“他進入到市立醫院,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讓陳醫生調查了他進入市立醫院的工作記錄,其中我發現他對一個患者的治療方案,是存在着問題的。”
“我并不希望這種人繼續留在市立醫院裏,他的存在會給很多患者帶來災難,所以我才想要讓理查德,向更多的人闡述所有事情的真相。
厲謙凡的理由很充足,畢竟曲醫生在市立醫院工作,的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更何況經過曲醫生診斷的病人,也不僅僅有芳芳一個人。
所以江離很自然的信服了厲謙凡的說法,她隻是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厲謙凡。
“真的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嗎?”江離相信厲謙凡能夠明白自己的内心想法的,她想要向厲謙凡要一個堅定的答案。
厲謙凡認真的搖了搖頭,“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爲你來解決的。”
厲謙凡握緊江離的手,兩個人回到了卧室。
靠在厲謙凡的懷裏,江離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謙凡,我真的很害怕,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我又很害怕,事情全部都按照我所預想的方向發展了。”江離的心裏很矛盾。
可是她知道自己即便語無倫次,厲謙凡也能夠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麽。
果不其然,厲謙凡已經看穿了江離的心思,他隻是輕輕地拍扶着江離的後背,沉默着,并沒有直接的回答江離。
畢竟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麽,更知道這樣的做法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或許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把這個結果告訴江離,才能夠讓江離倍感安慰。
與此同時,深夜也是一個讓人放松的時間。
曲醫生獨自一個人坐在酒吧裏借酒消愁,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計劃已久的事情,竟然因爲厲謙凡的到來,全部都被摧毀了。
看着杯中的烈酒,曲醫生的心裏滿滿的不甘心。
“曲醫生,原來你在這裏啊!”王姓男子的聲音傳進了曲醫生的耳朵裏,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現在芳芳的媽媽已經離開了他,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隻能來尋找曲醫生,希望曲醫生可以幫助自己。
聽到王姓男子的聲音,曲醫生卻絲毫沒有把王姓男子放在眼裏過。
在他眼裏,王姓男子根本不配和他站在這裏說話,他眼神輕蔑。
“有什麽話快說,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可說的。”曲醫生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王姓男子聽到曲醫生的話,卻變了臉色,“曲醫生,你現在不能這麽說呀,當初可是你主動找上我們的,更是你教我們如何去向江離要錢的。”
“現在你卻說跟我沒什麽好說的,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王姓男子也收起了自己那副讨好的嘴臉。
在他看來,這個姓曲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否則的話,曲醫生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去勒索江離,他一直以爲曲醫生和江離之間有什麽仇怨。
需要通過自己的手來報複江離。
“再說了,你和江離之間的恩怨,就打算這麽放下了嗎?曲醫生,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懦弱的一個人,竟然能夠讓江離那個小女人繼續那麽得意。”
王姓男子不停的刺激着曲醫生,想要讓曲醫生再一次爲自己出謀劃策。
曲醫生聽到王姓男子的話,轉過頭,才把目光停留在了王姓男子的臉上。
“呵呵,誰告訴你,我和江離之間有恩怨的?”曲醫生目光輕蔑。
“如果你不是跟江離恩怨的話,爲什麽要讓我去了勒索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