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厲謙凡則心裏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姓曲的竟然會對自己下手,他剛才已經用那樣的态度來警告那個姓曲的,他不相信姓曲的會如此的大公無私。
還會把自己珍藏的藥物拿出來救治自己。
更何況他現在一直都沒有發病,厲謙凡的心中也是存在着懷疑的,他眼神一黯,還是将自己手中的紙條遞給了護士。
“你把這個紙條交給江離,另外出去告訴曲醫生,已經把藥物注入到了我的身體内,現在你爲我重新抽取血液樣本,送到理查德的手中。”
“記住,要叮囑理查德,由他自己親自進行化驗,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曲醫生,然後讓理查德來見我。”
厲謙凡現在隻能夠相信理查德了,畢竟他和理查德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而且理查德的爲人,他也是信得過的。
不管怎麽說,他一定不能夠讓自己發生任何的意外,現在江離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轉,如果他真的出現什麽意外的話,那個姓曲的會對江離怎麽做,他就不得而知了。
護士聽到厲謙凡的吩咐,心中雖然有些疑問,但是依舊按照厲謙凡的吩咐去做了。
不管怎麽說,厲謙凡現在沒有任何發病的迹象,就證明厲謙凡的身體内,很有可能會形成了抗體,抽取他的血液樣本進行化驗,也是理所當然的。
護士按照厲謙凡的吩咐,把他的血液樣本藏了起來,然後按照厲謙凡的說法,向曲醫生進行了彙報,才把血液樣本送到了理查德的面前。
曲醫生在聽到護士的彙報之後,自然是面露欣喜,但是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厲謙凡的面前,爲了避免其他人的懷疑,曲醫生此時此刻正是要遠離厲謙凡的身邊。
這樣才能夠排除掉他的嫌疑,他對着護士擺了擺手,示意護士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于是護士便當着曲醫生的面前,直接來到了理查德的帳篷内,把厲謙凡所告訴她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了理查德。
理查德眉頭緊蹙,自然而然想到了厲謙凡和曲醫生之間的矛盾,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可是,他也想要了解厲謙凡的身體變化情況,所以便按照厲謙凡的說法,親自對厲謙凡的血液樣本進行了化驗。
幾個小時之後,理查德拿到了化驗的結果,看到化驗單上顯示厲謙凡的血液分析,呈陰性的時候,理查德目瞪口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厲謙凡已經痊愈了嗎?”理查德自言自語,他沒有忘記,因爲厲謙凡并沒有任何發病的迹象,隻是他的化驗報告呈現出了陽性。
所以才會把厲謙凡隔離,而在這期間,他并沒有給厲謙凡出任何治療的藥物,一是因爲他們的醫療資源十分的有限。
二是因爲他實在不知道什麽樣的藥物,對厲謙凡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現在看到厲謙凡竟然不治而愈,理查德覺得非常的神奇。
他拿着化驗報告單,直接大步的朝着厲謙凡的帳篷走去,當他出現在厲謙凡的面前時,把化驗單交給了厲謙凡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你的化驗報告結果成爲陰性?”
厲謙凡目光掃視着化驗單上的内容,心裏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他擡起頭直視着理查德的目光。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有可能是曲醫生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你會相信嗎?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對曲醫生抱着偏見。”
“可是現在結果已經顯示,或許我根本沒有被感染病毒,我從來都沒有被江離傳染過,我的昏倒隻是因爲疲勞過度,現在得到了休息之後,我的身體就沒有任何的異樣了。”
“曲醫生就是想要利用我被傳染了的消息,讓我不能夠離開這個帳篷。”
厲謙凡沒有想到這個姓曲的,竟然居心如此叵測,原來在他們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曲醫生竟然布了這麽大一個網。
他不知道姓曲的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曲醫生做這一切,或許都跟江離息息相關,他不敢想象江離的身邊,竟然會有這樣一個陰險的人。
如果江離還沒有發覺的話,江離會面臨一個什麽樣的局面,誰也不得而知。
“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把你隔離起來,對于我們而言有什麽好處?謙凡,這件事情或許還要從長計議。“
“但是,到目前爲止,你的情況的确已經穩定了,或許你不需要被隔離了,隻是說我并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追究曲醫生的責任。”
“現在我們正處于非常時期,周圍的人已經因爲我們的到來,而十分的歡喜,如果此時此刻,我們發生了什麽矛盾的話,對于他們而言将會是滅頂之災。”
“我不想要看到人心惶惶的局面。”理查德也是在提醒着厲謙凡,他們之間有任何的恩怨,都可以等到疫情徹底結束的時候,從長計議。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内部就發生了不可消磨的矛盾的話,那麽,他不敢想象這裏其他的患者,又該指望誰?
厲謙凡聽到理查德的擔心,也明白理查德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示意理查德自己不會在這個特殊的時候胡作非爲。
可是他卻把姓曲的這個人記在了心裏,“理查德,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顧慮,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這個姓曲的真的居心叵測的話。”
“他到底計劃着什麽我們誰也不得而知,是不是會對其他的患者産生影響,我們也不得而知,在這個前提下,我們不能夠再讓他去接近其他的患者了。”
“萬一真的因爲他的個人行爲,給其他的患者帶來影響的話,不是你我能夠承擔責任的。”厲謙凡反過頭來,直接點出了曲醫生的危險性。
從曲醫生擅自做主,将藥物注入到江離的身體内的那一刻開始,就證明曲醫生并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