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厲謙凡和江離的關系,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誰都不能夠保證厲謙凡是不是在照顧江離期間,做出了違反規定的事情。
萬一厲謙凡真的和江離有過親密的接觸,那麽厲謙凡被感染的可能性就會很大,到時候他們身邊的所有人都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趁着理查德一直在觀察厲謙凡的情況變化的時候,曲醫生毫不猶豫的直接拿走了厲謙凡的血液樣本,然後就朝着專門做化驗的帳篷走去。
隻是曲醫生在走出理查德的視野範圍的時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厲謙凡的血液樣本。
三個小時之後,曲醫生便拿到了厲謙凡的血液樣本分析報告,看着上面顯示的呈陽性的化驗結果,曲醫生嘴角微微上揚。
然後便直接把血液分析報告直接交給了理查德。
“看來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曲醫生歎了一口氣,好像很擔心厲謙凡的樣子。
而理查德聽到曲醫生這樣的說法,不由得心裏一驚,他連忙接過了血液分析報告,查看上面的内容時,則目瞪口呆。
他沒有想到厲謙凡真的被江離傳染了,不過這個結果也不足爲奇。
畢竟厲謙凡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的身體已經呈現出十分虛弱的狀态,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免疫力降低。
整個人都會變得異常的脆弱,所以這個時候,才是他最容易被人傳染的時候。
“從現在開始,厲醫生也要進行隔離,任何人都不能夠靠近他,并且這個帳篷要進行緊急的消毒處理,曲醫生,既然你的藥物能夠對這個病毒産生很好的抑制效果。“
“我希望你現在可以正式向上面提出報告,作出申請,如果這個藥物能夠被批量生産的話,這裏的很多患者或許都能夠治愈了。”
理查德十分焦急的對着曲醫生開口,他希望這些病患能夠盡早的痊愈,隻有這樣,他們所有人才能夠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也希望厲謙凡能夠盡快的痊愈,他們現在需要更多的幫手,雖然他們已經看到了患者被治愈的希望,可是越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越不能夠掉以輕心。
如果病情出現反複的話,或許會更加的麻煩。
曲醫生當然也十分贊同理查德的說法,便對着理查德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厲謙凡沉睡的樣子,表現出十分惋惜的模樣,就轉身離開了。
而理查德則站在厲謙凡的身邊,眉頭緊鎖,實在不知道該對厲謙凡說些什麽。
現在的厲謙凡還處于深度睡眠的狀态,他真的是因爲照顧江離太過于疲勞了,厲謙凡才會把自己的身體弄垮。
對此理查德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評價厲謙凡。
他知道厲謙凡做的一切都是存在着私心的,可是這也無可厚非,原本厲謙凡能夠來到這裏,就已經是很難得了。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可能他也不會比厲謙凡做得更好,所以他實在沒有資格去指責厲謙凡。
隻是他就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将這個消息告訴江離,現在江離的身體已經在慢慢的痊愈,江離一定會問起厲謙凡的情況。
他到底該不該跟江離說實話?
作爲醫生,他有義務向患者家屬,交待好患者的病情。
可是身爲厲謙凡的朋友,他當然知道江離和厲謙凡彼此心意相通的情況,在這個時候,如果把厲謙凡的真實情況告訴江離的話。
他不知道江離能不能夠保持好自己的情緒,江離現在也需要好好的休息,如果江離真的因爲這件事情,而傷神的話,或許對江離的病情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猶豫之下,理查德決定向江離隐瞞厲謙凡的病情,并且,他覺得厲謙凡也會贊同他的決定。
可是這樣一來,厲謙凡就沒有辦法親自去照顧江離了,或許會造成厲謙凡和江離之間的遺憾。
果不其然,當理查德處理好厲謙凡這邊的所有情況之後,便去看望了江離。
而江離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便急促的開口詢問着厲謙凡的情況。
理查德看到了江離眼神中的擔心,隻是他也沒有辦法向江離說出實情,于是他便隻能安慰着江離,“你放心,厲謙凡的情況并不是很嚴重。”
“他隻是因爲過度的疲勞,所以才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态,我相信他這種情況會持續幾天,所以你千萬不要爲他而擔心。”
“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們現在人手比較緊張,所以很多事情,可能都需要你自己親力親爲,在不走出這個帳篷的前提下,你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
“他真的沒事嗎?他真的隻是因爲過度疲勞,所以才會暈倒的嗎?理查德醫生,我希望你能夠跟我說實話,我作爲他的未婚妻,是有權利知道他的病情情況的。”
“我真的很擔心他,不知道爲什麽我的心總是很慌……我總覺得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是現在明明一切都已經朝着最好的方向發展……”
“隻是,我依舊放心不下他。”江離喃喃自語,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厲謙凡。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情沒有徹底的痊愈,她現在還處于一種被隔離的狀态,如果貿然走出帳篷的話,或許還會将自己的病情傳染給其他人。
如果真的造成那樣嚴重的後果,江離的心裏一定會富有罪惡感,并且她也不能夠做一個如此不負責任的人。
“我向你保證,他一定會沒事的。”理查德信誓旦旦的開口,因爲他覺得,曲醫生的藥物一定會對厲謙凡起到作用。
更何況厲謙凡原本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熬過這一關,或許根本不成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好江離的情緒,不要讓江離再參與其中。
否則的話,到那個時候他們隻會更加的麻煩。
說完話,理查德不想要再繼續被江離追問,就有些慌張的直接離開了江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