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認真的盯在江離的臉上,“江離,我希望你能夠認清楚一個事實,如果你在此時此刻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你真的沒有辦法熬過病魔的折磨。”
“那麽你帶走的将是兩條生命,我說到做到。”厲謙凡知道江離深深的愛着自己。
所以,即便是江離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舍不得連他一起帶走。
就好像現在,江離聽到厲謙凡的話語眉頭緊皺,她想要向厲謙凡搖頭,可是頭部傳來的眩暈感,讓江離感覺到非常不适。
她隻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做短暫的休息,隻是,厲謙凡的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裏,讓她實在沒有辦法安心入睡,仿佛連昏迷都是一種奢侈。
厲謙凡沒有再多說什麽,他隻是用自己的身體力行,在陪伴在江離的左右,希望這樣可以給予江離足夠的勇氣。
他能夠感覺到江離的恐懼,可是除了陪伴,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在做些什麽,才能夠讓江離感覺到安心。
厲謙凡的目光一直留意着身旁的儀器,上面顯示着江離的生命體征還算是平穩,可是看到江離因爲高燒而變得绯紅的雙頰,厲謙凡依舊十分心疼。
他不停的在爲江離做着物理降溫,卻忘記了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他全憑着自己對江離的關系,所以才能夠讓自己一直打起精神來。
如果江離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的話,他的精神可能會瞬間就垮下來,到時候他會面臨一個什麽樣的局面,誰也不得而知。
理查德就是因爲擔心這一點,所以才不停的命令他去休息,可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如果江離沒有脫離生命危險的話,那是厲謙凡絕對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去休息的。
這也是理查德一直爲難的地方。
就好像現在,理查德依舊十分不放心的,在帳篷外面走來走去,他們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江離的身體反應,也期待着,曲醫生的藥物到底能不能夠對江離的病情起到一定的作用。
理查德轉過頭,就感覺到一個身影靠近了自己,于是他轉過身去就對視上了曲醫生的目光,“你也一定很不放心江離吧?你到底有幾分的把握?”
“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研制這個藥物到底多長時間了?”理查德心中有很多的猜測,都沒有得到驗證,所以他現在想要從曲醫生的口中得知藥物的具體成分。
或許他才能夠對江離的病情更加的了解一些。
而曲醫生則一臉嚴肅的站在理查德的面前,目光停留在帳篷的門口處,他知道厲謙凡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去靠近江離的。
所以他也沒有想過,要去自讨苦吃,隻是說他實在沒有辦法放心江離的情況。
“等江離的病情有了一個結果,我自然而然會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告訴你們這一點,請你放心。”
“如果這個藥物對江離的病情,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麽我絕對不會獨自一個人私吞這份功勞,況且我也希望這裏的病人都能夠得到根治。”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平安的回到屬于我們自己的地方。”曲醫生的言語認真,隻是說,他真的很希望江離能夠因爲自己的藥劑好起來。
他不需要厲謙凡的感激,也不需要厲謙凡的道歉,他隻是想要自己的成功,以及江離的平安。
理查德看着曲醫生什麽都不肯說的樣子,隻能心裏着急,卻無計可施。
所有人都很緊張江離的情況,而躺在病床上的江離,卻慢慢的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她隻知道有一雙溫暖的手,一直緊握着自己,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而江離昏迷了多久,厲謙凡就守護了江離多久。
經過兩天一夜的觀察,江離的溫度才慢慢的退下去,恢複到了正常。
厲謙凡時時刻刻緊盯着江離的情況,當他發現家裏的病情的确得到了好轉之後,他便迅速抽取了江離的血液樣本,送去了化驗。
希望這個藥物是真的對江離的病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滿懷期待等待着檢驗報告。
“厲醫生,江小姐的報告出來了。”護士站在門口,呼喚着厲謙凡的名字。
厲謙凡這才下意識的放開了江離的手,快步的走到了護士的面前,他心情忐忑的伸出手,接過了護士手中的檢驗報告。
可是卻沒有勇氣查看上面的内容,他知道,如果江離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轉的話,或許江離連今天晚上都沒有辦法熬過去。
雖然江離表面上的體溫已經恢複到了正常,但是,因爲這段時間的持續高燒,以及爲江離注射的退燒藥物,都對江離的身體産生了一定的影響。
換句話來說,江離的高燒很有可能引起降低身體内的并發症。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即便江離沒有被這種病毒折磨緻死,也會因爲身體内衆多髒器的衰竭而失去生命。
就在厲謙凡很是猶豫的時候,理查德卻直接走到了厲謙凡的面前成功了。
“曲醫生成功了,江離的血液報告分析已經明确的呈現出爲陰性,也就是說江離真的已經擺脫了這個病毒,她痊愈了!”
“并且在江離的身體内已經形成了新的抗體,我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突破辦法!”理查德當然是十分激動的。
因爲他這一次也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江離的身上,現在看着江離的病情受到了藥物的控制,并且其他的病人,可能也會因爲江離的情況而得到好轉。
他們這一次是真的迎來了新的希望。
厲謙凡聽到理查德的聲音,仍然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你說什麽是真的嗎?”厲謙凡大聲的質問着眼前的理查德。
他雙手顫抖,甚至沒能拿穩手中的血液分析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