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厲謙凡和江離的感情,竟然如此的真摯且深刻。
直到他懂得之後,才忽然想明白,也能夠坦然的接受了,并且真心誠意的祝福厲謙凡和江離。
他以爲曲醫生會跟他做出同樣的反應,但是這一次,他想錯了。
畢竟江離給曲醫生的感覺,和他是不一樣的。
曲醫生還是第一次,對一個陌生的女子表現出不一樣的感情,所以他并沒有把江離看做厲謙凡的未婚妻。
在他的眼裏,江離是他的一個患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讓江離脫離生命危險,并且盡快的康複。
他默默的在心裏,對自己許下了一個承諾,如果江離這一次真的能夠因爲自己的努力,而脫離生命危險的話,或許,他就要在江離的生命中留下至關重要的一筆。
如果江離真的沒有逃脫命運的安排,那麽,他也不想要再繼續爲難自己。
于是曲醫生直接上前一步,對着厲謙凡認真的開口,他并沒有把剛才厲謙凡對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
現在一定要拼盡所有的全力,去挽救江離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厲醫生,我已經看過你得出來的數據資料,其實還有一種藥物,可以針對這個病毒進行有效的抑制。”
說着話,曲醫生就直接拿出了自己整理好的數據資料,遞到了厲謙凡的面前。
看着曲醫生的動作,厲謙凡擡起頭對視上了曲醫生的目光,眼神中帶着明顯的敵意,他知道曲醫生或許不是有意想要讓江離忍受更大的痛苦。
但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原諒曲醫生。
隻是說現在眼前的局勢,讓他沒有辦法去思考那麽多,他應該做的是盡全力的讓江離盡快的擺脫痛苦。
于是,他也不計前嫌的直接接過了曲醫生手中的數據資料,隻是厲謙凡沒有想到,他的這一個舉動竟然改變了江離的生命軌迹。
曲醫生看着厲謙凡和理查德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他所提供的數據之上,眼神中卻露出了明顯的得意。
他轉過身,躲避着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拿起了被他放在角落裏的一瓶透明液體,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帳篷。
曲醫生小心翼翼的将那小瓶透明液體,放在了自己的衣兜内,然後走到了江離的帳篷門口。
隻是這一次,他竟然被守在帳篷門口的護士所攔住了。
護士看到曲醫生靠近江離的帳篷時,臉上便露出了明顯的爲難,“曲醫生很抱歉,厲醫生已經交代過了,任何人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的情況下,是不能夠靠近江小姐的。”
護士也知道厲謙凡這樣的決定,是爲了保護江離的安全,可在這種情況之下,的确有些不盡人意。
但是他們也不能夠在厲謙凡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所以也隻能按照厲謙凡的說法去做了。
曲醫生萬萬沒有想到,厲謙凡竟然會把對江離的保護工作進行得如此徹底。
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完成,于是他對着眼前的護士說道,“我不是想要進入這個帳篷,隻是現在有很多病患需要我們去照顧。”
“讓你一個人專心緻志的守護在江離帳篷的門口,是等于浪費了醫療資源,所以江離暫時沒有别的情況,你先去照顧其他病患吧。”
“我也要去查看一些患者的病情變化。”說完話,曲醫生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江離的帳篷。
而護士停留在原地,轉過身,看了一眼帳篷裏面的江離,心中充滿了猶豫,但是她也知道曲醫生的地位和厲謙凡是一樣的。
無論是哪一位醫生開口,她都應該去聽從他們的命令。
于是,護士在權衡利弊之下,覺得江離現在的确不需要有人守候,她便去照看其他患者了。
隻是說讓護士感覺到意外的是,她剛剛離開不久,曲醫生就已經出現在了江離的帳篷門口。
其實他根本沒有去查看其他的患者,在他的眼裏,現在沒有人比江離更加的重要,他也想要通過江離,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否正确。
曲醫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并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的行爲,于是曲醫生便直接走進了江離的帳篷。
當他來到江離的身邊時,看到了江離依舊因爲高燒而有些不自然的臉色,他的眼神暗沉了一些。
蹲下身,靠近江離的面孔,曲醫生不由自主的直接伸出手,握住了江離的小手,“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曲醫生的言語笃定,似乎在給江離一個很鄭重的承諾。
而昏迷之中的江離,完完全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更不知道曲醫生竟然對着自己許下了如此鄭重的承諾。
下一秒鍾曲醫生便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了那一小瓶透明液體,拿出注射器。
于是便将那透明液體,直接注入到了江離的手臂靜脈血管之中。
其實曲醫生的心裏也越發的忐忑,畢竟這是他所猜想的結果,如果江離真的因爲這個藥物病情得到了好轉,那麽就是他的猜想成功。
但是萬一發生意外的話,江離很有可能會因爲這個藥物加快病情的惡化,到時候江離就會危在旦夕,曲醫生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這也是他爲什麽要躲避所有人的視線,悄悄地将這個藥物注入到江離身體内的原因。
如果沒有人知道的話,江離萬一發生了意外,他也不需要去承擔任何的責任,他的确是想要讓江離盡快的醒過來,盡快的脫離生命危險。
但是他更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這也能夠驗證他的實力。
如果這一次F洲的疫情真的是因爲他的實驗結果,得到了抑制的話,那麽他也會因爲這一次的功勞,從此揚名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