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還有一些話想要對江離說。
理查德明白厲謙凡的意思,然後便轉身直接離開了厲謙凡的面前。
厲謙凡緩緩的坐在了江離的身旁,握住了江離的手,他能夠感覺到江離的手上,依舊有着燙人的溫度,雖然這種溫度不足以讓江離緻命。
但是如果繼續長此以往下去的話,江離的身體一定會引發更多的并發症,到時候江離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厲謙凡也不能夠保證。
他隻是把江離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用江離的手托住了自己的臉,“小離,你會怪我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樣做,才能夠讓你盡快的擺脫痛苦。”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是跟你在一起的,你這個傻瓜竟然能夠冒着這麽大的危險,過來找我,那麽我就一定會保護住你的安全。”
“即便是不能夠讓你擺脫病魔,我也會一直陪着你,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是在一起的。”
厲謙凡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這一次江離會面臨一個什麽樣的結局,他都會選擇和江離在一起,就算是江離真的被病魔所吞噬。
厲謙凡也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這也是他們所預想的最壞的結果,隻要有一分的希望,厲謙凡就絕對不會放棄。
畢竟他想要和江離完婚,想要給江離最好的幸福,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絕對不能夠因爲遇到了眼前的挫折,就放棄了希望。
可是厲謙凡也知道,如果真正的進入到臨床實驗階段,或許才是失敗率最高的階段,他們誰都不能夠保證實驗的結果。
睡夢中的江離并沒有聽到厲謙凡的聲音,可是她如此安詳的樣子,卻好像給了厲謙凡足夠的勇氣。
直到後來的很久,江離徹底的痊愈之後,才從别人的口中,聽到了厲謙凡當時破釜沉舟的樣子,她不由得一陣後怕。
沒想到這個家夥已經有了和自己一起面對死亡的決心。
說完話,厲謙凡的輕輕的放下了江離的小手,并且貼心的爲江離蓋好了被子,戀戀不舍的轉身離開了江離的帳篷。
厲謙凡剛剛回到實驗室的帳篷,就看到理查德的對面,正站着一個陌生的醫護人員,這讓厲謙凡有些驚訝。
至少到目前爲止,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們沒有看到新的醫療人員的支援。
“謙凡,你快過來,這是剛剛來到這裏的曲醫生。”理查德臉上帶着明顯的微笑,他知道,越來越多的醫護人員趕到他們的身邊。
都會給予他們足夠的幫助,這對于有效藥物的研究是很大的幫助。
聽到理查德的聲音,被理查德稱呼爲曲醫生的男子轉過身,就對視上了厲謙凡的目光,他微笑着對着厲謙凡點了點頭。
而厲謙凡卻似乎根本沒有把眼前的曲醫生放在眼裏,他現在内心裏真正焦急的就是江離的病情。
他希望可以抓住一切的時間,來研制出有效藥物,這樣也可以減輕江離的痛苦。
于是他便顧不得跟曲醫生打招呼,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電腦前。
理查德也沒有去多想,畢竟厲謙凡對江離的心思,他們所有人都了解,他也隻能和曲醫生交代了一下眼前的情況。
并且把他和厲謙凡研制出來的藥物進行臨床試驗的事情,也告訴了曲醫生,于是他們三個人便進行了目的明确的分工。
由理查德和厲謙凡來進行藥物的實驗。
而曲醫生則負責照顧和控制眼前這些患者的病情。
也因爲他們工作内容的不同,所以也被分派到了不同的帳篷裏,進行自己的工作。
隻是曲醫生還沒等熟悉眼前的環境,就聽到護士從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一臉慌張的樣子。
“曲醫生,麻煩你去看一下帳篷裏面的那個病人,厲醫生現在正在進行緊張的實驗,理查德醫生已經交代了任何人不能夠去打擾他。”
護士其實也很爲難,畢竟厲謙凡之前已經交代了,關于江離的任何問題,都要直接去向厲謙凡彙報。
但是護士想到江離剛才情況的嚴峻,她也實在顧不得那麽多了,畢竟曲醫生也是一名很優秀的醫護人員。
而曲醫生聽到護士的提醒之後,便連忙趕到了護士所說的帳篷内,也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眉頭緊皺的江離。
他快步走到了江離的身旁,便讓護士幫助江離測量了體溫,“你感覺哪裏不舒服?”曲醫生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着眼前的江離。
江離則隻是眉頭緊皺,閉着眼,口中似乎在叫着某人的名字。
但是因爲聲音很微小,所以身旁的人全部都不能夠聽清楚。
曲醫生知道這是因爲高燒而引發的病情,于是他便立刻讓護士爲江離進行了物理降溫,而且還親自爲江離注射了退燒藥物。
因爲江離也感染了當地的病毒,而到目前爲止,他們并沒有有效的藥物能夠控制這個病毒的蔓延,所以他們能夠做的也隻是通過一些輔助的藥物。
對病情進行簡單的控制。
“謙凡,謙凡……”江離的空中始終叫着厲謙凡的名字,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見到厲謙凡。
她有一種感覺,似乎如果自己此時此刻沒有見到厲謙凡的話,或許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厲謙凡了。
想到這一點,江離忽然睜開了眼睛,隻是因爲高燒的關系,讓江離的意識有一些模糊,所以她根本分辨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厲謙凡。
在這種情況之下,江離直接伸出了手,抓住了曲醫生的手,“不要離開我,就待在我身邊好嗎?允許我自私一次,我想要一個人霸占你。”
曲醫生第一次聽到了江離的聲音,虛弱而倔強,也第一次看到了江離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