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盡心盡力的搶救冉冉,可是如果讓他面對艾克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艾克曾經給他帶來的傷害,是他沒有辦法用言語回擊回去的。
江離曾經經曆過的傷心,也是艾克沒有辦法體會的,所以他才想要利用冉冉,去對付艾克。
他也覺得,這是艾克虧欠冉冉的,一個男人,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應該有他該有的擔當,就算是艾克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不應該去利用一個女人,這是厲謙凡的底線,他對艾克的做法表現,覺得很不恥。
聽到厲謙凡的聲音,冉冉空洞的目光,好像有了一絲焦距,她輕輕地轉過頭,便看到了自己身旁的厲謙凡。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厲謙凡,身着醫生服裝的樣子,她明白厲謙凡話中的深意,厲謙凡并不是出于關心她,才會這樣說。
隻是厲謙凡想利用她,冉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吧,當初我破壞了你和江離之間的關系。”
“現在我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失去了我最寶貴的孩子,永遠的失去了那個生命,也失去了我的全部感情,我知道你很開心。”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掩飾的。”冉冉的話語很清冷,她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
隻是在想起艾克的時候,冉冉的心裏充滿了恨意,在她的眼裏,自己雖然對不起厲謙凡和江離,不管厲謙凡和江離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或許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她卻從來不曾虧欠過艾克,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了艾克,可是艾克卻給了她這樣一個結果,這是冉冉所沒有辦法接受的。
“身爲一個醫生,看到一個還沒有出世的生命就此消失,我表示很遺憾,但是恕我直言,或許這個孩子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沒有計劃他的出現。”
“所以才會導緻了他的消失,身爲一個母親沒能夠保護住自己的孩子,你一定心裏愧疚,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出問題真正的所在。”
“而不是在這裏自甘堕落,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這段時間你可以選擇住院。”
“也可以選擇自己回去療養,不管怎麽說,身體是自己的,要怎麽樣對待也是你的權利,我是一名醫生,卻不能夠做到二十四小時監管你。”
厲謙凡對着冉冉點了點頭,身爲一名醫生,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如果他稍微自私一點的話,他當然可以利用剛才那場危險的搶救,直接緻冉冉于死地。
或許那樣可以直接爲江離報仇了,每一次想到江離曾經所受到的苦楚,厲謙凡的心如刀割,特别是他們曾經的那個孩子也悄然的離開。
在江離最難過,最痛心的時候,他沒有陪在身邊,還要讓江離承受着他們分手的痛苦,這是厲謙凡所沒有辦法容忍的。
現在冉冉正在承受着,江離曾經所承受的一切,或許這就是冉冉口中的報應,厲謙凡從來不信命,可是這一次,他倒松了一口氣。
看着厲謙凡的背影,冉冉掙紮着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來,可是腹部依舊有些疼痛,讓她出了一身的虛汗,她和江離,以及厲謙凡之間的恩怨,算是徹底有了一個了解。
未來她也不需要在懷着對江離的虧欠,生活了,但是她也承認厲謙凡所說的沒有錯,冤有頭債有主,她腹中的孩子是怎麽沒有的,她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殺人兇手,冉冉握緊了拳頭,她在心裏默默的發誓,絕對不會放過艾克的。
既然艾克讓她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麽她也要讓艾克失去她想要的一切,甚至讓艾克身敗名裂,冉冉在心裏做出了決定。
眼神也變得十分的兇狠,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溫柔。
而全然不知情的艾克,在第一時間回到了聖域集團,當他剛剛踏進聖域集團大門的時候,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什麽?難道不認識我是誰了嗎?難道我都沒有進入到聖域集團的權力了嗎?”艾克大聲的質問着面前的保安。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這些人原本都是爲他的話所适從,可是現在,卻把他當成了一個陌生人一樣。
“很抱歉,艾先生,剛剛江小姐已經來到了集團,并且發布了一系列的消息,其中有一條,就是防止一切無關人員的進入。”
“所以我們并不能夠讓你進去。”保安輕聲的對着艾克解釋着,其實他們也很爲難,畢竟從前,他們可是最艾克畢恭畢敬的。
卻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天之内,艾克竟然就與聖域集團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們雖然也不想要成爲江離的手下,但是江離的手中握有趙希哲的遺囑。
那便是最有力的證據,未來聖域集團,誰當家作主,他們也心裏有數,所以才不得不聽從江離的安排。
“即便我現在不能夠代理,趙希哲之前的職務,但是我依舊是聖域集團的總裁特助,我依舊有權利進入到聖域集團。”
“我是無關緊要的人嗎?你們看清。”艾克已經沒有辦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對着面前的保安吼叫着。
他從前從來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過,可是現在這些人都能夠阻攔他的腳步,這讓艾克感覺到十分的不滿。
而保安聽到艾克的指責,一言不發,一直擋在艾克的面前,顯然就是沒有打算讓艾克進入到聖域集團。
艾克擡起手指了指面前的人,然後憤憤不平的轉身回到了車内。
然而坐在總裁辦公室裏的江離,在艾克剛剛來到聖域集團樓下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