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我拜托你仔細的想一想，程若軒在離開醫院之後，真的再也沒有返回過醫院接受治療嗎？”江離對着對面的張主任淡淡的開口。
她滿懷期待，希望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迹。
張主任看了江離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每天接診的患者太多，我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
“今天如果不是你們拿着病曆來找我的話，我都沒有反應過來，趙希哲是我曾經救助過的一個病人。”張主任說的是實話。
畢竟每天來往市立醫院的人這麽多，他也沒有辦法，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記在心裏。
厲謙凡走到了江離的身邊，握住了江離的手，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主任的辦公桌，然後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今天的事情已經麻煩張主任了，就不耽誤張主任的時間了，我們先走了。”厲謙凡沒有讓江離繼續追問。
就直接帶着江離，離開了張主任的辦公室。
江離一直跟在厲謙凡的身邊，看着厲謙凡的做法感覺到不解，之前一直說要找到事情原因的人是厲謙凡，現在得知沒有進展，馬上就要放棄的人也是厲謙凡。
江離沒有辦法理解。
“你怎麽不繼續追問一下，或許張主任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他是參與整件事情的當事人，所以我們想要找到結果的話，還是要從他的身上下手的。”
江離對着厲謙凡急促的開口。
厲謙凡轉過頭對着江離淡淡一笑，“你現在問張主任，他肯定什麽都想不起來，可是我有辦法鑽到他的腦子裏，去看一下他的記憶。”
厲謙凡故意說得十分高深莫測的樣子，給江離留下了滿臉的疑惑。
江離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問，就已經被厲謙凡帶離了醫院，兩個人回到公寓裏，吃過晚飯之後，厲謙凡便讓江離早早睡下。
江離能夠感覺到厲謙凡急促的樣子，似乎想要趁着自己睡着之後，做些什麽，于是江離故意假裝睡着，果然她剛剛睡着不久。
厲謙凡就已經起身離開了公寓，江離聽到了公寓門關上的聲音，也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她倒是很好奇，厲謙凡是如何鑽到張主任腦子裏，去探尋張主任的記憶的。
江離小心翼翼的跟在厲謙凡的身後，爲什麽要隐瞞自己？明明這件事情是兩個人一起調查的，他們也說過不會再隐瞞對方任何事情。
可是現在，厲謙凡又是想要單獨行動，江離心裏氣鼓鼓的，憋着心裏的怨氣，想要找厲謙凡去發洩。
剛剛走出公寓，厲謙凡還沒到坐進車裏，就已經感覺到了身後緊跟着的小女人，于是他停下腳步，滿臉無奈的轉過頭。
看向了江離躲藏的灌木叢後面，“早就是看到你了，既然想跟我一起去，就出來吧。”厲謙凡說得十分笃定，顯然已經猜到了江離的行動。
而江離也沒有任何的遮掩，從灌木叢後面，十分坦然的走了出來，“我倒是很好奇，你這麽晚了，出來想要幹什麽？難道是想要跟誰約會嗎？”
江離眉毛輕挑，直接走到了厲謙凡的面前，打量着厲謙凡的臉色，卻倒是沒有任何心虛的樣子。
“除了你，我還能夠跟誰約會，你不是想要知道張主任的腦海裏到底有沒有記得當年的事情嗎？剛才你應該也留意到了張主任有記日記的習慣。”
“如果說他大腦裏不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那麽他的日記裏也一定記載着，他做過的所有事情，所以隻要拿到張主任的日記，我們也就能夠一目了然了。”
厲謙凡可沒有忽略張主任白天時候的動作，他在張主任行動的時候，餘光瞥向了張主任的辦公桌，他知道張主任的日記，全部都被張主任放在了辦公室的抽屜裏。
趁着今天晚上張主任還有一台手術的時間，厲謙凡或許可以偷偷的潛入到張主任的辦公室内，将所有日記本全部偷出來。
到時候他們就能夠知道，關于趙希哲的所有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去偷日記嗎？”江離聽到厲謙凡的話滿臉的震驚，她知道這或許是最直接的方式了，對于他們而言也有很大的用處。
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這個方法聽上去都有些不道德，江離一直秉承着自己的原則，她想要調查的事情絕對不可以違背法律和道德上的約束。
所以，現在聽到厲謙凡的辦法，她有些猶豫。
“這樣不好吧，不管怎麽說，日記也算是張主任的隐私，如果我們真的貿然的拿到他的日記的話……”其實江離想要勸說厲謙凡放棄。
可是她也對張主任日記中的内容充滿了好奇，并不是爲了探尋張主任的隐私，隻是想要找到關于趙希哲的記憶。
她想要知道程若軒之後有沒有來到市立醫院接受治療，我也想要知道，程若軒最後一次出現在醫院到底是什麽時候。
“好了，不要猶豫了，要去的話就要趁早，否則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再想要找到合适的機會就難了，你放心，所有不道德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即便以後要下地獄也是我的事情，日記是我偷出來的，你隻是負責查找自己需要的證據而已，不管我們在日記裏看到了什麽。”
“我們都保證不說出去就可以了，如果我們盡早的看完之後，把日記再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張主任是不會發現的。”
厲謙凡可沒有想那麽多，他能夠想到的事情就隻是想要讓江離開心，不管江離想要做什麽，他都會全力支持，小小的一個日記，對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被厲謙凡這樣鼓動着，江離鬼使神差的就和厲謙凡返回到了市立醫院之内。
厲謙凡輕車熟路的，直接來到了張主任的辦公室，辦公室内空蕩蕩的，果然，厲謙凡掐算的一點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