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件事情還有迹可查,畢竟姨媽也不希望,表哥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世了吧,而且表哥是如何創立聖域集團的,又是如何讓聖域集團走到今天的?”
“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這些事情,我相信姨媽心裏應該都有數,我現在再繼續詢問也改變不了什麽,隻是出于對表哥的關心,想要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江離一臉坦然的面對着周雯蕊,好像隻是兩個人之間在聊天而已。
可是聽到江離的這些話,周雯蕊卻是滿頭的問号,“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若軒什麽都沒有告訴我。”
“如果不是趙希哲找到我的話,我根本不知道還有聖域集團的存在,趙希哲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若軒到底是付出了什麽樣的努力,才得到了聖域集團。”
“當初他找到我,也隻是跟我說,會遵從聖域的意願來贍養我,讓他來繼承聖域集團的所有股份,才能夠保證聖域集團的發展。”
“否則的話聖域集團在我的手裏,就會變得一文不值。”周雯蕊下意識的和江離說了實話,她并沒有意識到江離是在試探自己。
她隻是情急的想要和江離解釋清楚,畢竟這也是她心裏的疑問,沒有親眼看到程若軒生病過世,也是周雯蕊的一個遺憾。
當初她也想要知道程若軒的下落,可是卻被趙希哲搪塞了過去,爲了不刺激到趙希哲,也爲了能夠讓自己老有所依,所以周雯蕊才選擇裝聾作啞。
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現在被江離這樣提起來,周雯蕊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江離低下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原本晃動着咖啡杯的手,也停了下來,擡起頭,對視上周雯蕊的目光,江離也知道周雯蕊并沒有在說謊。
雖然周雯蕊這個人貪圖名利,卻并不是一個擅長說謊,心思深沉的人,或許周雯蕊這一輩子做得最複雜的一件事情,就是代替她繼承了母親的遺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雯蕊還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她那麽容易的就把遺産奪了回去。
“這麽說來,姨媽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表哥生病時,以及他過世時候的樣子,這一切都隻是趙希哲的說法,真巧,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表哥生病,或者過世時候的情況。”
“姨媽難道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趙希哲的說法嗎?對于自己的親生兒子,姨媽就從來沒有表示過懷疑嗎?當初趙希哲和表哥一起發生車禍。”
“以至于他們改變了彼此的人生,這些事情,難道姨媽都全然的不知情嗎?”
江離第一次感覺到,周雯蕊其實十分的糊塗,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弄錯,她不敢想象,周雯蕊是如何被趙希哲欺騙了這麽多年的。
周雯蕊聽到江離的話,一時語塞,她也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十分的荒謬,可是她當初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于是她低下了頭。
臉色也不由得黯淡了很多,“當初,我把趙希哲從醫院裏接出來,真的以爲他是若軒,畢竟所有的醫生護士都告訴我,他就是若軒。”
“隻是從他離開醫院後不久,他就主動要求自己要去寄宿制學校,我當初也勸說了他很久,都沒有改變他的想法。”
“他一味的堅持,我也無可奈何,自從他去了寄宿制學校之後,我見到他的時間就越來越短,從最先開始的半個月回家一趟。”
“到最後一年才回家一趟,我能夠見到他的時間,也十分的有限,我以爲是因爲他長大了,所以有些心事不願意跟我說,便沒有強求他。”
“現在看來的确是我疏忽了。”周雯蕊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有逃脫不掉的責任。
所以她的内心對于程若軒的過世,也十分的内疚,如果她早一點發現程若軒和趙希哲之間的錯誤,那麽便可以早一點發現程若軒的病情。
或許她不能夠改變程若軒的結局,但是卻能夠竭盡自己所能,去照顧程若軒最後的時光,也算是盡到了一個作爲母親的責任,可以讓她自己現在不再那麽内疚。
江離深思着,如果周雯蕊說的事情都是真相的話,那麽,事情的隐情還是出現在了趙希哲的身上。
“這樣說來,姨媽當初是爲了趙希哲要贍養你的承諾,所以才會站在所有媒體面前爲趙希哲作證,事實上你并沒有看到程若軒的遺囑對嗎?”
江離覺得程若軒的遺囑是否真實存在才是事情的關鍵,如果從一開始,這件事情就是趙希哲自導自演的劇情的話,那麽聖域集團的歸屬就會存在很大的問題。
她既然已經承擔下了這個案子,一方面就要找到聖域集團真正的股權歸屬人,另外也是想要爲程若軒讨回一個公道。。
她不希望程若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過世,畢竟程若軒從前對她那樣的照顧,現在她不能夠憑借趙希哲的一面之詞,就放棄了追查真相的機會。
周雯蕊被江離問得十分的心虛,可是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我當時也是被蒙在鼓裏,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若軒和趙希哲之間的問題。”
“我沒有見到若軒,當然隻能夠聽信趙希哲的一面之詞,你不能夠用這件事情來衡量我的對錯,而且你現在是在幹什麽?質問我嗎?”
“我是你的犯人嗎?若軒過世我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即便你是若軒的表妹,也不能夠理解我現在的痛苦,你現在還要在這裏咄咄逼人,就是你想要對我進行贍養義務的表現嗎?”
周雯蕊忽然反應過來,他不想要再繼續被江離逼問,因爲這些問題他全部都解釋不清楚,也不自覺的感覺到心虛。
所以,她隻能用這樣強硬的态度,來阻止江離繼續詢問自己,她滿臉的不耐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