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是超十了，即便是十級，也不可能。
但是楊戬可以例外。
他的例外就在于，他擁有一隻，已經站在了超十門檻之内的眼睛。
他其實已經看清了前路，隻是受限制于條件。
封林晩、遊戲之王、元始天尊，三重定位，就可以給楊戬，固定住方向。
所以，并不是封林晩要制造一個超十。
而是将楊戬成爲超十的時間，通過他的方式，給提前了。
此刻，面對遊戲之王的問題···封林晩爲什麽非要讓楊戬成爲超十？
這也是封林晩，單獨約見遊戲之王，并且在祖星，在這個看似熱鬧，實則普通的旅遊海濱城市的原因。
祖星彙聚了太多的視線。
所以，它反而是更安全的。
再加上超十的特殊性。
以至于封林晩和遊戲之王的對話，隻要不被人，用最直觀、也最簡單的方式且聽，那麽任誰也算不出來，他們之間談了什麽。
“你覺得，現在這樣···有意思嗎？”封林晩看着遊戲之王問道。
雖然将遊戲之王拉進自己的計劃，稍微有些冒險。
但是封林晩的計劃，偏偏少不得遊戲之王。
而且，遊戲之王成爲超十的時間并不長，他與楚行空、柳仙胤等人的距離還是有的，這也就給了封林晩拉攏的機會。
這也是封林晩從，鴻鈞并未參加聚會這一點上領悟的。
哪怕是到了超十···人還是人，還是得群分。
即便是都心懷鬼胎，無人甘願屈居人下。
但是隻要還有最高的位置空懸，還有對手未曾覆滅，抱團···就是首選。
鴻鈞受到排擠。
遊戲之王這個‘新人’，也多少應該受到了打壓。
遊戲之王看着封林晩，等待着封林晩的下文。
“沒意思！”
“咱們擁有着可以改變一切的力量，卻偏偏無法讓自己獲得徹徹底底的自由。換一個方向來看···或許咱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不應該，且不合理的！”封林晩這樣說着。
遊戲之王沒有反駁。
确實，十級是宇宙極限。
十級存在，掌握宇宙規則，不朽不滅，萬劫不磨。
并且掌握着絕對的自由。
這應該是理想的逍遙狀态。
但是打破一切規則，蠻橫到不講理的超十和觀察者，卻讓所謂完美十級的位置和概念，變得十分的尴尬。
“你想退回去？”遊戲之王緊緊的盯着封林晩，等待着封林晩吐出那個答案。
即使這個答案，在他心中已經确定。
“不錯！”封林晩點頭回答道。
“你瘋了？退一步就是死，就是徹底的毀滅。觀察者們會觊觎你，而他們···也絕不答應。”遊戲之王開口低聲說道，他的眉頭幾乎扭成了一個死結。
從超十，退回到十級。
操作起來，當然沒有難度。
隻要洩露自己的身份，說出自己的名字，一切都會自然發展。
失去了未知的僞裝，超十的力量消退，封林晩自然跌落境界，回歸十級。
但是，他卻掌握着超十的秘密，知道所有超十的名字。
這是絕不容于其他超十的。
他們會在封林晩行動之前，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封林晩。
如果實在阻止不了，那麽會在封林晩跌落境界的一瞬間，将他徹底的毀滅。
而觀察者們，也一定會不惜冒險，得到封林晩，獲取他腦中的秘密。
封林晩這已經不叫‘别出心裁’或者‘劍走偏鋒’了，這根本就是在極限作死。
“所以我需要你們！”封林晩笑道。
“你···我，還有楊戬！我們三位一體！你們就是我，而我也可以是你們。”封林晩的話音一落，頓時讓遊戲之王面色大變。
他終于了解了封林晩全部的想法。
也不得不爲封林晩的膽大包天，而感到震驚。
“他究竟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遊戲之王用閃爍的雙眼看着封林晩。
遊戲之王曾将自己的存在轉給了封林晩。
所以在宇宙内來看，封林晩可以是遊戲之王。
而封林晩又将自己的存在，轉給了楊戬。
那麽一旦楊戬成爲了超十，那麽隻要僞裝的好，理論上···他可以在超十的世界裏，成爲封林晩。
這就等于，給封林晩擠壓出了一個微弱的活動空間。
封林晩在成爲超十時，曾經在楊戬的眉心天眼裏，留下了一道氣息。
那氣息，會指引着楊戬，由楊戬選擇，是否遵循這道氣息，繼續扮演封林晩···在超十的概念裏。
他不僅要繼承封林晩超十的身份，更要繼承封林晩的符号。
做一個隐形的超十。
而封林晩，則是成功的退回宇宙之中，以遊戲之王的身份活動。
真正的遊戲之王，既然已經存在于超十之中。
那麽宇宙之出現的遊戲之王，也就自然不會再惹人注目。
遊戲之王呡了呡不知爲何幹枯的嘴唇。
想了想還是勸道：“這樣···太冒險了，超十···也已經是超越宇宙的存在，即便是不那麽自由，但是···從來都隻有相對的自由···。”
這些話，他說不下去。
因爲他同樣有着追求，有着對絕對自由，絕對力量，絕對存在的期待和向往。
如果沒有這樣的決心和意志，他無法走到如今這個位置。
“超十···就安全嗎？不！一定不安全！”封林晩若有所指。
随後便直接撕破了最後的僞裝：“還記得，我那枚破碎的符号嗎？”
“符号，是十之外的一，它的存在，象征着一位超十的存在。一個符号的破碎，代表着一位超十的隕落。有人告訴我···我就是他···你信嗎？”
“十級若真隕，必是灰飛煙滅，萬劫不複。超十···這樣的存在，若是死亡了，什麽樣的輪回，可以容納它的轉世重生？”
遊戲之王被徹底的攻破了心防。
又或者說···遊戲之王一直也有着這樣的懷疑，以及類似的念頭。隻是還不能下定決心而已。
而現在，封林晩提供了方向，并且甘願當先行者。
如此情況下，他若還爲了一個掩護工作而畏首畏尾，那他就不是遊戲之王了！
“好！我答應你！”
“不過···一切還得看看，咱們這位亘古便存的元始天尊，究竟有沒有本事登入超十。你可是将重寶，都壓在他身上了。他···才是一切計劃，真正開始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