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上古宗派遺迹了!”終于有人感歎道。
此話一出,整個空間内,沉悶的氣氛被打破,即使是矜持的武神級強者們,也都紛紛熱鬧的談論起來。他們中不少人,活的歲數隻怕不小,雖然有些人,看起來不大,但是年齡都是以百而論。
上百年的時光裏,他們見過的所謂古迹也有幾處。
但是最驚險刺激的,無疑是這一次。
而且,期待感也最足。
說到底,還是榜樣的力量。
一個原本隻是武修(三階)級的武者,卻因爲一次‘意外’,得到了某種傳承,似乎直接成爲了武神,并且是掌握鳳凰之力的武神,雖然現在還未蘇醒,但是潛力可期。
換個角度來講,看門的傳承都這麽了不得,下面藏着的東西,還得了?
走上金橋的時候,迎面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在應飛鴻的腳下,翻滾的是粘稠的血水,白骨堆積的血池裏,湧動着惡意的泡沫,天空也是血色的。
“好真實的幻境空間!”應飛鴻畢竟是魔尊的孫女,不至于因爲這點變化而驚慌失措。
拍了拍頭頂的蝙蝠,應飛鴻将它放飛出去。
她對自己的這個小寵物很有信心。
絕對不會爲這個幻境所擾。
她要讓它引路,是在不行也要飛出去,返回魔門通風報信。
滔天的血池血水蜂擁而起,化作一陣血雨朝着應飛鴻襲來。
應飛鴻的周身,有一道道古怪的氣息環繞,将她牢牢的護住,不讓那血雨侵襲她半分。
血雨過後,接着是血色的冰淩嘩啦啦的落下來,纖細如針,卻堅硬勝過精鋼的血色冰淩敲打在應飛鴻的身上,将籠罩在應飛鴻身上的一層古怪之氣越削越薄。
腰間精緻的彎刀出手,一刀過處,漫天的冰淩瞬間被肅清。
一波剛過,一波又起!
“好真實的觸感···不像是幻境···。”應飛鴻有些納悶,卻隻能盡力抵擋。至于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鐵面少年,則在踏上金橋之時,便自然的與他分開。
無數的血色骷髅頭從血池中冒了出來,然後張合着嘴,朝着應飛鴻飛來,有的骷髅頭是自己撞擊她。而有些骷髅頭則會躲在骷髅頭群中,然後突然張開嘴,冷不丁的噴出一口血光,進行奇襲。
這些血光都帶有很強烈的腐蝕性。
應飛鴻修煉的是他爺爺魔尊所創的《奇天錄》,其中所載高深莫測。
但是應對起這血光來,都顯得不是那麽管用。
刀光越來越猛烈,而血光也越來越多。
漸漸的,以應飛鴻爲圓心,将他包裹成了一個血色的大繭。
遭遇考驗的,不止是應飛鴻,還有很多很多人。
當然···應飛鴻遭到了重點關照。
誰讓她是魔尊的孫女?
至于她放飛的蝙蝠,封林晩沒有阻止,卻也沒有直接放任它離開。
需要一點時間差。
他必須保證,應飛鴻看到了超越她爺爺的力量···至少在她眼裏如此。
同時得到了神秘的傳承。
随後魔尊才會聞訊趕到。
不能太早,太早的話···封林晩也會擔心诓不住。
他雖然暫代天道一職,可以操控整個世界的資源爲己用。
但是魔尊也是即将突破世界,打破虛空的存在。
如果在布局之時,就引導魔尊入場,不是不可能被其看穿虛實。
跨上金橋的人,被封林晩折磨的痛不欲生。
一些沒有跨上金橋,企圖渾水摸魚,或者直接掰一塊精金就走的人,此時也難逃‘劫數’。
恐怖的巨獸,從深淵深處攀爬出來。
是一種類似于龍形的古怪蜥蜴,擁有強烈的殺戮欲望。
堅硬的鱗甲,吞吐的血色吐息,還有強大的力量,都讓它們在這相對封閉的環境裏,成爲了殺戮的巨獸。
很多人都慘死在其爪牙之下。
金橋幻境之中,應飛鴻還在艱苦作戰。
此時的她,站在了巨型宛如魔鬼魚般的怪獸頭頂,手中的彎刀狠狠的穿透着怪獸的頭顱。但是這種由血池内幾乎所有的血水變化而來的怪獸,生命太詭異了。
即使将它的腦袋紮上了上百個洞,對它而言似乎依然無損。
頭部尚且如此,傷害到它的别的的地方,就更加對它造成不了什麽實質性的損害了。無論怎麽做,給它造成多大的傷害,它都可以在一陣血光之後,迅速恢複。
“看來必須要找到這個怪獸的要害!否則殺不死它!”應飛鴻邊想着,一邊在怪獸身上翻騰跳躍着,無論它如何的掙紮、轉向、翻滾,都無法甩掉背上的應飛鴻。
陡然間,怪獸一聲嘶吼之後,整個垂直向下,一頭朝着血池紮下去。
原本黏在它背上的應飛鴻,不得不迅速跳開。
然後,眼見着,這隻怪獸,墜入血池,然後化作一池血水。
就是這個機會,應飛鴻運轉真氣,使用了爺爺傳授的絕招。
無窮的灼熱力量化作綿延無盡的金色火炎,朝着血池裏的血水燒去。
血水在血池中,發出一陣陣的咆哮。
緊接着,無數的血色泡泡在火炎的灼燒下,騰空從血池中飛了出來,在半空中,變化成爲一個個惡心的蠕蟲,它們向着應飛鴻包圍過來。
一般而言,女性對這種東西,都很難有強大的抵抗力。
不過應飛鴻倒是讓封林晩稍微有些意外。
“居然不害怕蠕蟲,那麽···要不要來個隻會融化衣服,卻不會傷害皮膚的觸手怪?又或者會噴射乳白色岩漿的大怪獸?”封林晩騷騷的想。
然後迅速的晃開這麽荒唐,且不符合他人設的念頭。
“都怪雲浪啊!看來以後要離他遠一點。怎麽能滿腦子都是這種思想?”封林晩稍微轉移了一下注意力。
另一個特殊的秘境裏。
陷入絕境的路天明,幾乎已經要放棄自我。
但是一道劍光劈開了陰霾。
流轉的劍光裏,照耀出一個偉岸的身影。
看着那身影,路天明終于長長的吐出一口郁氣,随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