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線中帶着一絲顫抖。
雖然他出身楚家,号稱是祖上出過一個超過十級的大佬。
但是大佬歸于空寂,超越思維想象之上,隻有一個符号。
如非關乎整個星河人族興衰之事,便不會出來。
不是不可以,而是沒必要。
超越了思維和想象極限的存在,他們本身就是不可以用尋常道理來約束和看待的。
而在龐大的楚家中,楚淩宇并非一枝獨秀,也并非受到獨寵,更不是什麽資源獨享天之驕子。
事實上,真正有底蘊,有見識,有策略,的大家族,從不會過多的将資源,朝着某一個人集中,哪怕是這個子弟再優秀。
天賦是天生的,但是有些東西,卻是需要後天自己去努力改變的。
而往往後天的東西,才能決定真正的命運。
故而,楚淩宇很需要這一次的成功。
他将這一次的成功,視作踏上天驕之路的必然階梯。
也唯有在重啓祖星的整局勢中,成爲最後的勝利者,他才能驕傲的獲得一切,返回楚家,接受更高程度的培養。
獲得權利上的認同。
這代表的東西太多了。
至少比封林晩多···。
所以楚淩宇很激動。
他甚至不等封林晩回答,便自行又補充道:“價格你随便開,隻要總量不超過你幻境價值的三倍,我都買單。還有···我可以給你一張特赦令,無論你被人栽贓了什麽罪名,隻要不是背叛聯邦,特赦令都可以幫你赦免一切罪行。”
雖然聯邦政府一再對公民強調,作爲成熟、高級的政治體系,絕不存在如特赦令、殺人執照這樣不人道的特殊文件,但是有些話就是用來說說,大家聽一聽就算了,大可不必當真。
雖然不一定是這些名詞。
但是換個說法,就能改變,實質内容,就是如此嗎?
楚淩宇可謂很貼心了。
他甚至已經想到了,封林晩可能會受到一些來自别的方面的報複。
封林晩卻笑道:“不忙!不忙!送禮嘛,講究的是禮尚往來。”
“我這禮送的不輕,大家夥湊湊,也别讓我吃虧不是!”
楚淩宇面色一冷:“你這什麽意思?是想要貨賣三家,還是想要用你的幻境爲引,挑起我們三方先鬥一場?”
封林晩按了按手,然後說道:“先别激動,别激動。”
看了看周圍一衆人···。
特别是那些小幻境的主宰們。
他們的臉色也是各異。
那些早已暗中‘屈服’于三家,将自己的幻境,悄悄換了好處,卻依照指示,繼續單獨存在的···他們的臉色普遍很平靜。
而那些硬挺着,還想等個未知的機會,期待某種幻想機遇降臨的,此時面色晦暗。
假如封林晩真的把自己的幻境給‘賣了’。
那麽三家無論哪一家接手,都必将橫掃全球,成爲勝利者。
而他們這些小幻境之主,就等于全砸手上了。
他們原本早就沒有了取勝的希望,繼續硬挺着,一方面是多獲得一段時間來自幻境的反饋,另一方面也是想坐地起價,左右逢源。
如今這左右逢源的時間不久,祖星大一統的話,他們可不是虧本了麽?
“你們都是絕頂聰明的人,我封林晩何德何能,還能騙得了你們?”封林晩笑着說道。
随後又說道:“我也是左思右想,想了很久。”
“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可以說是被硬生生,逼到眼前這個份上的。”
說到這裏,封林晩的臉上流露出苦澀,表情也變得很難看。
“原本我隻是想跟大家一樣,乘着祖星重啓的機會,弄點好處,最好是能借助反饋,修成金仙。”
說到這裏,封林晩又長長吐了一口氣,随後接着說道:“但是這就是個大漩渦,把我越卷越深入。”
“我确實如願以償,成爲了金仙。但是···那又怎麽樣?我的敵人變成了大羅金仙、準聖甚至是聖人,是古神、主神、至高神。”
“我被迫成爲了玉鼎真人的結拜弟弟,還得被要挾發朋友圈,不發不行···還要賣大V幫忙轉發微博,上熱搜,不上不行···我···我委屈啊!”封林晩說到這裏,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其他人也都自由發揮,浮想聯翩。
“夾在中間不好做人,辛苦你了···兄弟!”奎恩歎息一聲,似乎自行腦補了什麽,然後對封林晩安慰道。
“這樣!你這難處···我幫你扛了,有什麽問題,都沖着我來,我不怕!”奎恩将胸口拍的啪啪響。
然後把帶在右手的手套取了下來,遞給封林晩道:“雖然是個高仿,但是該有的功能都比較接近,除了不能打響指,還是很好用的,給你了!”
“别客氣!就是見面禮,不算其它。”
封林晩拿出一條手帕,醒了醒鼻涕,然後一邊推脫着,一邊将手套收入儲物空間中。
怎麽說也是别人的一番好意,不能辜負了。
看着奎恩這麽就橫插一杠子,下本了的拉攏封林晩。
楚淩宇心中着急,臉上卻不顯露分毫,而是對封林晩說道:“瞧瞧我這園子···怎麽樣?種的都是仙府奇花,養的都是木系和水系、光系的小精靈,還有十七個極品靈核埋在底下,自生靈脈,一共九條靈泉明暗交錯。更有一套大奧術師的浮空城系統,自行運轉,不僅攻防一體,還能當做飛船,穿行宇宙。”
“我早就把它從幻境中剝離出來了,不受祖星約束。兄弟你要是喜歡···盡管···盡管拿去。”
封林晩又是滿口的推辭。
花蘿突然哈哈冷笑道:“兩個傻子,這就又是送寶貝,又是送‘豪宅’了?也不怕被騙了。”
這話一出口,楚淩宇和奎恩發燒的大腦,猛然似乎冷靜了一些。
隻是扭頭在看花蘿時,二人隻恨不得将‘心機婊’這三個字,直接唾罵出來。
卻見花蘿原本的開胸裙本就顯露風光,如今卻因爲她将雙手環抱胸前,把海溝擠壓的更加兇險,足以吞沒任何敢于窺探的船隻。
同時原本頗爲豪邁的坐姿,也變成了疊腿的淑女坐,顯得雙腿格外的修長筆直。
這還是其次,她的坐位旁邊,突然就空出了個位置。
兩個位置···挨得特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