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殊搖搖頭道:“不行!所有幻境具象的土地,都屬于法律的盲區,之前國土局負責清點新增面積的那個小科員,不是還被你想法子,趕出去了嗎?”
封林晩沉默。
那個什麽小科員,一看就早被買通了,百分之百是假借着丈量土地的名義,前來窺探細節。
封林晩當然要趕走。
他的幻境具象的土地,就是他的私人領地。
私人領地是不可侵犯的。
“沒關系,那咱們就做宣傳,打宣傳戰。”
“就說通過空間手段拉伸出來的土地面積,靈氣供應稀薄,并且會有一些對人體有害的射線存在。同時對咱們開發的地皮,進行各種生态、環境優美,以及适宜居住來進行宣傳。”
“再搞幾個‘玩家’名額丢到樓盤裏,負責當大獎,付款買房的,都有資格參與抽獎。”封林晩很快又從曆史中汲取到了養分,想到了辦法。
說到底就是擡高自己,貶低對手。
“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宣傳咱們占優勢。其它的,無論是誰,無論是哪個樓盤的正面宣傳,一個都不能有。”封林晩又交代道。
“網上,咱們可管不着。”李知殊說道。
“網上多找點水軍,把水弄渾。先主動對咱們旗下的樓盤進行無腦黑,一眼就能看穿漏洞,小朋友都知道是在黑的那種,然後再找幾個信譽好的網絡公知,進行揭秘和洗白,立場盡量客觀點,實話實說就行了···畢竟咱們也沒有做虛假宣傳。”封林晩道。
李知殊點了點頭,都記了下來。
“對了,最近其它那些幻境,都打的厲害吧!”封林晩突然說道。
别的不說,在封林晩的幻境具象土地上,多了很多特殊‘移民’。
都是厭倦了紛争,從别的地方遷徙過來的‘角色’。
“是打的很厲害,不過根據前方借着拍戲取景爲名義,進入其它幻境的人發回來的消息,其實大幻境之間還是都保持着相當的克制,各自保留着實力,似乎是一邊真的交鋒,一邊也是在做局。”李知殊說道。
封林晩看着畫面中,燕赤霞、聶小倩以及···樹妖姥姥,一人一鬼一妖,三宿三飛的場景,臉上露出一個冷笑。
“你看!所有人都相信自己看到的,但其實···坐莊的永遠不會輸。克制?他們克制個錘子,現在隻怕就差把狗腦子打出來了,他們這是在擺空城計,故意吓唬外人。”封林晩揮手說道。
李知殊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我之前已經洩露消息,給你那個叫雲浪的朋友,他現在已經帶着他收服的一群下屬去了。”
“王钰沒去?”封林晩皺了皺眉,然後問道。
“沒有!他似乎對奪取世界之力不感興趣,反而是在研究因爲祖星覺醒,而發生的各種山河地理的變化。”李知殊回答道。
“多找人,看着點雲浪,他雖然也不傻,但是有時候容易被一種乳白色的能量控制了大腦。正好···投石問路。”封林晩的身後,傳出一大片的哀鳴聲。
同時還有極少數興奮至極的歡呼與大笑聲。
而那極少數的幸運兒,卻成功的将大部分輸家心裏的不快沖淡,反而讓更多人,心裏生出了無窮盡的野望。
隻不過很快,那幾個幸運兒,在這一局赢得的源能點,基本上都會重新流回給賭場。
當然像這種爆冷門的事情,不能常做。
做多了就會引起反彈。
所以在賠率合适的時候,封林晩也會适當的讓大家都赢一把,而賭場在中間,隻是相當于過了一道手續費,并沒有大賺。
等到‘放養’的差不多了,然後再爆一個冷門。
所以歸根結底,博彩行業,屬于服務業。
參與者獲得了他們想要的那種忽上忽下,仿佛坐過山車般的刺激。以及滿足一些人,對不需要努力,就能一夜暴富的幻想。
而博彩行業的幕後坐莊者,從中抽取服務費和手續費···多麽合理!
灰蒙蒙的霧氣籠罩中,雲浪乘坐着一艘古老的木質帆船,帶領着一群兇神惡煞的海盜緩緩的航行在靜谧的海面上。
在天空的倒映下,仿佛也變成了黑色的海水,陰沉的仿佛隐匿着什麽恐怖的巨獸。
雲浪站在船頭,拿出具有一定神奇作用的單筒望遠鏡,眺望着遠方。
那帶着阻礙神識力量的濃霧,在這望遠鏡前,稍稍還解散了幾分。
遠處的礁石上,忽然傳來了美妙的歌聲。
這歌聲帶着侵蝕人靈魂的力量。
船上的海盜都停止了繼續工作,而是目光呆滞而又癡迷的看着遠方,紛紛走到甲闆上。
船舷兩側,粼粼的波濤之中,似乎有白皙的肌膚,在黑灰色的霧氣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
金色的長發,從海面上漂浮起來,半身赤果的少女,有着精靈般的面容。
她們瞪着大眼睛看着船上的海盜們,嘴裏還繼續吟唱着,令人迷醉的歌聲。
雲浪好像也暈了。
他的燈籠褲褲裆裏,鼓起了一個巨大的鼓包。
轟!
就像是迫擊炮炸響的聲音。
啪!
又如同,長鞭淩空甩動的炸響。
海面上,傳來了刺耳的尖叫。
那些以歌聲魅惑人,将海上的水手們,拖入海底然後啃食的海妖們,紛紛遁回海底,然後消失了蹤迹。
黑色的海盜船繼續前行。
濃霧的後面,緊鎖的是一片由廢棄的船隻堆積、拼接而成的島嶼。
慘綠色的鬼火,漂浮在島上的許多地方。
雲浪打開一張,好像是人皮制成的地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的們!咱們就要到了,前面就是船墓島,大航海時代造就的‘奇迹’,裏面有數不盡的寶藏,以及許許多多神奇的神秘物品。”雲浪從腰間拔出彎刀,然後舉起來大聲喊道。
那些驚醒的海盜們,紛紛跟着發出歡呼聲,對于之前遭遇的險境,全都暫時抛在了腦後。
撥動彎刀上的某個控制鍵。
一首古老而又激昂的曲子,在整艘船上響起。
與一艘破舊的古船接舷,所有雲浪船上的海盜,紛紛跳上破舊的古船,然後朝着深處攀爬。
隻是很快,一些慘叫聲,兵刃交接的聲音,便也都響起。
雲浪卻并不着急上島,反而是繼續望着整個船墓島,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臉上流露出十分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