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央警衛室出來的男子,所提供的訊息,實在是太過簡陋了。
比如首長爲什麽會被釘頭七箭暗算。
即便是陸壓道人的釘頭七箭書經過了九條冥河的亡者之氣加持,那提升的也隻是威力,并不是一定能射中那位首長。
要想成功,還真得外神通内鬼才行。
又比如,中央警衛室、特殊調查部門、星河情報局等等特殊職能部門,都是人才濟濟。爲什麽與這樣的人物,相關的任務,會落到八個從不同軍區抽調出來的‘烏合之衆’身上。
講道理,或許這八個人,單獨算起來,都算是一時人傑。
但是集合在一起,還真比不上一個固定的精英團隊,能發揮出來的能量大。
以爲将所有好的,聚合在一起,就能形成更好的···那隻是一個美好的幻想。
所有抱有這種指望的人,最終都會吃大虧。
比如封林晩,他在他的小團隊裏,已經是絕對核心的位置。
相信另外七個人,狀态也都差不多。
這樣八個人,合在一起去做任務,誰主誰次?
遇到了問題,需要決斷時,聽誰的?
更别說,封林晩和師争洪還有仇···應該也就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而且他們之間的仇恨,也不是什麽十分隐秘的事情。
即便是這樣,卻還将他們抽調集中在一起,想要組成一個隊伍。
這什麽意思?
就不想這個隊伍好呗!
出于種種顧慮,所以這個任務,雖然聽起來似乎前後還算完整,實則仔細一想,那是處處是坑,充滿了不确定性,不完整性,以及危險性。
接下來那個中央警衛室出來的男子說的話,果然印證了封林晩的猜想。
“事到如今,也隻有一種寶物,能夠将首長從那種不确定的狀态中拯救回來。”
師争洪此時說了一句:“童話世界!”
那男子看了看師争洪,然後順勢點頭道:“不錯!童話世界,也稱之爲不穩定世界和不可理喻世界。而唯有這樣世界裏所誕生的瑰寶,才能打破常理,拯救首長。”
一般的世界,都是有其運行規律和核心的。
無論是多麽超出想象的世界,都有其必須遵循的等價規則。
這也是維持整個世界運轉,體系不崩潰的根本。
而無窮世界之中,總會有那麽一些例外。
它們表現的就像童話故事一般。
不必遵循任何的等價規則,隻需要···故事線朝着某個方向發展,就會出現某種情理之中,卻又絕對意料之外的變化。
如果将它當做一個故事來看,當然是驚喜而又美好的。
但如果親身進入這樣的世界,就會明白···這樣不确定性的世界,其危險程度,遠勝過任何恐怖世界。
因爲恐怖世界,也有其恐怖原理和規則。
而童話世界···它沒有規則。
一朵花可以讓人放大或者變小,無關消耗,無關質量,無關規則。
一顆蘋果,可以毒死任何人,哪怕是修行到了不朽不滅的大羅金仙。
一個吻,可以讓死去數百上千年的普通人,再安然無恙的活過來,鮮活無比,沒有半點的腐朽。
而這樣的世界,最大的危險就在于···它随時可能湮滅。
就像失去平衡的遊戲,會在短暫的狂歡之後,陷入徹底的沉寂。
這樣的世界,也會在短暫的精彩後,突然爆炸,然後消亡,回歸爲無垠虛無中,最本源的粒子。
在這樣的世界裏,如果不能在最後時間來臨前,抽身離開,那麽就會與世界一起,在虛無中化爲虛無。
同樣這種世界中,以損害整個世界的平衡與‘壽命’爲代價,所誕生出來的瑰寶,也是超出想象和規則的,是羅天殿以源能點兌換,都無法兌換出來的寶物。
因爲羅天殿,也要遵循一種等價交換的平衡,沒有打破平衡。
“這個任務···可以拒絕嗎?”一個來自天河軍區的男子,開口問道。
他的軍銜是在場九人之中最高的,已經入了将級,是一位少将。
這樣年輕的少将,必然是才能、修爲還有後台,都極不一般。
“不能拒絕!這是中央警衛室的任務,如果你們成功帶回了能夠幫助首長的寶物,那麽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一次機會,進入中央控制室,通過中央控制室的宇宙之腦,觀看整個星河的奧秘。”
“如果不能,那麽你們必須被暫時關押,直到事件結束。”來自中央警衛室的男子,很強勢的說道。
天河軍區的少将并未發怒,更沒有繼續質問或者質疑,而是讓人很失望的沉默下來。
“現在你們有十分鍾的時間開始熟悉,十分鍾後,将暫時會以兩人一組,投放到四個相互有聯系,卻又不同的不可理喻世界。”來自中央警衛室的男子冷峻的說道。
師争洪這個時候,突然給了封林晩一個眼色。
二人很有默契的走到一旁。
“無論怎麽看,這一次我和你組隊,都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我們是敵人,并且是都恨不得對方死了幹淨。但是我們相互也足夠了解,可以很好的配合。如果換了其他人,原本就多的變數,又會再多一重。”師争洪将封林晩帶到一角後,便開口說道。
封林晩雖然很想杠精兩句,但是也不得不說,師争洪說的很對。
相比起完全不知底細的另外幾人,師争洪這個敵人,反而是這次‘強制’任務中,最合适一個選擇。
“這次事情,你怎麽看?”封林晩沒有迅速答複。
十分鍾很短。
但是也不是那麽短。
有些決定,并不應該下的那麽草率。
封林晩還想聽聽師争洪怎麽說。
“很危險,不僅僅來自于任務本身。最關鍵的是,幕後詭秘重重,我也沒有個頭緒。”師争洪有些誠懇的說道。
封林晩不知道師争洪是真不知還是裝作不知。
但是無論他知與不知,封林晩都不見得還有什麽好選擇。
假如師争洪什麽都不知道,那麽他現在就和封林晩一樣危險。
出于自我保護的原因,他必須要精誠與封林晩合作,這倒是好事。
而若是師争洪其實知道什麽,隻是不說。
那麽與他組隊,就有機會掏出真相···至少部分真相出來。
“我覺得,我可以争取一下那個人。”封林晩指着被三個人圍在中央,唯一質問過那個中央警衛室男子的少将說道。
在情況十分不明确的時候,和有實力的人合作,往往是很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