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真仙之後,封林晩不僅經常要出入羅天殿,對接下來的道路進行推演,同時也大量的接受虛拟實戰,與同級别不同修行文明的高手交手,積累戰鬥經驗。
還是那句老話,不以武力爲恃,但是武力永遠是最後,也最可靠的依仗。
特戰區外,新起的基地,在軍部大量資源的填補下,早已經完全搭建了起來。
一座城,一個遊戲。
多種營收,讓封林晩的收入,每一日都想當可觀。
當然,随着封林晩麾下的核心人馬越來越多,自己的修爲也越來越高,消耗也會跟着與日俱增。
這麽算下來,封林晩其實也還不能真正算是富有。
所以,他還得掙錢。
安穩的日子飛速的流淌。
道始天王的移民證書,始終都沒有徹底批下來,倒不是有人從中作梗,而是因爲作爲異界八級,對他的審查當然是會特别嚴格一些。
這一日,原本也與往常一樣。
不過,卻又突有所不同。
久違的,封林晩收到了來自中央軍部直接下達的命令,通知他去新長安開會,必須真身前往。
這命令來的沒頭沒腦,也難怪封林晩會多想。
隻不過,再看命令的發布處,竟然是由軍部中央警衛處直接下達的,标注的是紅頭,這樣的傳令,無論是洩露任何訊息,都會受到軍法嚴處。
礙于軍法,封林晩也不能找任何人商量,甚至詢問。
唯有仔細思慮後,在開會時間截止前,通過傳送門,趕到了新長安的新德大樓,通過了數道檢測,随後被引入了一個臨時附着在新長安的世界之中。
随着引導和啓示,降落開會的地點像一個古老的神廟,破碎的龐大建築,依稀可見曾經的宏偉,那一個個巨大的,斷裂的雕像上,還殘留着許多恐怖的痕迹。
這裏曾經發生過真正的神戰。
而且交戰雙方,應該都是那些應運法則而生的自然神靈,他們對自然界存在的能量表現形式,有着天然強大的操控力。
封林晩打量着四周。
突然看見一人,目光一冷。
然後反而放松了下來。
“師争洪?你居然沒死!也好!”封林晩短短幾個字,連續變幻了三種語氣。
整個人的神态,沒有半點落入陷阱的慌張和驚恐。
反而是凝神看向師争洪的時候,發現師争洪的眼中,也閃過異色,似乎這并非他所安排的一般。
下一刻,又有兩個人抵達了這處破碎的古廟。
最後一共來了八人,從各自身上的軍服顔色來看,應該都分屬于不同的軍區。
等到八人到齊之後,一道光芒從天外劃來,最後落在最高的主神神位上。
“這裏是即将破碎的世界,原本屬于一個神系,但是通過适當引導,讓神系分裂爆發了戰争。最後得到了這樣一個,因爲神之戰争,即将‘正常’消亡,最後毫無痕迹的世界。”
“所以,發生在這個世界裏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不會保留任何的影像和記憶。”來者從光芒中走出,身上穿着的是中央警衛室的軍服,看軍銜也不過是個上校。但是這種特殊單位出來的,天然有着見官大一級的優勢。
哪怕是那些軍區的一二把手人物,也不敢小瞧了。
看到這個人的出現,封林晩心中就微微有了些譜。
很有可能,是聯邦核心的某位大佬,有什麽事不方便去辦,便臨時從軍區之中抽調人手。
果然那人便道:“你們都是不同軍區出來,最爲優秀的軍人,有實力和手腕,也有智慧和謀略,最關鍵在于也并不迂腐,卻懂得遵守軍法。”
說到這裏,那人卻微微看了一眼封林晩和師争洪,臉上的表情,十分明顯的帶着幾許不快。
封林晩遵紀守法,倒也罷了。
師争洪可是有過‘黑曆史’的,這個時候要說他遵守軍法,那就是個笑話。
“看來這一次臨時抽調很不一般,師争洪幕後的那個人,可能是有了什麽消息,所以才提前将他安插了進來。”封林晩毫不遲疑的進行了這樣的猜想。
“接下來的話,事關整個軍部,甚至整個星河聯邦的穩定。我已經發動了心魔鎖,如果你們任何人,膽敢對外洩露任何一個字,那麽接下來,就會受到最恐怖、也最強大的心魔,啃食心靈。”那人接着說道。
這樣的威脅,封林晩壓根不放在心上。
心魔鎖就心魔鎖···不洩露,不就完事了?
哪怕是沒有這道鎖,封林晩也沒想過洩露什麽。
這件事越是搞的這麽鄭重其事,卻又含糊其辭,就越顯得不簡單,現在隻是作爲‘棋子’,被擺布一下還好。
若是參與過深,可能會卷入某些很不妙的情況中去。
那可不是封林晩願意看到的。
八人來自八個不同的軍區,除了一個人的臉上,表現出明顯的憤慨之色,其餘幾人表現都是平靜、平淡,沒有人插嘴提問,也沒有人表示反對或者抗拒。
整個神廟裏,隻有那中央警衛室來的上校一人的聲音。
投影閃爍,畫面中一個頭發花白,身形消瘦的老者,正躺在宛如流動水銀般的病床上。看到這個老人的時候,八人的神情都有些異樣。
這個人···經常出現在星河聯邦的中央頻道新聞裏,是整個龐大聯邦,最核心的執政官之一。
一些細小到根本無法用肉眼看到的小機器人,正在将某些粒子從他體内搬運出來,同時又将某些東西搬運進去。
維持着老者不斷衰弱的生命力。
“兩個月前,陸壓道人的釘頭七箭書在星河極北之地出現,并且已經吸收了九條冥河的全部亡者之氣,随後首長便身中詛咒,陷入了昏睡,即便是請出一些不可言說的強者出手,也隻能将首長臨時歸入‘薛定谔的盒子’中,在盒子開啓前,生死概率各占一半。”
所謂薛定谔的盒子,隻是特指一類,強行鎖住人生命力的法術。
有些時候,一個人的消亡,是被‘注定’的,無法更改。
強行挽救,哪怕是從時空的另一端‘複活’。出現的那一個人,也不是原本的‘他’。而隻是無盡時空中,一個分身,一個另外的個體。
所以,也就有了強行隔絕時空、維度等等一切一切,宛如一個完全、徹底封閉的盒子,将生命體的狀态,持續、穩定在某一個刹那的大神通。
這種神通,被冠以了一個很‘科學’‘哲學’化的名字。
薛定谔的盒子。
當然這隻是一種形容,事實上其中的原理,絕不相同。
隻是通過‘薛定谔的貓’這個理論,冠以‘薛定谔的盒子’這麽一個名字,方便理解和想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