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始天王接住了令牌。
“你我有緣,如今已然是第三面,事不過三。倘若你真的可以參破成仙的奧秘,就拿着它到仙都找我吧!”
“如此令牌,整個世界也不過七面,每一面令牌都篆刻着一部分的成仙之秘,更是通往仙都的鑰匙。”
“仙都立于萬古之前,開辟于造化,成型于萬物之間,擁有着無法想象的玄妙奧秘。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在仙都之中,再次見到你。”
說罷之後,封林晩先行消失了,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而随後道始天王也跟着離開。
随着道始天王的複活,整個内心世界,整個地宮也都開始崩塌。
那被凝固的時空,也終于解放。
所有被困其中的人,幾經磨難方才逃出崩塌的内心世界和地宮。
等回到地表之後,卻發現整個地宮之上的皇宮,竟然隻是崩塌了區區一個小角。
各方修士随後興緻闌珊的散去。
數日之後,真仙之名,流傳整個天下。
有着道始天王的配合,主動背書。
再加上那些修行高人們的有意宣傳,這個星球上,相信世上存在真仙的修行者,已經越來越多。
隻不過,要想撕裂一個大世界的既定規則,誕生出第一縷仙氣,單單隻是一個星球的修士相信世上有仙,還是不夠。
此時的封林晩則是已經和王钰、唐詞彙合,身後還跟着已經改頭換面的道始天王。
王钰用手指捅了捅封林晩的肋骨,擠眉弄眼道:“厲害了兄弟!這就招募了一個八級強者。而且是這種必死型世界裏的八級強者,隻要開闊了他們的眼界,打開他們的潛力,提供平台,将來修成九級、十級都不是沒可能。”
必死型世界,就是指那種壽元上限制特别苛刻的世界。
封林晩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還算好,八級修士可以活萬年。
當然千年内,修成八級,這已經是極爲天賦出衆了。畢竟活過萬年,是成爲八級之後的事情,在此之前,七級隻有千年壽。
星河時代的原生種···不可類比,因爲那是屬于無數資源、訊息、便利交彙之處。
旁的不說,一般的修行文明,能把許多舉世無雙的絕學,随便放在網上供人閱讀,同時還有無數高手,從不同角度進行演示與注解?
雖然不能練,但是這本身,就是一種極爲強大的底蘊。
先天就搭建了與衆不同的平台與基礎。
而放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裏,千年内成就八級,這就是天賦不凡的體現。
封林晩隻是點頭微笑,不好過于得意。
現在的道始天王雖然配合他做戲,但是對他的承諾仍舊有疑慮。
這就代表着,不僅道始天王信不過封林晩,封林晩其實也信不過道始天王。
至于契約什麽的,不太适合在這個世界簽訂。
否則引來了契約之主的目光,說不定又會多出一些波折。
以前的封林晩層次太低,涉及到的利益太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就不能那麽大意了。
别人是靠不住的,還得靠自己。
“現在我們算是先下一城···雖然提前做的有些準備,似乎也沒什麽用了。”封林晩有些可惜道。
他指的是,安排王钰和唐詞特意收集的大量馬匹。
那些藩王,在地宮中就已經死了一部分。
而且他現在身份‘暴露’了,周曦身爲他‘化身’的弟子,自然會更加受到景陽宮的關照。
那些藩王便再也無法掀起什麽風浪來。
隻能乖乖的接受推恩令的‘獎勵’,将自己的領地,一再的分割細碎,無法再擁有對抗中央的能力。
王钰卻笑道:“倒也并非如此,我發現那些草原上的馬,多有靈異血統。吃了我給的綠頭草後,有了幾分返祖迹象。你現在用不着了,我倒是可以将它們都收入我的随身牧場内,用綠頭草喂養,看看能否通過不斷的近親繁殖和血統提純,将它們的血脈源頭查找出來,獲得一個強大的靈馬體系。”
封林晩聞言點頭。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
當然,封林晩也并不在意。
他現在的坐騎,是張果老的毛驢與獨角獸雜交所生的神獸,雖然賣相不是特别好,但是比起一般的靈馬來,強過了不知多少。
“說真的,這個世界,如同現在我們所在的這顆星球一般,修行文明昌盛的星球,最少也有七八顆。我們需要一一跑個遍嗎?”王钰試探性的問道。
他終究是一個很能分清楚概念的人。
有時候,關系密切,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但是地位擺的很正。
“用不着,消息是擴散的。這個時候,小甜他們應該也已經在間隔遙遠的另一顆修行星球上,布置好了跨星球的傳送陣。我們隻需要溝通傳送陣,去他們所在的星球,再操作一番,讓消息多出幾個輻射點便可。”封林晩說道。
消息具有傳播性,現在他們所在的修行星球,雖然相對比較保守,卻并不封閉。
每年還是會有一些外來的修行者,抵達此地。
隻是永遠無法占據主流而已。
通過那些‘旅行’的修行者,将有些名聲傳遞出去,是一個很好的途徑。
隻不過,消息在傳遞的過程中,會逐漸出現失真。
更多人聽到的人,會持着懷疑态度。
所以,封林晩才會扯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仙都,以及所謂的七塊升仙令牌。
它們的存在,會讓‘流言’多出實感。
封林晩的視線轉向道始天王。
“這第二出戲,你想好人選了嗎?”封林晩問道。
道始天王點了點頭道:“雖然時隔久遠,卻也找到了一位昔日故交的後人。”
封林晩笑道:“那倒也不錯,不過···你倒是用心,把你這位故交後人保護好,給他一番造化。雖然咱們是利用他,但是也别做的過了。”
道始天王聞言,表情由原本仿佛神遊物外,轉變的多了幾分‘清晰’。
“這是自然。”
“如此···我便去了!”
說罷之後,人已經縱身消失,劃破虛空,朝着一座遠在靖國邊境的小城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