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啓發,實力隻有二級,卻有中校軍銜。你現在是上校軍銜,正好比他高一級。”賈玄君說道。
封林晩點點頭,管後勤···說到底多屬于文職,實力不強,也很正常。
“不過,他那一身變化的本事,卻是十分隐秘,軍部官方并未記載,而是我私人通過一點渠道,碰巧了解到的。”賈玄君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封林晩警惕起來。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
如果有,那麽隻能說背後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不過事已至此,隻需警惕便是了。
從之前師争洪針對賈玄君等人的手段來看,軍部之内即便是再怎麽傾軋,也無法直接動手。
避免了直接的動手沖突,封林晩并不怕師争洪一個假七級。
畢竟他提高的隻是身體強度,思想的高度···隻怕還遠沒有達到。
當然,賈玄君着急的将封林晩調到與掠殺營相關的後勤部隊,顯然也是擔心,時間拖久了,師争洪的身體與靈魂,逐漸融合,成爲了真正的七級,擁有了對應的高度,那就難辦了。
這并非不可能。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一個天生很醜陋的人,多數會顯得十分自卑。
假如做了整容,變得俊美或者漂亮,那麽起先會不适應,依舊自卑。
但是時間久了,就會忘記原本自己是什麽樣子,逐漸習慣新的面孔,并且享受這張臉,帶給他(她)的方便,漸漸的變得有自信起來。
身體和靈魂,是相互幹擾,相互溝通的關系。
那些天生的神獸、強大的異種,他們的新生兒,何嘗不也是對世界一無所知?爲什麽就可以天生強大?那就是他們的身體,賜予了他們非凡,讓他們去習慣強大。
師争洪的情況,不會那麽簡單,但是道理卻是相通的。
“我懷疑,幫助師争洪成功奪舍的,是七秀滅魂刀。此刀妨主而不詳,若是師争洪通過廖啓發從軍庫中拿出此刀,并且刻意帶上戰場,被那魔君繳獲,便可通過某種方式,滅掉那魔君的原本魂魄,霸占他的身軀。”賈玄君看來最近也成長了不少,腦子都開始懂得轉彎了。
隻是接下來一句話,讓封林晩明白,賈玄君還是那個賈玄君。
“這些都是李連橋幫我分析的,我和他不打不相識,現在已經結成同盟。畢竟師争洪将此事栽贓到李連橋的身上,打定主意一石二鳥,故意引我和李連橋鬥,他好漁翁得利,獲得機會,從掠殺營裏出來。”賈玄君接着說道。
封林晩聽完之後,眉頭鎖的更緊了。
“又是李連橋···這個人,似乎莫名其妙的,就參與進了我們和師争洪的恩怨之中。雖然一石二鳥的解釋,似乎也說得通,但是···有點勉強。”封林晩很有杠精精神的想了想,卻又隻能暫時留個心眼,沒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訴給賈玄君。
畢竟目前來看,李連橋與他們是一條線上的。
因爲胡亂猜忌,而随便樹敵,也非智者所爲。
所爲智慧,無外乎大膽設想,小心求證罷了。
若隻有設想,那就是個妄人。
若隻會要證據,那就是愚人。
挂斷了賈玄君的通話,封林晩在學校的小食堂,擺了一大桌子,将軍校裏相熟的全都請了過來。
無論是費北冥還是科波菲爾以及那些他的手下敗将,又或者李知殊、姜玥這樣,似敵似友的人,全都沒有錯過。
學校···哪怕是軍校,也是一個相對單純的場所。
有争執不假,但是這些争執,有許多放開了看,都是無傷大雅的,甚至可以說是單純的。
隻有真正踏出了學校,那些刀光劍影,才真的緻命,且需要絕對的小心和謹慎。
古來一句話,人生四大鐵。
軍校占了兩樣。
所以這些人,無論是敵是友,封林晩要走了,他們也都給面子,來喝酒送行。
酒桌上,有幾個熱血上頭的帶頭開腔。
其他人心裏有些什麽小誤會,也都說開了,然後就是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轉眼就像有了過命的交情。
這些交情,随着時間的推移,大多數時候其實是無用的。
很多人将這稱之爲垃圾社交。
封林晩不以爲然。
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真正的無用功。
隻有不會用的功。
就像讓子彈飛裏,張麻子殺了一個假的黃四郎,那些受他恩惠,得了他的銀子和槍的人,就敢跟着一起沖進碉樓。
有些人是隻會錦上添花,是隻會撿現成的,是隻會跟着風吹兩邊倒,跟着牆倒衆人推。
但是,很多時候,也不必讓他們看清楚真相。
隻要造就一個即将勝利的假象,然後振臂一呼···于是城頭變幻大王旗。
這樣的社交,還能叫垃圾社交嗎?
沒有當初的付出,登高一呼,振臂呐喊的時候,誰理你?誰聽你的?
餞别的酒,總是特别的醉人。
特别是第二天一大早,封林晩提着褲子,從女生宿舍沖出來的時候。
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麽,沒有人會再提及。
而封林晩也走出了傳送門,回到了星河長安,等待軍部的軍艦,将他送往距離掠殺營最近的後勤基地。
···
如果不曾見過,那麽永遠也不會相信。
宇宙之中會存在這樣一種,古怪而又奇特的現象。
如果宇宙變成了一個二維的平面,那麽就能很清晰的看見,有一小塊地方,是凹陷下去的。
當然宇宙不是二維的。
所以這種凹陷,也是一種多面的。
它更像是一種特殊的宇宙‘痕迹’,将一塊特殊的,未知的區域包裹着。
這就是掠殺營的特戰區。
所有來自異世界的反攻,都被星河時代超過十級的強者們,以無法想象的大神通、大法力,凝聚在了這裏。
而那些軍部之中,犯了大錯,該上軍事法庭執行死刑的軍人,或者一些星河裏最窮兇極惡的犯人,則是都被丢進了這裏,與那些爲了生存,反攻星河時代的異世界強者爲戰。
隻有最殘酷的戰争,才能減輕他們身上罪。
這種罪不是由什麽天道判定,也不是由什麽善惡道德決定,而是來自于不可輕辱的律法。
法!大于天!
法!大于道!
法!大于理!
軍法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