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破曉之刃,隻是整個星河軍校之中,一個分院而已。
這也就是說,曆代單單從破曉之刃畢業,至少成長到七級的,最低也有數百人。
那麽整個軍校,向星河聯邦輸送了多少人才,簡直難以想象。
即便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
但是再一次的,封林晩依舊爲星河時代的恐怖實力所震撼。
“行了,這些雕像的主人,爲了表示對軍校的尊重,一般不會将視線投放過來,多看無益。我們先去見見導員,然後是給你分發寝室。因爲你是臨時過來學習,學習時間隻有三個月,所以給你分配的是獨立寝室。”科波菲爾領着封林晩往裏走,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
聽科波菲爾說話,果真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他往往會把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說的十分空洞且麻木,讓人提不起半點的興趣。
等到封林晩做過了登記,見過了導員,科波菲爾便直接帶着封林晩到了虛拟演武場。
周圍的虛拟倉裏,基本上都躺滿了人。
而在中央被幻界水晶包裹的一個演武台上,正有人在搏鬥,雙方打鬥起來,毫不留情,都是往死裏下手。
直到有一方被徹底的轟殺成渣。
和一般進入虛拟世界的登錄口不同。
虛拟倉的作用,還有采集登錄者的身體真實訊息,由此在幻界水晶包裹的演武場中,虛拟出一個幾乎與真實無差别的虛拟之身。
而軍校的學生們,就是通過這種東西,發洩充沛的精力,以及解決各種分歧。
“要不要進去比一把?”科波菲爾第二次發出邀請。
封林晩表示不想搭理。
雖然不情不願的加入了破曉之刃這個莽夫學院,但是這不代表封林晩會認命。
作爲一個随時标榜食腦的高智商人員,封林晩一直很抗拒毫無意義的戰鬥,以及隻憑肌肉說話的風格。
“這不是科波菲爾麽?聽說你最近練成了赤焰界的銅像身,好像是戰鬥力大增,怎麽樣···要不要來一局?”封林晩不願意打,有的是人想要挑戰科波菲爾。
還沒有等封林晩答話,就聽見有人用炙熱,宛如癡漢見到美少女般的聲音說道。
隻見一個赤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軍褲,手裏随時還拎着兩根鍛煉臂力的U形回彈管,雙眼冒光的朝着科波菲爾沖來。
一直表現刻闆,就像一塊石頭似的科波菲爾,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爲難的神色。
“費北冥!你這個蠻子,别來尋我。我現在正在指導新生,沒工夫和你打,你去找高靈吧!”
話音未落,便聽到旁邊有人道:“高靈已經連戰九天九夜了,整個精神都差點打崩潰了,躺虛拟倉裏,也能全身氣血逆行,搞得大半血管炸裂,現在已經送進醫務室了,隻怕三天都下不了地。”
“要說高靈也是真的剛,相比起來···費北冥!你上次隻是打到爆倉···就有點弱了啊!”又是一個調侃的聲音。
“弱?不存在的!來來來!誰與我大戰三百回合!這一次,老子不把整個系統都打崩潰,老子不下機。”費北冥叉着腰,全身都亂濺着沸騰的荷爾蒙。
···!
封林晩看着周圍那些戰意沸騰,将安全無憂的虛拟擂台戰,硬生生打成高危項目的同學們,忽然感覺自己腦瓜疼。
這樣一票人,别說一起相處三個月,即便是三天,封林晩也覺得自己有夠受的了。
“所以,軍部究竟是憑借什麽标準,将我分配到了破曉之刃?這不合道理吧!”封林晩感覺自己似乎被誤解了,關鍵在于,他還不知道應該找誰去狡辯。
這或許,就是世界真正的惡意吧!
“咦!有新人?”一個巴掌,已經重重的拍在了封林晩的肩頭上。
費北冥拉住封林晩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要把他往虛拟倉裏推。
“新人來了,不先連鬥個三十六場,怎麽說得過去?大夥,好好招呼咱們學院的新人,曬足了馬力,開一個迎新會!”費北冥比科波菲爾會搞氣氛多了。
一時間,四周從者雲集。
封林晩突然就理解,爲什麽破曉之刃會安排科波菲爾這麽一個石頭來接待自己了。
實在是矮子裏拔出高個子。
要不是科波菲爾,這一戰隻怕早在學院外,就已經打起來了。
迷迷糊糊的被推進虛拟倉。
等到封林晩明白過來的時候,同步數據後的虛拟之身,已經站在了擂台中央。
對面正是抖着肩膀,不斷鼓動肱二頭肌的費北冥。
周圍這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紛紛叫嚣着,讓封林晩給費北冥好看,最好把他腦漿都給打出來。
“新人!打爆費北冥的卵!隻要你打爆了他的卵,我給你把謝瑛師姐的私人通訊号碼給你要來。”一個人站在擂台外,高聲大喊。
“沒錯!新人,讓這個費蠻子好好看看,什麽叫做桃花開滿身,送他出局!做到了師兄我在小蟠桃,給你擺一桌龍肉宴,保證有五代以内的龍裔肉刺身。”又一個同學,興奮的大叫,可見費北冥的‘人品’确實不咋地,人厭狗嫌的。
封林晩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自己被迫要面對的對手···費北冥。
除了依舊赤着上半身以外,這厮還很嚣張的在背上紋了一條過肩龍···。
要說現在軍部招人也是條件寬松,放在多少年前,身上有紋身的,一般是不招的。
長相倒是不太出奇,一張大方塊臉,臉上還點綴着幾粒青春痘。
也是古怪了,人看着一點也不青春了,還長青春痘。
“來!學弟,先打一拳過來,讓我試試力道。”費北冥招了招手,語氣挑釁,并且十分前奏。
場外的叫嚣聲更甚。
“别理那些弱雞,我不是針對他們,他們都是菜雞,說好血戰到明年,結果能堅持半個月的都沒有。”費北冥的語氣裏,充滿了對同窗的鄙夷。
于是場外各種雜物往裏丢進來,卻全都被虛拟擂台的規則限定,無法真的砸中人。
封林晩此時反而心中的浮躁漸消,開始安靜下來。
“這倒也是個機會,我一直也勉強算是閉門造車,還沒有與同爲星河時代原生種的同階好手交過手,這确實是一種缺失。”
“如今既然意外的入了破曉之刃,那就利用機會,積累一些實戰經驗,卻也不壞。”想到這裏,封林晩眼神微變,整個人的氣勢也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