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中有着許多的偶然,但是結果卻已成必然。
當然了,也有因爲地獄惡魔,能量和規則,都源于這方天地,就生存能力而言,遠不如修仙一途中的金仙。
殺死了一個魔王,得到了大量的軍功,以及進入軍校進修的資格,封林晩卻沒有膨脹,反而是第一時間,關閉了與新西方的溝通通道,甚至降低了自身機甲的能量輸出,隐藏在混亂的戰場中。
戰鼓一響,未曾有撤兵的軍令,就得死戰不退。
軍人是一個嚴肅的職業,不是任由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在這裏玩鬧的遊戲場,有好處就上,沒好處或者有危險就遛,那豈不是都亂了套?
但是同樣,殺死一個魔王,會讓封林晩變得紮眼,以他的直覺,無法感應到,是否有強大的、完整的地獄魔王盯住了他。他更無法确定,會不會連某些魔主,也開始将部分精神放在自己身上。
他不能心存僥幸。
地獄魔王的數量,雖然不如魔主那般稀少,但是也是整個地獄的頂端戰力,每一個都是有數的。
一個魔王的隕落,地獄一方面,絕不會善罷甘休。
繼續開着新西方的金光護體,短時間内确實可以得到一定量的支持,但是卻毫無疑問就是個活靶子。
遲早被錘死。
無論是哪裏的秃頭,都不值得依仗。
他們若是有把握對抗大量的魔王、魔主,早就自己直接攻打類似的世界了,何須再來買通封林晩替他們幹活?
這就好比做生意,一千塊的交易,賣家搭上幾十塊錢的添頭,那叫誠意。但是若是一千塊的交易,搭上幾萬塊的添頭,那就是傻哔···。
雖然新西方那些和尚,聽着個個稀奇古怪的頭銜,覺得都挺傻哔的。
但是有本事分裂佛門,還在不斷做大做強,誰真覺得他們是傻哔,那自個才是真的傻。
“封小子!小心!”機甲内的營内通訊頻道裏,傳來營長焦急的呼喊聲。
封林晩毫無預感到危險的征兆,卻選擇了相信,一個扭身,在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内,機甲便完成了百分之五十動能,到百分之百動能的跨越。
龐大的鋼鐵之軀,已經虎撲入了一群地獄生靈中,然後任由這些地獄生靈将自己覆蓋。
任由那些地獄生靈用利爪和利齒,将他撐開的護罩抓的咯吱作響。
然而不過是一瞬間,大量的地獄生靈,就像積雪見到七月的烈陽一般,迅速融化開來。
那帶着強烈腐蝕性的膿血,還在咕噜噜的響着泡沫。
封林晩的機甲護罩,全部功率下,也撐了不到兩秒鍾,就宣告破碎。
一道雄渾的光柱,從天穹之上落下,劈在封林晩的機甲上。
雖然導緻了機甲百分之六十的線路癱瘓,卻也成功的将那纏繞的毒煞暫時劈開,露出了小小的縫隙。
下一刻,那毒煞猶如擁有靈性一般,朝着綻放光翅的大天使機甲糾纏過去。
根本沒有時間,讓封林晩感慨太多。
操控着跳躍空間的本能,封林晩依照熟悉的坐标,穿越時空去往了之前與白小甜一起‘拼搏’過的仙俠向世界。
封林晩所經曆的諸多世界中。
八仙構造的世界,已經封閉,不可能再進去。
而其它世界之中,除了神秘莫測的舊神世界之外,唯有這個仙俠世界,才有可能抵擋住來自那神秘魔主的随手一擊。
跳躍之後,封林晩不過一閃,又重新回到戰場。
躲在異世界,固然是一條出路。
但是那就等于當了逃兵。
躲避來自敵方強者的打擊,這是生存的本能,無可厚非。但是逃避責任,這就是枉顧軍法,除非封林晩做好準備,從今往後都流浪在不同的異世界,躲避來自軍部的緝拿,否則還是得快速回到戰場。
至于魔主随手的那一擊,會不會給那個仙俠世界帶來什麽無可挽回的破壞?
封林晩可不擔心。
那個世界,已經成爲了白小甜父親以及其他一些大佬的私人後花園,豈容破壞和放肆?
當封林晩回歸後,正好看到的是已經折翼掉落,砸在血肉堆裏的大天使機甲。
啓動功率,飛出飛爪,将大天使機甲從地獄生靈的血肉堆裏抓出來,封林晩通過機甲之間頻道,急忙詢問道:“營長!你怎麽樣?”
大天使機甲内,傳出營長頗爲虛弱的聲音:“呸!沒事,就是吐了兩口血,魔崽子的毒煞是真的厲害,要不是爺爺我還有些壓箱底的本事,就折在這了。”
封林晩松了一口氣。
雖然即便是營長真有好歹,他也可以用何仙姑給的蓮子救回來。
另一邊,給了封林晩‘随手一擊’的魔主,并未将更多的注意力,再次放在封林晩的身上。
因爲他遇到了真正的麻煩。
練兵歸練兵,卻不是要将軍部的精英全部葬送。
所以,當戰局到達了一定程度時,屬于軍部的七級、八級大佬們,也都紛紛出手了。
絢爛的天空,被無法形容的色彩籠罩。
魔法、咒術、飛劍、念力、鬥氣、武修氣血···各種強大的能力,竟然彙成了一片,然後先護住了軍部大軍,然後就像巨大的推土機一般,朝着十方推進。
管你是什麽層次的地獄生靈。
隻要撞到就隻有一個字···死!
有強大的魔主不信邪,掀起無邊的黑暗,意圖籠罩這片區域,将這裏重新化作他的主場。
但是下一刻,軍部大佬們立刻教他做魔。
一接觸就直接被劍修的恐怖劍氣穿鑿撕裂,粉身碎骨。
随後便有大咒術師,以無匹的咒念之力,詛咒這位魔主在任何時空,任何時間段,任何一刻留下的任何印記。
每一件與這位魔主相關的物品,都會在詛咒的力量下,全部經曆歲月的滄桑,灰飛煙滅。
甚至那些地獄的生靈們,也都開始遺忘,這位曾經偉大、威壓地獄的魔主,那威震地獄的名字,遺忘他曾經闖下的赫赫威名。
對一個生靈,最極緻的毀滅,就是從物質到心靈上,雙重消除他的存在,讓他徹底的被遺忘。
假如時間不存在,那麽一個生命,所經曆的每一個片段,某種意義上都平行存在。
在未來的某個片段中,這種延續性的片段中斷了,并不代表這個生命廣義上的死亡,因爲他可以依舊活在其它的片段中。
但是當所有片段的印記全都消失,那麽這個生命,便是真正的、徹底的、毫無争議的消亡了,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