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其必然的成因。
得不到答案,不是因爲答案不存在,而是因爲看的還不夠深遠。
就像世界上的一切事件,都絕不是孤立存在的,相互之間必然都有着某種聯系。
“最好的方法,無疑是再找一個合适的世界穿越,然後重新更加重視、應用我的金手指,不過這一點也不能着急,畢竟具象的技能太弱,獲得的記憶灌輸也就不強,對我現在的幫助不大。而技能過強,有可能引來強者的窺視,我可不确定,克魯吧還會不會給我擋刀。”封林晩正在摸着下巴沉吟。
忽然房間内傳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怎麽回事?那些仿生種又造反了?”封林晩現在已經不缺那點保險金了,所以他想着的是,什麽時候把星球上的仿生種都送走,全部換成機器人。
當然了,這方面的問題,不僅僅涉及到保險金的損失。還要面對一些仿生種保護協會的介入調查和爲難,這才是真正令封林晩遲遲不曾有所動作的根本原因。
打開監控投影儀,封林晩看到的卻不是突然暴動的仿生種,而是一艘小型、精緻,形狀有些類似于古老的金字塔,卻更加現代、簡約的飛船,正徐徐降落在他别墅所在的山頭上。
“有人來了?怎麽回事,這裏是私人領地,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如此大搖大擺的入侵。”
擅自闖入私人行星,就像祖星時代,花旗國法律中,對擅自闖入私人住宅的判定一樣。
作爲主人,有權利對擅自闖入者,做任何程度上的反擊。
飛船打開,穿着十分現代,卻偏偏還梳着古典的發髻,造型怪異而又美麗的呂清露走了出來。
封林晩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迎接了出去。
“怎麽,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歡迎我的到來?”呂清露笑着問道。她似乎毫不介意,将一切十分尴尬的東西,當面戳破。
封林晩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首先,呂道兄似乎不願意你和我過多接觸。其次,你這麽做是違反了星河聯邦法律的。”
呂清露聞言,便道:“你的問題,我現在就回答你。首先,我和呂師叔的關系,比你想的還要複雜,并不是那麽簡單。其次,我并非是原生種,所以并不受約束原生種的法律約束,我們私下碰面,不算違法。”
“嗯?”封林晩一愣,呂清露這兩個回答,答案都不算清晰。
但是透露出來的訊息,卻也不少。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還是說···你擔心我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呂清露滿臉清純的笑着,但是封林晩很确定,她已經開車了,而且車速不慢。
封林晩絲毫不慫:“我怕什麽?沒在怕的!”
轉口又道:“我的屋子裏沒什麽意思,就在不遠處,有個仿古的水榭,我們去那裏,可以喝點茶水,吃點瓜果,慢慢聊。”
畢竟瓜田李下,哪怕什麽都沒做,進了一間屋子,總歸是影響不好。
封林晩是個很注重名聲和影響的正人君子,這種細節一貫注意。
呂清露隻是淺淺的笑着,看着封林晩。
然後對封林晩做了個刮臉皮的手勢。
封林晩老臉一紅,帶着呂清露往水榭方向飛去。
水榭之上,收到招呼的仿生種們,已經準備好了食物、酒水、果蔬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零碎。
不知道是哪個小機靈鬼,還在一旁的雜物盒裏,放了兩盒‘川本超薄耐用震動顆粒型’,似乎是有點瞧不起封林晩的意思。
這筆賬,封林晩悄悄記下了,準備找時間來一次‘明天會更好’。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封林晩拿出了主人翁的風範,要将話語權重新掌握回來,絕不能讓呂清露奪走了節奏。
呂清露卻美目流轉,笑嘻嘻的說道:“難道,我就不能是想你了嗎?畢竟···我們在那個世界,有些結論,可還沒做呢!你還沒有進入我的句号,而在我的身體裏,留下一連串的省略号。”
···!
封林晩現在滿腦子的,隻有感歎号。
都說男人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麽事。
這女人開起車來,也沒男人什麽事了。
“難怪都說男人是弱勢群體。女人被xin騷擾了,還有法律保護。男人被xin騷擾了,法律都不保護,隻能抱緊自己。”封林晩神色如常的看着呂清露,似乎絲毫沒有聽懂的樣子。
呂清露也沒有追擊,而是突然切入正題。
“你已經知道了吧!”
“他們···除了···都不完整。是不是很好笑?看起來最殘缺的那一個,反而是完整的,而看起來都很完整的,卻早已殘缺。他們都走錯了,他們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想要将局面拉回來。”
“隻是單靠一人之力,要撬動整個局面,根本無濟于事。你是他們尋找到的第二根杠杆,卻又并不是真正意義上,唯一的杠杆。”
呂清露的話,既不清晰,也不明了,更顯得模糊。
但是封林晩聽的,卻十分透徹。
八仙之中,除了鐵拐李,其他人都因爲當初的背叛,而失去了‘根’。
如今飛的越高,便越顯得毫無根基,宛如浮萍,缺失了最重要的東西,漸漸走偏。
反觀鐵拐李,即使境界最弱,走的卻最穩,才是最有可能性的。
呂清露的意思是,八仙尋找第九人的目的,是要将其餘八仙走偏的道路,通過相互之間的某種聯系,全部拉扯回來。
畢竟單靠鐵拐李一人,有些疲于應付,力不從心。
而爲了達到目的,八仙并不僅僅隻做了選擇‘第九人’這一個計劃。
他們還有許多其它的計劃,所有的目的和方向,其實都是一緻的。
就像修公路是爲了交通運輸,修鐵路和機場也是一樣。方法不同,但是目的相同。
很有可能呂清露,她的本質,也是如此。
“所以你來找我,是爲了真正意義上的結盟?”封林晩現在能想到的答案,也就隻有這麽一個。
沒有人會甘願,成爲别人的棋子,受人擺布。
當然願不願意和做不做,是兩個概念。有無數的人,時時刻刻都做着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呂清露既搖頭,又點頭:“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