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當我融合了一個世界的天意,就真正的解鎖了真炁,擁有了真炁化作萬物萬力的能力。原來是這樣···這樣也就全都說得通了。”
“隻不過,這樣的消息,應該也是極爲隐秘才是。否則當初創造百層練氣的那位大佬,也不會不清楚這一點,而忽略了要融合天意,這麽一層道理。”
“那麽,鐵拐李是怎麽知道的?”封林晩沒能将疑問問出口。
因爲···他沒有與鐵拐李真正平等交流的本錢和底氣。
在這種一方強勢壓過另一方的情況下,所有的訊息交流,依靠的都是···單純的一方向另一方傾瀉。
簡而言之,就是鐵拐李想說啥,就說啥。他不想說的,問了也沒用。
丹田之内,那一點火種,差點被全部吞沒。
封林晩卻及時收斂真炁,保留了一些火種的氣息。
他需要留着這一縷氣息,去到羅天殿,進行推演。
百層練氣已經不适用了。
“無論怎麽樣,你都會成爲一縷異數。在我們的推演中,有一百七十二種情況下,是王闫獲得了名額。有三百三十六種情況,是張野。有一千五百種情況是陳興和。而有一萬多種是東陽劍姬。”
“但是唯有你,唯獨是你,我們得不出答案。在你剛剛進入我們創造的世界時,你的機會是零,随後卻在一個巨大的數值之間,來回波動。”
“所以,我們對你很感興趣,在你戰鬥的時候,抓取了一道你的力量,進行了分析。發現你的這種力量,與一号修仙文明的力量脈絡,十分接近。”鐵拐李這算給了封林晩一個解釋。
封林晩還是忍不住發問了。
當然,這個問題,可以看做是鐵拐李引導他問的,是屬于可以問的範疇。
那種鐵拐李主動打住的話題,才是不可觸碰。
“那爲何道兄說···我這條道,不知對錯?”
鐵拐李卻神色有些悠遠,慢慢說道:“你可知三十六天罡變化與那七十二煞變化?”
封林晩聽聞一愣,突然發現,其實自己的修行功法到某些能力,結合起來,還真的與這天罡地煞的變化之術,有一種莫名的相似之感。
“無論是天罡,還是地煞,都是一種将衆多神通、法力的結合,變化隻是它們的顯像,内在卻是包容,包容這天地間的萬物萬華,讓自身如同一方世界一般精彩多變。這本是直指無窮的大道,卻始終無人能走通。當年天驕如大聖、二郎神,也未能将天罡地煞全部溶于一身。星河時代,你們星河人族中,倒是有人曾經做到。隻是到了一百零八變之後,也不得不轉而凝聚盤古真身,化出一力降十會的力之大道,選擇了蠻力碾壓諸天,看似得了個結果,卻是一種不得已的妥協。”聽着鐵拐李的解說,封林晩都有一種莫名的震撼之感。
至于鐵拐李說的是誰,封林晩隐約也有些猜想。
“如此這般,你道爲何?”鐵拐李似乎在問封林晩。
嘴上他卻又自行繼續往下說道:“因爲支撐不起!人就是人,不是天地,也不是宇宙。什麽内天地,小宇宙,這等說法,這等修行手段,固然好像很有道理,其實也不過是将真實的世界與宇宙,用意志折射,然後融入了肉身。”
“十級以下看來,沒有區别。而十級以上···天差地别。”
“就像我們八仙合力創造的那個世界,它在你們眼裏真實,但其實···不過是一個假象罷了。”
“因爲這樣的世界,無法誕生真正的,超越世界的強者。就像如果你孕育了一個内世界,你會允許,你的世界裏,誕生出現一個,掠奪你的世界資源和養分,最後變得比你還要強大的存在嗎?”
“如若不允,那麽對你而言,它永遠不真。如若允了,那你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爲他人做嫁衣。”
“這就是,你将來在修行上,會遇到的悖論。”
鐵拐李杵着鐵拐站起身來,眺望着遠方的雲海,長歎氣說道:“所有的一号修仙文明的存在,他們都是真實世界的意志,出現了完整的,屬于自己的人格,然後吞噬了孕育他們的世界,擁有了萬化一切的力量和氣。而你要成長到他們的高度,就必須也融合一個真實的,屬于你的,與你完美貼合的世界。你缺少了···極爲必要的基礎。一個真正,完全屬于你的真實世界。”
鐵拐李的解說到此爲止。
而封林晩心中卻心潮澎湃。
關于鐵拐李提出的擔憂,封林晩其實不是那麽有實感。
或許有一天,那強大澎湃的真炁,會成爲他無法承受的負擔。
但是目前爲止,它還不是。
封林晩始終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即便是無路,開山架橋,也要打出一條路來。
“那不知,道兄可有完整的天罡地煞變化術,可以讓我參詳一下?”封林晩問道。
雖然網上也有一些天罡地煞變化的零散語句可以搜索,但是畢竟距離完整,還有很大的差距。
鐵拐李既然提到了它們,就證明這法門,與封林晩現在所修所練接近。
封林晩即便不可以直接修行,也能提取其中的精華,融入自身的根本法門中。
左右不過是多花些源能點,在羅天殿推演的事情罷了。
鐵拐李道:“自然是有,不過不能白給。我們既是道友,那就當同輩論交,初次給見面禮,也就罷了。如今···卻要交換,等你什麽時候,覺得找到了價值相當的東西,再來找貧道交換吧!”
說罷之後,一掃衣袖,送走了封林晩。
竟然就告别的如此突兀。
等到封林晩回過神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星球,自己的房間中。
一切都好像隻是一場夢,如此的不真實,卻又一切都曆曆在目。
直到通訊圖案一再閃爍。
封林晩下意識的點開。
白小甜和柳青梅的臉,便同時出現在了封林晩的眼前。
“歪!封林晩嗎?”白小甜的嗓門簡直高上了天,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顯得興奮極了。
“不是!”封林晩收拾心情,然後順勢回答道。
“青梅!好久不見,我們一會在虛拟社區碰頭吧!”封林晩轉而對柳青梅打着招呼,揮了揮手。
一身保守的長裙配襯衫,卻依舊将柳青梅妝點的美麗動人,聽了封林晩的打招呼,面頰有些羞紅,似乎是突然明白了,封林晩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