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雙拳之上的火焰,并非他本身的能力。那麽加速燃燒,是不是就能讓這死士的細胞,更快的衰竭,而導緻整體的敗亡?
轟!
火球被撕裂,死士身上的青金甲閃爍着光暈。
這回沒有來自王昊的提示。
很顯然,這青金甲并非什麽科學造物,更有可能屬于某種不科學的産物。
雙拳卷動,猶如火焰旋風一般靠近。
死士的步伐沒有半分的遲疑。
封林晩腳下連跺,斜後仰身退開三步,劍鋒一甩,一面再度拉開距離,一面以劍氣阻擊對手。
“不能拖延,必須用最開的速度解決他,造成一種時間上的壓迫感。”封林晩知道,一萬種遊鬥的方式,可以慢慢耗死對手。但是現在,他卻必要莽上去。
一劍斬在了拳套之上,濺射出耀眼的火花。
死士腳下的飛行鞋噴射出一道長長的噴氣,雙掌推動,猶如磨盤般用力朝着封林晩拍來。
此時對方中門大開,封林晩隻需鼓足真氣,筆直一劍,就可以刺穿對方的胸膛。
隻可惜,這樣一來,就必然拉近了距離,對方揮動的雙手,也有可能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遠程的劍氣攻擊,或者禦劍而刺,固然也有一定的威力,但是缺乏蓄力的時間,總歸不如近距離一劍來的方便妥當。
是選擇繼續遊鬥,還是賭一把自己的反應能力?
對手将這個選擇題,直接擺在了封林晩的面前,并且毫不遲疑的壓上了自己的性命作爲籌碼。
不過!封林晩爲什麽要順着對手的思路去賭?
靈氣分身!
手中的劍,已經跟随着分身一起刺出去,同時與那死士貼面而立。
分身一劍刺出,死士自然不甘心,隻是與一個分身同歸于盡,于是雙手猛然一拍,猶如童子禮佛,卻精準的将分身刺出的一劍夾在了雙掌之間。
磅礴的劍氣與那拳套之上的特殊力量同時爆發,承載着兩種勁道沖擊的飛劍,飛快的顫動着。
“喝!”
死士大喝一聲,那一雙拳套,便如同怪物一般生長起來,眨眼間便化作一根根猙獰的血管,紮入了死士的兩條胳膊,半個身體都機械化和異型化。
“原來是這樣,狂人套裝其實根本不是什麽機械造物,它是一種寄生共生生命,依靠着汲取宿主的生命力存在,輸入的生命力越強,它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強。”王昊的分析适時的在封林晩的耳邊響起。
隻是此時的封林晩卻并不在意了。
分身持着飛劍,這一次···該他悍不畏死,奮勇沖擊。
飛劍沖刺,鋒利的飛劍與死士那猙獰如怪物般的雙手發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封林晩的真身站在不遠處,稍加思索,然後用出了底牌。
一隻巨大的烏龜從天而降,帶着碾壓一切的氣勢,直接撲在了死士的身上,然後一口将其吞下,連同那詭異的拳套一起,撕裂後吞入腹中。
異世界的那頭老烏龜,終究還是被封林晩煉制成了分身。
兩個分身的配合,一個牽制住對手的手腳,一個暴力強襲。
在一瞬間,解決了那貌似難纏的對手。
而封林晩則是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臉上露出一個略顯虛弱,卻又放松下來的表情。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一個二級接近三級的分身?”一個聲音的驟然出現,讓封林晩臉上的笑容凝固。
“是你?你果然來了!”封林晩眼中閃爍着急促,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說道,仿佛他早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來者身穿着黑色的西裝,有着滿頭的銀發,面容儒雅,耳朵微微有些尖細,顯示着他半精靈的身份。
“很遺憾,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裏。殺你的人···會是那個胖子。而那個胖子,将會成爲聯邦通緝的要犯,如果被抓到,會有至少五百年的刑期。當然···沒有人會真的能抓到他。”來人用十分優雅的語氣,說着這樣惡劣的話,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些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男子臉上帶着小小的困惑。
但是緊接着,卻又被優雅的笑容掩蓋:“不過,這些都沒關系了!生命···總會伴随着許多未知與不解,留下小小的遺憾,未必是一件壞事。所以,還請你們現在,都去死···可以嗎?”
話音未落,人已經化作了漫天的虛影。
一股強大的壓制力,已經遍布了整個空間。
胖子王昊那依仗的飛車,在對方的手上,沒有撐過兩秒,就直接打爆。
封林晩的龍龜分身,也同樣無可奈何。
就在一切都仿佛,應當結束的時候。
卻又偏偏沒有結束。
有那麽一刹那的功夫,整片空間失去了光線,變得漆黑一片。
當光明重新照射回來的時候,那原本優雅而又風度翩翩的男子,已經衣衫狼狽。
最明顯的是他胸口,有着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其中更有詭異的力量,在傷口處蠕動滾動,阻止着他傷口的止血。
夜飛已經換掉了那一身标準的女偶像裝束,他穿着黑色的貼身皮衣,束起了長發,用面具蒙住了半張臉。
雖然即便如此,依舊難辨雌雄。
“夜族!?”
“你是誰?爲什麽要插手?”優雅的半精靈男子,顯然沒有認出夜飛的身份。
雖然夜飛曾經是王牌殺手,不過他也沒有在腦門上刻自己的名字。
而四級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一個人名動整個星河。
讓所有人,都記住其特征和特點。
夜飛當然不會回答。
而封林晩卻低聲說了一句:“留下他,活的···最不濟,不能腦死亡。”
即便是人已經死了,隻要魂魄還在,或者大腦沒有死亡,依舊可以讀取出訊息。
甚至可以說,有時候一具還能洩密的屍體,遠比一個活人懂得配合。
很多殘酷的審訊,本就是先把人弄死,然後再直接從對方的大腦中,提取訊息。
封林晩的話音落下時,夜飛已經再度掀起了黑幕,朝着對手籠罩過去。
當黑暗中,閃過紅光之後,一切被再度撕開。
夜飛的頭發顯得有些散亂,雙眼泛着異樣的紅光,瞳孔裏一道古怪的符文一閃而逝。
而那個原本優雅自信的男子,則是已經渾身是傷的暈了過去,被夜飛拎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