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分析整件事,封林晩擺明了隻是一個局外人。
反而是那看起來隻是烏合之衆的另外七人,其實都是另有來曆,另有目的。
師争洪想要利用一盤大局,将封林晩引入其中,置之死地。
而封林晩現在已經置身其中,也就不可能在置身事外。
事到如今,封林晩若是還各種哀歎、彷徨或者不甘心與憤怒,都是毫無意義的。
利用好手裏的籌碼,化被動爲主動,争取盡量多的權益,保證自己相對的安全,這才是首要考慮的事情。
收起金蘋果,放置在仙桃世界,将之封印在核心處。
利用金蘋果的某些氣息,與仙桃世界交互,使得仙桃世界的規則更加完整。
封林晩雖然不能吃了金蘋果,但是聞聞味道,還是可以的。
一共八人,有六個人已經早已退出了世界。
他們毫無疑問的都失敗了。
而緊随着封林晩之後,師争洪也退了出來。
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封林晩,早沒有了最初的故作熱絡和大方。
生死仇敵,怎麽可能因爲有了共同的目标,就化幹戈爲玉帛?
無論是封林晩還是師争洪,都不是這麽想得開的人。
中央警衛室的男子,死死的盯着最後出現的封林晩和師争洪。
“金蘋果···你們帶出來了嗎?”
封林晩還沒回答,師争洪便先說道“已經帶回來了,就在封林晩手裏。”
不過是一會功夫,師争洪已經調整好了一些心态。
在無法徹底坑害封林晩的情況下,他要挽回損失。
現在這麽說,就可以給人一種,是他和封林晩一起取出了金蘋果的錯覺。
而且···某種意義上,這麽說其實也沒錯。
是師争洪出手,從衆神的眼皮子底下,取走了金蘋果。
封林晩不過是想法子,又從師争洪手裏奪走了而已。
“快點把它交給我!“中央警衛室的男子盯着封林晩,眼神中帶着熱切還有焦急。
“給!我當然會給!但是有些話,我們還是要先說清楚。否則大家,憑空背了黑鍋,或者幹脆死的不明不白,豈不冤枉?“封林晩露出一個挑事的微笑,然後這般說道。
中央警衛室的男子面色陰沉下來,稍稍沉默,然後問道“你懷疑我的忠誠?”
“星河聯邦政府,至關重要的首腦人物,卻被人用釘頭七箭書傷了靈魂。究竟是你在和我們開玩笑,還是說···我們作爲聯邦的在籍軍人,一方将領···沒有資格關心這等國家大事?”封林晩也不是好敷衍的,不就是上綱上線麽?誰不會?
中央警衛室的人牛批,見官大一級。
但是封林晩大可以拿國法、軍法,整個軍部出來壓人。
隻要搶到了道理,什麽話說不得?
中央警衛室的男子被氣的氣息翻騰,恐怖的黑色烈焰,在他的周身一再盤旋。
那恐怖的力量,足夠撕碎一切,即便是世界的屏障,也被炙烤的脆弱不堪。
“不錯!你們确實有資格。”中央警衛室的男子冷聲說道,雖然提到了‘你們’,卻隻是死死盯着封林晩一人。
封林晩半點不慫。
他現在有了金蘋果,隻要能成功将金蘋果送到那位老人口中。
他就是大功臣,無論是出于什麽樣的心路曆程,那位老人都不能虧待了他,并且成爲他的直接靠山。
所以,封林晩有底氣談條件。
“你想怎麽樣?”當中央警衛室的男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代表他放棄了部分的主動權。
封林晩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畢竟···其實他的壓力也不小,除了中央警衛室的男子,其他幾人的心思,他也琢磨不定。
“爲了以防萬一,我必須親自将金蘋果,送到那位老人處。”
“你們中央警衛室,一定有内奸。否則他不會出事,而我···是最值得信任的,因爲是我取出了金蘋果。假如我不可靠,那麽我可以毀了金蘋果,或者幹脆不取出它。”
“在任何人都不可信,任何人都可能是内奸的情況下,還有什麽比我親自運送金蘋果,更加靠譜?”
封林晩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個時候,要權利、要源能點,或者要什麽别的雜七雜八,都是虛的。
面見那位,才是實的。
這番分析,有理有據,也可以說是很得體了。
偏偏卻又有人開腔道“話雖如此,你又怎麽保證,你不是刻意用金蘋果爲引,圖窮匕見?”
昔日荊轲刺秦,以獻上燕督亢地圖和樊於期首級爲引。
如今那位老人雖然危險,卻還是被放在薛定谔的盒子裏,介于生死之間。
如果盒子被打開了,卻沒有金蘋果,或者被動了手腳,那麽那位老人就真的死定了。
有人出來反對,不出意料。
隻是這個人,竟然不是師争洪。
“師争洪是站在那位老人這邊的,他隻是利用局勢,想要除掉我。但是歸根結底的目标,還是取出一部分的金蘋果,挽救老人的生命。”
“但是這個家夥···這麽急不可待的跳出來,阻止我去見那位老人,看來···是真的被逼急了。”封林晩看着那位之前與一個女兵組隊的少将。
無論是執行森林公主任務的兩人,還是魔法音樂的兩人,他們都留下了‘正面’且‘積極’的幫助。
其中魔法音樂那一隊,甚至可能早有謀算,給封林晩留下了翻盤的引子之一。
唯獨這位少将,他執行的是小馬的眼淚這個任務,卻沒有留下任何,可供後來推測的線索和痕迹。
這隻能說明,他在經曆任務時,是十分消極且不作爲的。
面對少将的指控,封林晩輕蔑一笑“金蘋果在我手中,那位的生死···也等于系于我。看似可以用荊轲刺秦爲例,實則大爲荒謬。”
“無論是燕督亢地圖還是樊於期的首級,對秦始皇而言,都不是必須的,更無關生死和國運。但是對那位而言,已然關乎生死,我若有詐,何必多此一舉?”
“隻需靜觀,便已然足夠。”封林晩铿锵有力的反駁,同時暗指少将的刻意不作爲。
中央警衛室的男子打斷了封林晩與少将的鬥嘴。
而是揮手說道“此事,我會向上級反映,能否被接見···我也無權判斷。”
說着看了一眼封林晩“隻是···你說的不錯!我們警衛室内有問題,每個人都值得懷疑。這個時候,反而是你,最爲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