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可明說。
總之,在封林晩的調動下,整個第四團姑且先運轉了起來。
雖然商業上,都很手生。
但是這個計劃流傳出去後,卻引起了其它各團的注意。
于是紛紛有學有樣,将整個風潮推了起來。
并且一個比一個宣傳的過分。
第四團隻是說鞋子是少女爲情郎縫制的,揣在胸口。
第五團就敢直接指名道姓,說制作鞋子的是紫煌族少女,這些紫煌族少女,不僅有着高貴的紫色肌膚,并且在未經人事之前,胸口的某些女性象征,還會分泌透明的帶着一些花香味的特殊體液。經過這種體液的渲染,不僅鞋子是香的,而且還能有效的防止腳臭,甚至可以起到香薰腳底穴位,強身健體,陰陽滋補的作用。
這牛皮簡直就是越吹越大,越吹越不負責任。
當整個風刮起來,甚至連旅長褚建斌都在背後操控的時候,來自這個偏僻基地市的一些工藝小商品,倒是還真的在網上小火了一把。
對于整個大時代而言,隻是小火。
但是對于一個區區的基地市來講,就是龐大的利益。
至少短時間内,整個基地内,無論是來自異世界的偷渡客,還是那些軍人,都會陷入一場金錢的狂歡。
而時機剛剛好的時候,封林晩擺了一桌酒,将這件事放在了桌面上。
吃了好處的各位團長們,也就不得不在旅長褚建斌的默許下,吐出點好處來,讓給封林晩。
封林晩因此得到了九條街幾十個小區的看管權。
這就是互相換利。
對于其它團長來說,從工藝品上賺到的錢,足夠抵消損失。
而對于褚建斌而言,封林晩爲他打開了新的财路,他自然要嘉獎,否則會寒了手下的心。
也就封林晩的那群手下的兵,雖然日子好過了點,心裏卻還是老不痛快,覺得封林晩這個團長實在是太慫了,一點霸氣都沒有,總是吃虧。
幾個旅長連同封林晩這個團長湊在一起,兩杯酒下肚子,話也都敞開了說。
“團長!我們就是不服氣!這主意分明是我們先想到了,他們二話不說,招呼也不打,就給剽竊了。本來我們生意就不多,現在就更少了···。”第四團第一旅的旅長王德彪憤憤不平的說道。
其他幾人也跟着點頭。
就連廖啓發,也迎合着說了幾句。
最近拿回家的錢多了,他老婆也安生了幾日。
這難免似乎給了他一種錯覺,隻要賺的更多,他老婆就隻會是他的老婆,而不會成爲别人的什麽。
封林晩笑了笑,拿出幾張圖紙,交給手下的幾個旅長。
“你們招呼兄弟們,随後就在我們統管的幾條街上,挑選好地段将這些園子給建起來。”封林晩說道。
“團長!您···這是想做什麽?”王德彪一頭霧水的問道。
封林晩卻不答話,有些東西說穿了,就搶不到優勢,占不到市場了。
随後,一直監視第四團動靜的許多人,發現第四團居然将轄區内的一些熱門商戶全都趕走,然後自行開始搞起了建設。
不到一天的功夫,全都改造完成。
然後九條街幾十個小區内,都多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挂着牌子,用幾種在基地市内主流的文字,寫着‘月是故鄉明’幾個大字。
思鄉就是一種酒,越老越值得回味。
身在家鄉,隻覺得處處都不對。
離開了家鄉,午夜夢回才會不斷想起,甚至忍不住淚水沾濕了枕頭。
基地市發财的不止是軍人、軍官。
那些普通的市民,也跟着賺了點小錢。
畢竟,隻有利益才能驅使人,更加熱情的幹活。
這些異世界偷渡客,雖然地位相比黑奴,但是畢竟也不是黑奴,工作了之後,還是會有薪水的。
做的多,得到的也就多。
而有錢了,吃飽了,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心思。
思鄉也是其中一種。
封林晩本就有一顆蜃龍珠,再結合一些特定的場景布置,不難臨時爲一些身在異鄉的異界遊子們,打造一場歸家夢。
這些人,他們有的家鄉遠在虛空的彼端,隻怕終其一生,都難有機會再回去。
而有些···家鄉早已毀滅于戰火,永遠也回不去了。
若能花點錢,在夢裏回歸故裏,那也是極好的。
也正是當封林晩的整個計劃徹底公開的時候,那些一直盯着封林晩的人,才會忍不住罵一句小狐狸,卻也無可奈何。
首先市場是有限的,他們已經落後了一步。
其次,别人沒有蜃龍珠,造夢的本事,也就自然沒有封林晩這般強大。
失了這兩條,基地市的這塊‘思鄉夢’市場,也隻能讓給封林晩獨家經營。
至此第四團有了真正的鐵杆收入,封林晩手下的那些兵,也就都安穩下來,唯封林晩的命令是從。
收攏了軍心,封林晩不再搞更多的風波,專心做事。
“團長!你要我找的廖啓發的證據,我找到了。”王德彪悄悄的來到封林晩的辦公室,然後遞給封林晩一個透明的玉盤。
封林晩啓動玉盤,就看到畫面中,正是廖啓發乘着自己看管倉庫的機會,監守自盜潛入其中,将七秀滅魂刀掉了包。
封林晩仔細辨别了視頻的真假,随後就轉發給了賈玄君。
“很好!繼續監視他,尋找他的破綻。我要知道,是誰在和他交易。”封林晩對王德彪說道。
地頭上的事情,交給地頭蛇來辦,不要過份的迷信自己的能力。
掌舵,封林晩作爲團長,當仁不讓。
但是一些具體到細節上的事情,王德彪這個‘本地兵’,要比他這個‘空降兵’要合适的多。
要是他自己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走漏了風聲。
王德彪立正敬禮道:“是!團長!”
說完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對了團長!最近發生了一些怪事,那些進入咱們‘思鄉夢’的異界人,有不少沉浸夢中,都提到了一個詞,我們不知道意思,但是諧音是‘嘎多’。我專門找了一下,沒有找到出處,一些小語種也查過了,沒有具體的實際意思。”
“但是這麽多人,在心神失守的時候,都提到了這個詞,這個詞···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