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晩真的全忘記了嗎?
當然沒有!
夢裏的東西雖然都模糊了。
但是種子已經種下了。
自從那之後,封林晩就經常做夢。
在夢裏,他會是魔法師、戰士、刺客、小偷···甚至是地痞流氓,酒館的女招待···。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格,不同的夢中的‘祂’。
而封林晩則是通過這種方式,教會了許多不同的人,不同的修行法子。
你要問這對封林晩有什麽好處?
就像星河軍校的圖書館。
記憶被屏蔽了,但是感悟會沉澱留下。
封林晩的夢醒了,總會越來越淡,最終隻留下微弱的印象。
但是,他在夢裏,以不同的身份,修煉不同的法門,那種記憶那種真實的感悟,卻會在他的心中,慢慢的積累和沉澱。
封林晩将這種法子,名爲‘夢裏種道’。
種出去的是種子,收獲的卻是屬于自己的道。
将駁雜的,繁複的,會污染自身道路的東西轉嫁出去,隻爲自己保留最純粹的東西。
什麽是最純粹的東西?
思想!
力量隻是思想的衍生品。
無論是科學還是修行,那都是一種思想于外在的衍生。
甚至可以說,從本質上來講,思想是唯一的,科學和修行,隻是兩種不同的外在證明辦法。
就像永生,一直是人們孜孜不倦所研究的課題。而永生的思想,從亘古一直延續至今,甚至成爲了一種文化。
就目前來說,這方面修行遠遠的走在了科學的前面。
當然,夢中種道,以萬千身份,修行萬千法門,總結最核心的思想,最後歸納孕育出屬于自己的思想和道。這是一個比較長期的行爲,并不是短時間内,就足以見得成效。
破曉之刃的院長王愛國,曾經屬于西北軍區的副軍長,一把壞空刀,曾經殺的星河顫抖,諸天神魔都驚懼膽寒。
隻是後來不知怎麽,離開了第一線,選擇到軍校教書育人。
數千年來,培養了無數人才。
可以說桃李滿星河。
王愛國的大課,一早就坐滿了人。
這堂課并不是在虛拟空間中講,而是位于現實。
講課的大禮堂,有點像古老的鬥獸場。
周圍坐滿了人,而院長王愛國,就站在中間圓圓的高台上,旁邊還豎着幾塊極爲古老的黑闆。
講解的模式不重要。
周圍即便是遍布了大量所謂的高科技輔助儀器,也并不能真的提高課堂真正的質量。
重要的還是講課的人。
所以,即便是周圍烏壓壓都坐滿了聽課的學生和老師,但是卻鴉雀無聲,都等着院長王愛國開場。
這種待遇,基本上是許多傳統學校的領導們,所夢寐以求的。
院長王愛國,端起一旁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濃茶潤了潤嗓子,才張口說了一個‘今’字,下一刻整個大禮堂,便響起了雷鳴掌聲。
王愛國的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絲毫不會讓人想到,他曾經是那也一個令諸天神魔,漫天星鬥都顫抖的兇人,更難以讓人想到,他曾經沖冠一怒,追殺一個異界魔神,血屠了七個大世界,殺的無邊的業障起,甚至追趕了一百多個世界,也要纏繞上他,将他拉入深淵。
最終還是依靠晨曦主宰與永夜主宰聯手,才将那股龐大的業障消化,解除了王愛國的這次危機。
掌聲整整持續了有五分鍾,依舊沒有見停。
王愛國按了按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弄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
嗯···不喜歡你聽了五分鍾?
這時或許有些大逆不道的學生,心裏是這樣腹诽的吧!
掌聲又持續了大約兩分鍾,這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王愛國又喝了口茶,然後就開始對夏侯老師的那一次開辟世界,進行一些深入淺出的講解。
傳說大能講課授法,會有天花亂墜,地湧金蓮。
其實這種現象,一半是道蘊溝通天地,自生異象,一半也是人爲。
畢竟誰不想自己講課的時候,顯得尤爲有逼格一點?
王愛國用不着這麽麻煩,因爲他講課的時候,億萬的星輝都灑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爲他穿上了一層星光神袍。
而且,也沒有人不會真正的用心,去聽他的講課。
而伴随着王愛國的講課,總會有那麽一些人,突然就突破了修爲和境界,然後引得周圍一些人,發出羨慕嫉妒的目光。
更有一個學生,王愛國講課的時候,他就像一瀉千裏似的,境界一路突破。
從原本的境界,一路往上飛速上漲了三個大境界,一共十幾個小境界。
實力從三···級别能量反應,暴漲到了五級,似乎距離突破六級,進入仙神之境,也隻有一步之遙。
“真的是太假了!假的一塌糊塗,我敢打賭,他一定是想要拍馬屁。肯定是早等着機會,提前用什麽法子壓制了修爲。”費北冥在封林晩身邊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剛才也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層次,不過和那位連破三大關的猛人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對于費北冥的抱怨,封林晩充耳不聞。
因爲他此刻,也感覺到,仿佛因爲王愛國的,有一道絲線,将他最近收集的思想碎片,串聯了起來。
永恒燈塔裏,閃耀的火光照耀識海。
仙桃正在散發着靈韻芬芳。
封林晩的真炁突然自發化作元嬰,然後遁出了封林晩的識海,跳出了肉身的樊籠,在虛空之中,吞吐了第一口靈氣。
盡管隻是一瞬間,封林晩便面色煞白的收回了真炁化作的元嬰。
但是這足以說明,封林晩已經開始邁出,踏上元神的第一步。
他開始具備自己真正核心思想。
這還不夠。
封林晩張嘴,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隻見這一口氣瞬間化作了恐怖的火焰,炙烤着上空。
随後又是風,又是雷,又是雨,是世間萬物,演化百态。
漸漸的,竟然與王愛國的講課,遙相呼應起來,像是在配合他的道理,進行一種更加生動具體的傳播。
“這位同學不錯!既然想要配合我講課,那就請上講台來。”
“讓我們一起用掌聲歡迎。”王愛國忽然一伸手,指向封林晩。
下一刻,無數嫉妒羨慕的目光,齊齊聚攏在了封林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