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了魯國公府,小八卻并不離開,而是繼續跟着封林晩。
“你打算怎麽做?”小八锲而不舍的問道。
封林晩卻笑着對小八道:“怎麽?想要取經?”
小八一撇嘴,原本想要反駁,卻又突然口氣一軟。
“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我就是最後一名。這個時候,如果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沒有點數,那也是太愚蠢了些。”
說着又看了看,封林晩和呂清露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組成了聯盟,現在···我想要加入。”
說完對封林晩道:“你利用了我那麽多回,這一回···就當是回報我,行嗎?”
這樣頗爲軟弱的态度,還真有些不像小八的作風。
看起來似乎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封林晩沉吟着,稍稍遲疑片刻後,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也行,如果你不害怕,再被我利用的話。”封林晩說道。
小八驚喜不已,點着頭道:“沒問題!”
“我不擔心···因爲擔心也沒用,該利用的時候,你也不會手軟。”
“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了嗎?”小八對封林晩問道。
封林晩道:“王闫的優勢是什麽?”
小八想了想道:“他利用了遼國的優勢,強行壓迫趙恒。再用趙恒去壓迫曹家。”
“不錯!一環扣一環,對于曹家而言,王闫是誰?何必給他面子,将自己的孩兒都舍了出去?”
“但是因爲有趙恒的命令,他們不敢明面違抗,隻能配合我,做一些小手段。”封林晩說道。
?”
小八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食物鏈吧!一物降一物。”
“這麽說,依照規則···你要扇動百姓,用百姓制造輿論,用來脅迫趙恒?”
封林晩歎氣道:“趙恒雖然不願做昏君,但是對内,他還是有一定強勢的。否則也不會力排衆議,要讓劉娥爲後,更不會在占局明顯利于大宋的情況下,決定簽訂澶淵之盟,更向遼國繳納歲币。”
說起來,趙恒的有些做派,就和清末時的執政手段有些類似。
都是對内強硬、頑固,而對外則是一味的退縮和讨好。
小八猜測,用輿論來壓迫趙恒。
确實可以讓趙恒頭疼一段時間,卻并不足以讓他改變主意。
“那你說的是···。”小八還沒反應過來。
封林晩接着道:“既然王闫要收弟子,那我們不妨炒作這段關系,将事實誇大,然後傳回遼國去。”
“我倒是要看看,遼國的蕭太後,是不是能忍得了有個想要當反骨仔的上師。即便她能忍,那些有異樣心思的家夥,也一定會對此大做文章。”
“隻要我們動搖了王闫在遼國的根基,那麽他在大宋打開的好局面,也會頃刻瓦解。”
“這就是釜底抽薪。”
小八聽完之後,雙眼冒着閃爍的星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興奮了。
“好···好厲害!”小八的崇拜,似乎讓封林晩有點飄。
“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小八拍着胸膛說道。
“畢竟我手底下人手也不少,而且多與邊軍有聯系。”小八又補充了一句。
封林晩沉吟掂量,終于點頭。
看着癫癫去了的小八,呂清露忽然噗嗤一笑。
“你啊!又騙小八!她也是真的可憐。”呂清露道。
封林晩道:“這可不是我騙她,我說的都是實話。王闫最大的優勢,在于遼人的支持。而隻要操作得當,王闫的這些優勢,就會變成他的缺點。”
“隻不過···王闫,沒那麽容易對付,是不是?”
“小八最大的劣勢是,她現在已經落後,即使是知道了最後的任務是什麽,但是中間卻還有許多難關沒有渡過。”
“所以她也開始充分的利用自己表現的‘無威脅’這個點,而你則是又利用她這一點,去坑王闫。”呂清露的每一句話,都正好打在點上,将封林晩心中的想法,完全展現出來。
封林晩倒是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羞愧,反而說道:“我這也是滿足小八的願望,她想要利用我,幫助自己推動進度。我也利用她,繞過王闫的監視,達到目的,我們這是互惠互利···雙赢。”
說到這裏,封林晩話鋒一轉:“倒是你,怎麽···真的愛上我了?竟然爲了我和張野鬧得那麽僵。”
呂清露淡淡說道:“你可以當做是那樣吧!”
封林晩反而歎了口氣:“像你這樣,看不出優勢在什麽地方,又同樣看不到缺點在什麽地方的人,是真的恐怖。你就像一個完整的圓,圓滑的讓人抓不住。”
呂清露卻害羞道:“瞎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是圓,我明明是1,最多有道縫。雖然也有地方又圓又滑,但是也沒有大到抓不住啦!”
封林晩對呂清露的開車,已經習以爲常了。
“總之,這回還是多謝你。倒是那個張野···借助信仰之力,實力變得那麽強,你居然都能一擊将他打落,碎了他的天宮,看來你的修爲也很不一般啊!”封林晩說道。
同時也在試探着呂清露。
從探測器上顯示,呂清露是一級。
但是這個結果,封林晩是一萬個不信。
呂清露一擺手,害羞道:“哪有!人家隻是碰巧而已,借天之力,順勢而行罷了。”
“借天之力,順勢而行?”封林晩聞言一愣,感覺似乎有什麽地方,又被提點了一下。
“神通!是我融合了天意之後,誕生的神通,呼風喚雨,操控天象,原本我以爲,這神通除了裝哔,也沒什麽大用。但如果,我能以某種辦法,将這些利用起來呢?”
“比如要施展雷系道法之前,先凝聚一片雷雲,施展水系法術之前,刮起風雨···。”
封林晩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這麽簡單的道理,居然這一刻還要别人提醒才想起來。
“隻是···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封林晩偏過頭,看着背負着雙手,微微拎起長裙,精靈般一蹦一跳走路的呂清露。
這個表面活潑、雀躍的女子,卻深沉的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
每當掀起一捧水花,以爲可以看見潭中秋色之時,才猛然發現,這潭已經吞沒了整個春夏秋冬,囊括四季,卻又好像從不受任何影響。
“她不是零,她是一個·,一個圓潤,完整,且無懈可擊的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