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終于有了眉目，石小凡等人一路南上。
這次，他們直到快到了福州城，依舊是沒有打聽到什麽像樣的消息。
不過，好在葉青等人已經在城内接應。
石小凡知道，他們或多或少的，應該直到一些内情的。
要是皇城司什麽都查不出來，他這兒皇城司司使也就别幹了。
趙祯是有些不爽的，路上他和石小凡同乘一輛馬車。
可憐的曹小梅，隻能獨自騎馬，跟在了馬車旁邊。
“石小凡，你個王八蛋平日不是很聰明的麽，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屁用不中。
這麽多天過去了，聖女的半點眉目都查不到。
趕緊給朕查查，這聖女是什麽來頭，長的怎麽樣。”
趙祯覺得，石小凡是無所不能的。
這個敗家子一向嚣張跋扈，不過是真有本事。
沒想到這次，讓他查個小小的聖女組織，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趙祯有些鄙夷，同時也有些期待。
主要是聖女兩個字，把趙祯吸引了。
什麽樣的人才稱得上是聖女，聖女，指擁有神聖之力的少女，一生信奉着自己的信仰。
或是擁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左右一個國家的命脈，她或是預知未來，或是具有與神交談的能力等等，然而，她注定隻能獨自一人，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年輕貌美大長腿，長得無可挑剔隻是不能有七情六欲。
這樣的女子，很是讓人向往。
如果長得漂亮，那一定是誤入歧途。
朕義不容辭，應該把她弄到身邊，好生教育教育她。
《漢書》：“陰爲陽雄，土火相乘，故有沙麓崩。
後六百四十五年，宜有聖女興。”
其齊田乎！今王翁孺徙，正直其地，日月當之。
《後漢書》：閏﹑京并遷中常侍，江京兼大長秋，與中常侍樊豐﹑黃門令劉安﹑鈎盾令陳達及王聖﹑聖女伯榮扇動内外，競爲侈虐。
又帝舅大将軍耿寶﹑皇後兄大鴻胪閻顯更相阿黨，遂枉殺太尉楊震，廢皇太子爲濟陰王。
《魏書》：醜奴母子欣悅，後歲仲秋，在大澤中施帳屋，齋潔七日，祈請天上。
經一宿，祖惠忽在帳中，自雲恒在天上。
醜奴母子抱之悲喜，大會國人，号地萬爲聖女，納爲可賀敦，授夫副升牟爵位，賜牛馬羊三千頭。
《北史》：有一聖女出，将大家看之。
趙祯畢竟是飽讀詩書的，身爲一個盛世皇帝，不免就有些輕飄飄起來。
聖人雲，溫飽思銀欲。
趙祯，已經急不可耐了。
一個小小的聖女組織，趙祯并沒有放在心上。
奏疏上不都說了麽，此組織雖神秘，卻并沒有做出什麽傷風敗俗陰謀造反之舉。
這麽說，這個組織還有救。
石小凡同樣的不爽，作爲趙祯的死黨。
趙祯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麽屁，這個狗皇帝，八成有色迷心竅了吧。
可人家是皇帝，你又拿人家沒辦法。
石小凡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盡量平和的說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如果那個聖女性子貞烈聖潔，臣會把她介紹給陛下的。”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石小凡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趙祯有些臉紅了，于是他狡辯道：“朕豈是那樣的人，朕隻是好奇。
這個聖女，說不定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呢。”
石小凡“嗯”了一聲：“那臣就将她碎屍萬段。”
趙祯一驚，這個敗家子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别到時候真把這聖女給剁了:“這也倒不忙殺，上天有好生之德。
還是先讓朕看看，這美貌女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妖女。”
馬車外面的曹小梅同樣很不爽，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忍不住冷嘲熱諷道:“陛下好善心啊，聖女娘娘怎麽就一定是美貌女子了。
說不定是個龍鍾老太婆，也說不定是個男扮女裝的死太監呢。”
馬車内，除了趙祯和石小凡，就是一旁跟着來的陳琳了。
陳琳也是個太監，曹小梅這麽一說，他不由得尴尬起來。
好在陳琳知道，曹姑娘心直口快，并不是針對自己。
石小凡卻大吃一驚，小梅說話口無遮攔。
幸虧是陳琳，換成别的太監，依然得罪了人。
趙祯也覺有些尴尬，于是慌忙岔開了話題。
馬車順着官道走着，日已過午，可是前面既無村莊亦無破廟。
看樣子，隻能露宿在外了。
朱大昌趕着馬車，他本想找個地方歇歇腳。
衆人走了一上午的路，想來都有些疲累了。
誰知，轉過一道山彎的時候，衆人終于找到了一處歇腳的地方。
這裏，官道旁邊竟然是一處村落。
村子很大，這裏的大也僅僅是有着二三百戶人家而已。
在這樣荒僻的角落裏，能有一個二三百人的村落，确實算得上是大村子了。
平日，這種荒郊野嶺，一個村子也就四五十戶人家而已。
沒辦法，這個時代畢竟是人口有限。
除了州府郡縣這些地方，才是人煙濃厚。
朱大昌停下馬車，回頭說道:“小公爺，前面有個村子。
咱們是就地歇腳呢，還是去村子上歇息？
咦，太好了，前面有個茶攤。”
朱大昌突然興奮起來，有茶攤就有吃食，衆人就不必埋鍋造飯了。
茶攤不大，實際上對于這樣一個小村落來說，這樣的茶攤已經算是不錯了。
也就是靠近官道，不然這個茶攤是難以糊口的。
好在，茶攤老闆也不以此爲生，隻是農閑的時候開個擺個茶或者弄幾樣小菜。
小菜也極其簡單，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也就是些蠶豆、豆幹、鹹豆之類的小菜，好在衆人帶得糧食。
狗腿子們自告奮勇，借了茶攤的大鍋蒸煮米飯去了。
來福也變得吝啬起來，給了茶攤老闆幾十個銅錢，說是弄兩隻燒雞來。
出門在外，财不露富。
否則，容易被壞人盯上。
所以能低調的時候，盡量的低調。
來福給了八十文錢，既不多又不少，足夠買兩隻雞的了。
茶攤老闆喜滋滋的去了，在這裏，八十文錢兩隻雞，算得上是高價了。
這個村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奇怪。
因爲，石小凡在村東頭看到了一些祭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