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館裏的兩桌客人，面色兇惡絕非善類。
他們看着石小凡等人的目光兇狠，充滿挑釁。
石小凡走到旁邊桌子旁大大咧咧的坐下：“打尖不住店，有什麽好酒好菜，盡管上來。”
店家陪着笑：“回客官的話，小店有上好的牛肉下酒。
不如，客官來幾斤牛肉？”
石小凡一驚，随即打量着店家：“我說掌櫃的，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殺牛犯法的麽。”
切二斤牛肉，來一壇好酒。
似乎是大俠們的仗劍浪迹天下豪爽的典範，牛肉配美酒，豪氣幹雲。
殊不知，在古代殺牛是犯法的。
除非是老死病死的牛，否則一旦被官府知曉，輕則罰款，重則判刑。
畢竟，牛是重要的生産力。
耕田犁地，一頭黃牛的價值比幾個壯勞力都值錢。
若是民間殺牛興起，則許多人會爲了利益不惜一切。
那店家看了眼石小凡，又看了眼旁邊那兩桌客人，一臉的爲難。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又不敢說。
終于，其中一張桌子上的一個大漢拍案而起：“我勸這位兄弟莫要多管閑事，在我們飲馬鎮，喝酒吃肉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我們不但殺牛吃牛，還殺人放火。
識相的，你們幾個給我速速離去，否則别怪老子們不客氣！”
這嚣張的，石小凡微微一笑：“旺财，這幾個王八蛋交給你了。”
旺财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不是石小凡沒發話，他早就上去找茬了。
旺财一撸袖子，瞪着眼睛：“你瞅啥！”
這兩桌客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飲馬鎮叫闆。
那個拍案而起的漢子同樣瞪着眼睛，看着旺财：“兄弟是哪路人，奉勸你們一句，莫要多管閑事丢了性命。”
“我丢你大爺的性命，你個狗眼再瞪一下試試，老子大嘴巴子抽死你。”
然後，酒館内一頓噼裏啪啦。
緊接着，一人破窗飛了出去。
石小凡的手下，一言不合和這幫來曆不明的惡人打了起來。
在石小凡面前，沒有人能嚣張的起來。
管你是殺人越貨的土匪，還是無惡不作的浪子。
遇到人多勢衆的狗腿子，就是一個字，揍！
然而...
這次似乎是狗腿子們吃了虧，因爲撞破窗戶飛出去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旺财。
雙方莫名其妙，一言不合就噼裏啪啦的一頓打。
結果卻苦了這酒館，酒館掌櫃疼的龇牙咧嘴。
因爲店裏的東西，都被噼裏啪啦的砸了個稀巴爛。
而對方顯然是一幫兇人，下手好不容情。
讓石小凡暗暗心驚的是，這些人竟然下死手，招招都想置人于死地。
難道這些不怕官府，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要行兇殺人不成。
若說是打架還是情有可原，一言不合打起來正常不過。
但是這幫人居然敢殺人，這是石小凡沒有想到的。
還好，狗腿子們從小都是身經百戰的。
而且，他們也都是從戰場上曆練下來的。
和這群兇人茬架，對方雖然下死手，卻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唯一吃虧的是，過于輕敵的旺财。
他被對方一個大漢，抓住脖子從窗戶丢了出去。
這一摔，直把旺财摔得渾身劇痛，身子如散了架一般。
旺财登時大怒，哇哇大叫着爬起身，就要沖進酒館拼命。
誰知，接下來還沒等旺财沖進去，衆人已經從酒館裏一路打将出來了。
終究是身經百戰，狗腿子們還是略勝一籌。
隻不過，石小凡的左眼眶挨了一拳，變成了烏眼青。
這源自于對方一人一拳轟過來，他打的不是石小凡，而是曹小梅。
這幫王八蛋，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三四個人圍攻曹小梅。
石小凡過去擋了一下，左眼正好挨了一拳。
不過對方也沒有占到便宜，他挨了石小凡兩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對方的右眼挨了石小凡一拳，鼻子挨了石小凡一拳。
這一拳打的對方鼻血長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斷了鼻梁骨。
其實這也怪不得對方，本來吧，他們是沒有把曹小梅放在眼裏。
衆人一擁而上，是專門拿狗腿子們和石小凡開刀的。
誰知，這幫人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那就是低估了曹小梅的勢力。
曹小梅沖上去，三下五除二，将對方打得人仰馬翻。
對方這才知道這個女子的厲害，于是紛紛圍攻起來。
酒館太小施展不開，衆人一路打将出來，從酒館打到外面。
雙方分成兩撥，互相對立怒目而視。
這次，雙方都沒有動手，因爲各人身上都帶着傷。
就連曹小梅的胳膊，都被對方的凳子砸了一下。
不過對方的代價更大，直接被曹小梅一腳踢斷了肋骨。
總之，這次狗腿子們并沒有占到什麽便宜，頂多算是略占上風而已。
而對方，也不敢貿然上前，雙方就這樣劍拔弩張的互相對視。
終于，雙方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喊道：“叫人！”
看來，他們都是經常打架的老手。
此時的雙方都要叫人，現在比的是看誰人多勢衆。
石小凡的其他狗腿子們都在鎮子外的楊樹林休整，狗腿子來福從懷裏摸出一支穿雲箭，用手一拉，一支信号彈沖天而起。
顯然這把對方吓住了，對方沒想到這幫人手裏居然還有這等神器。
火器，在這裏畢竟是個稀罕物。
鎮子外面的狗腿子一看，紛紛站起身：“小公爺有危險，快，抄家夥！”
而對方那幫人雖然沒有信号彈這種神器，卻有着自己獨特的傳遞信号的方式。
他們以唇做哨，不知給什麽人傳遞着信号。
很快，鎮子裏有人發出同樣的聲音做出回應。
緊接着，雙方再次的劍拔弩張，對峙了起來。
原本靜悄悄的鎮子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幫人。
看對方的陣勢，人數竟然不少。
還好，狗腿子們也是人數衆多，那些在楊樹林外面的狗腿子，也跟着紛紛進了鎮子。
而此時狗腿子的人數，居然和對方又是旗鼓相當。
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搞不好狗腿子們得吃虧。
隻是有一點石小凡頗爲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