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說的是玉玺被盜案，沒錯，沒有他的幫忙，此時的葉青還在被自己的良心煎熬着。
他一方面是對趙祯皇帝的無條件效忠，一方面又是自己良心的掙紮。
無奈之下，葉青選擇了上吊自殺。
若不是石小凡替他破了玉玺案子，他葉青如今還不知道是一幅什麽德行。
現如今聽石小凡這麽一說，不由得臉上發燒：“那個，驸馬爺，你、你就不要爲難我了好不好。”
“誰爲難你，少廢話，這幫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葉青，你想過沒有，這案子你們皇城司若是不去查，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害。
怎麽，難道說你葉青，和提刑司幾個王八蛋有什麽牽連？”
石小凡嘴損且毒，你葉青遲遲不肯幫忙，是不是說你和提刑司的家夥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麽利益關系。
雖然石小凡知道，知道葉青不是這樣的人。
可他就是故意那話激他，你看着辦吧。
葉青當然也知道是這敗家子的激将法，可他還是無法忍受這種污蔑，吃果果的污蔑。
“行了老石，你不用激我。
這案子下不爲例，我隻能派人給調查一下。
如果調查不出什麽結果來，那就别說是兄弟不肯幫你了。”
石小凡大喜：“好，一言爲定。
隻要你葉老兄肯幫忙，就一定能查出點什麽來的。”
葉青有些無奈，這個敗家子就是狗皮膏藥，一旦被貼上來就沒有辦法。
他所求之事，你也隻能被迫答應。
不然，不達目的石小凡是決不罷休的。
離了皇城司，石小凡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東京城。
很久沒回來，東京城似乎并沒有什麽變化，似乎又變化很大。
這讓久在遼北的石小凡多少有些不太适應，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淩天揚：“二舅，去樊樓喝兩盅？”
好久沒去樊樓了，那裏的菜品還真是讓人懷念。
比起遼北的飯菜，樊樓的菜品可以用精緻來形容。
石小凡想去喝酒，卻忘了淩天揚戒了酒。
淩天揚其實沒有戒酒，他又開始偷喝了。
自從被妻子曹若冰抓了個現行，淩天揚登時又有些局促不安起來：“那個，小凡啊，你知道的，我、戒了。”
石小凡“哦”了一聲：“那就可惜了，酒大傷身沒錯。
可小酌怡情啊，你看我，什麽時候喝醉過。
你不能喝酒，那我就不帶你去樊樓了，來福，咱們走。”
說着，石小凡就帶着狗腿子們離開了皇城司衙門口，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淩天揚不舍得“哎”了一聲，他想去，又怕回去被妻子罵。
想起妻子曹若冰，又想想樊樓的美酒佳肴。
淩天揚左右爲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抿了抿舌頭，看到前面的王八蛋來福在和石小凡悄聲說着什麽。
突然石小凡停下了腳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頭看了淩天揚一眼。
猶豫了半秒後，石小凡指着淩天揚哈哈大笑起來。
淩天揚暗叫不妙，隻見石小凡笑得前仰後合，差點背過氣去“跪、跪搓衣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二舅你、你跪搓衣闆，哈哈哈哈哈...”
石小凡樂不可支，似乎能看自己二舅出糗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石小凡笑得直打跌。
淩天揚大怒，沖過去追着來福跑。
來福見勢不妙，早就吓得撒丫子竄了。
淩天揚大怒，指着來福就罵：“來福你個無恥小人，你怎麽答應我的，你個王八蛋，你個無恥之徒。”
來福嘻嘻哈哈：“二舅爺，小人可是答應過，若是告訴我家小公爺，小人就是一條狗。”
“對，這可是你說的，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小凡你聽到了，來福可是自己承認的他是一條狗。
以後你就叫他狗來福，來福狗，這個無恥之徒。”
淩天揚拼命把話題想往來福身上引，希望石小凡忘記自己曾經跪過搓衣闆的事實。
可是，淩天揚低估了他們的無恥，來福不但沖他“汪汪汪！”
還伸出舌頭，做出一副狗腿子樣，搖着他并不存在的尾巴：“二舅爺，我就是狗，汪汪汪！我就算是狗子，也得告訴小公爺你跪搓衣闆的事實。”
淩天揚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太也丢人了。
生平他第一次求人，求石小凡：“那個小凡，咱不鬧，咱别鬧了啊。
這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千萬别告訴小梅、别告訴我姐夫。”
石小凡不說話，隻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他笑。
很快，淩天揚就發現自己錯了。
這厮怎麽可能不告訴衆人，石小凡巴不得抓住自己的把柄，抓住自己的糗事廣而告之。
淩天揚恨死了，自己怎麽就這麽犯賤，跪起搓衣闆了了。
他倒是沒有怎麽怨恨來福，畢竟來福是石小凡的狗腿子，這種事告訴主子倒也情有可原。
唉，早知道我淩天揚也應該培養幾個忠心的狗腿子了，不然，也不至于這麽被人家欺負。
衆人打打鬧鬧，石小凡終于笑夠了，然後拍了拍淩天揚的肩膀：“二舅，你真不是個男人，丢老淩家的臉。”
淩天揚很快發現了臉皮厚的好處，既然你們嘲笑個沒完，我幹脆就豁出去了：“是啊，我跪了、怎地，我就是怕若冰，我就是跪搓衣闆了。
你能把我怎麽樣，我樂意。”
石小凡一愣，沒想到這厮居然這麽無賴起來。
他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麽取笑對方好了。
半響，看着洋洋得意的淩天揚，石小凡隻好說道：“好吧，二舅你可真不要臉。
怕若冰就怕吧，這酒還得喝。
咱們去樊樓，少喝點。”
“那是你舅母，你個王八蛋若冰也是你叫的。”
淩天揚立刻抓住了反擊的機會。
石小凡認栽：“好好好，舅母舅母，我親舅母，走，去喝酒。”
石小凡拽着并不怎麽情願的淩天揚，帶着狗腿子們去樊樓的路上。
霧氣蒙蒙，不知爲何今日的天氣有些奇怪，這都到中午了，霧氣依舊沒有彌散。
衆人隻好摸索着往前走着，好在大家對京城都很熟悉，誰知，走在前面的狗腿子們突然愣住了，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