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很多人吃的寶塔糖,就是用來驅蟲的那種寶塔糖,其主要成分就是蛔蒿。
這種強效的驅蟲藥草,原産于俄羅斯腹地。
蛔蒿這種耐寒冷的野外原生植物在植物學上又稱“山道年蒿”,是多年生半灌木,是北極圈内的特有的可以被人類用來作爲藥用的植物。
三百宋軍,其中有一百女真人。
這些女真人,更多的是當向導的作用。
在基輔羅斯,被人稱爲智者的雅羅斯拉夫,他統治的時代是基輔羅斯最強盛的時期之一。
雅羅斯拉夫父親弗拉基米爾一世死後,其長子斯維亞托波爾克·弗拉基米羅維奇爲奪取權力,殺害了3個兄弟鮑裏斯、格列布和斯維亞托斯拉夫(。
雅羅斯拉夫因爲事先得到姐姐的警告而幸免于難,并很快征集軍隊與斯維亞托波爾克展開鬥争。
之後,雅羅斯拉夫在柳别奇附近的戰役中将斯維亞托波爾克擊敗,奪取了基輔大公的公位。
爲抵禦來自草原遊牧部落的侵襲,雅羅斯拉夫在羅斯南部修建了一系列要塞,它們大多位于塞瓦斯托波爾、卡涅夫和佩列雅斯拉夫-赫梅爾尼特斯基附近。
而這裏的草原遊牧部落,指的就是強大的遼國契丹。
在遼國被大宋吞并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雅羅斯拉夫的耳朵裏。
要知道,強大的遼國一直都是雅羅斯拉夫的威脅,可聽說如今被一個更南部的大宋給收拾了。
可見,這個大宋怕是比遼國更厲害。
所以當三百宋軍抵達基輔羅斯的時候,雅羅斯拉夫用王國最高禮儀接見了他們。
出使基輔羅斯的人是誰,居然是狗腿子朱大昌。
沒錯,朱大昌有過出使大理的經驗,去基輔羅斯倒也是輕車熟路。
隻是,雙方的溝通的時候,略微有些麻煩。
“那個什麽,鴨螺死啦服國王,我們要蛔蒿、蛔蒿,隻是治療肚子蛔蟲的那種草藥,我家小公爺說,你們這裏有的。”
朱大昌連比帶劃。
可惜,随行翻譯是個二把刀。
他跟雅羅斯拉夫說道:“尊敬的基輔王公,他們宋人似乎要某種植物,好像是治病的草藥。”
“恰噶?
槲寄生、防風、白鮮皮、黃芪、桔梗、五味子、蒼術、紫草、紅景天、赤芍、九葉草?”
雅羅斯拉夫介紹了十幾種草藥,可都不是宋人所需要的。
本着來者不拒的原則,朱大昌将這些草藥都收入了囊中。
同時,帶來大宋的一些基礎特産,茶葉、精美的瓷器,還有柔軟的絲綢。
這些,讓雅羅斯拉夫大喜過望。
可惜,雙方交流了兩天,還是遲遲沒能找到那個蛔蒿這種植物。
其實,蛔蒿在俄羅斯北部比比皆是。
隻是,翻譯又不得其法,朱大昌又難以表達清楚。
因爲雙方的翻譯并不是一個人,這就造成了諸多的語言不便。
雅羅斯拉夫手下,有幾個會幾句半吊子契丹語的基輔羅斯人。
而契丹人一直都是基輔羅斯的敵人,雙方其實并沒有過多實質性的交流。
無論是經濟上還是民間貿易,倒是雙方互相搶奪對方百姓的牛羊,這方面倒是不謀而合。
宋人那邊呢,隻能讓契丹人先将基輔羅斯語言翻譯成契丹語,然後再翻譯成漢語。
而懂得基輔羅斯語言的那個契丹人,也是個半吊子。
就這樣,雙方聊到後來,肢體語言更勝過口語。
因爲雙方都不知道對方說什麽,倒是鬧出了不少笑話。
找了兩天,雅羅斯拉夫幾乎将王宮内禦醫所有的草藥都擺出來了,可朱大昌依舊是搖着頭,表示都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也讓雙方加倍着急,終于在王宮之中,有一個孩童類似于石一飛的症狀發作。
隻不過,這孩子并未如石一飛那樣的嚴重。
基輔羅斯王宮中,幾個禦醫竊竊私語。
叽裏咕噜的說了一陣,聽得朱大昌一頭霧水。
他隻好詢問那名契丹人:“他們說的啥?”
還好,這次這契丹人也聽明白了,又是又讓旁邊的漢人翻譯給朱大昌聽:“朱大使,小人好像聽他們說這孩子是雅羅斯拉夫的孩子,好像肚子裏有什麽病。”
朱大昌一聽大喜:“蟲子,你問問他們這孩子肚子裏是不是有蟲子?”
那翻譯隻好再問:“這小王子肚子裏,是不是有、有蚯蚓。”
幾名基輔羅斯人大吃一驚,蚯蚓,這讓爲什麽說他們的小王子殿下肚子裏有蚯蚓。
還好,總算是有一名基輔羅斯人聽明白了,他問道:“你們的宋人,問的是不是小王子肚子裏也沒有蟲子?”
此言一出,雙方終于是無障礙交流。
朱大昌不斷的比劃着那孩子的肚子,雅羅斯拉夫也聽明白了,他笑笑:“是不是你們宋人皇帝的孩子,也是肚子裏有蟲子。
是以不遠萬裏來到我們這裏,是想需求驅蟲藥。”
翻譯一說,朱大昌又是忙不疊的點頭,他從懷裏摸出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來。
這是一面鏡子,在大宋朝,随着西山玻璃廠的大量生産,玻璃鏡子早已不是什麽稀罕物。
可是在遙遠的北方,北方的北方的北方,基輔羅斯這個地方,又有誰見過玻璃這種神奇的存在了。
是以,朱大昌将玻璃鏡子獻上去的那一刻,雅羅斯拉夫簡直是如獲至寶。
他驚喜交集的在手裏把玩着那塊鏡子,雅羅斯拉夫也是第一次發現,鏡子裏如此清晰的自己。
基輔羅斯的王公大臣們都被震驚了,在衆人眼裏,這塊玻璃鏡子好比中原曾經的和氏璧。
本來,朱大昌出使的時候,是想多帶一些玻璃制品過去的。
可石小凡告訴他,你知道個屁,物以稀爲貴。
你帶的玻璃越多,反而顯得越不值錢。
你隻帶一枚鏡子足以,帶的越少,對方越以爲是珍貴無比。
果然,雅羅斯拉夫一見之下如獲至寶,他沒有想到,大宋居然這麽大方,将如此貴重的寶物給自己。
而蛔蒿這種東西,在基輔羅斯就等于是野草,極北之地遍地都是。
既然宋人要這種植物,反正都是不值錢的野草,要多少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