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得到，眼前這個茶鋪的老婦人，居然就是那個惡毒的王婆。
看起來，對方很是熱情，好像沒有那麽惡啊。
“你怎麽能是王婆呢。”
石小凡猶自無法接受。
“我說你這位客官，我怎麽就不能是王婆。
這十裏八鄉的人，誰不知道我王婆的茶攤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那倒是，我正是聽說你王婆的大名，這才慕名而來的。”
這王婆立刻高興了：“客官真是好眼力，我這茶攤南來北往的，那個不誇。
卻說那西門大官人，都對我的茶攤贊不絕口的。”
西門慶？
石小凡有些郁悶，據說這厮的功夫不錯的。
自己帶着的來福的旺财，怕不是他的對手。
而曹小梅能不能打得過西門慶也是個未知數，八成是打不過的。
這就難辦了，這次目标的任務的保護武大郎，使他不至于被潘金蓮給毒死。
要想救武大，就得讓潘金蓮不能喝西門慶勾搭成奸。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弄死西門慶。
石小凡摸了摸腰間的燧發槍，尋摸着要不要等見到西門慶的時候，給他來上一槍先送他上西天。
想想還是算了，風險太大。
首先弄死西門慶，搞不好會被官府抓住。
這裏還不是仁宗趙祯一朝，抓住是會被殺頭或者發配的。
而發配，是要在臉上刺字的。
更重要的，你能保證弄死了西門慶之後，潘金蓮不會去找一個東門慶南門慶。
“那個王婆，武松何在？”
看石小凡打聽這麽多，這王婆不由得狐疑起來：“我說這位客官，你打聽這麽多作甚。
老身可不是那嚼舌根之人，這個呀，老身可不知道。”
這老東西，石小凡對來福使了個眼色，來福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
石小凡狠狠瞪了他一眼，來福會意，将銀票揣回了懷裏。
然後摸出幾個碎銀子，扔給了王婆。
王婆眼睛立刻直了，人也立刻變得熱情如火起來：“那個武松啊，聽說是去什麽公幹去了，說是去三個月。”
石小凡一驚，武松走了，這麽說這個武大郎要命不久矣。
“聽說這清河縣來的武大一家，有個小娘子，着實生的俊俏啊。”
石小凡不懷好意的問。
大概是拿人錢财，王婆的表情古怪；“明白，老身明白，客官怕是來買炊餅是假，見那個小娘子是真吧。”
石小凡沖她嘿嘿的笑，既不否認又不承認。
王婆看了眼他身邊的曹小梅，忍不住啧啧贊歎：“不是我說，這位小娘子國色天香，客官您還真是好福氣。
不過這老身來看，這位小娘子可更俊俏些呢。”
别誇贊漂亮，曹小梅還沒覺得什麽，石小凡卻暗自惱怒。
踏馬的，你竟然拿小梅和潘金蓮比，你這個老東西，找死。
王婆掂量着手裏的銀子，笑眯眯的道：“客官，這武大家的小娘子生性風流，這武都頭在時，她還收斂些。
武松這一走啊，這小娘子可就不安分的緊咯。
客官若是要老身幫忙的，盡管開金口便是。”
王婆是個視财如命之人，此人唯利是圖、貪得無厭。
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也是先惦記銀子的主兒。
是以，她雖然早已收了西門慶的錢，可等她看到出手闊綽的石小凡的時候，貪心又起。
她以爲石小凡也是奔着潘金蓮來的，潘金蓮在這陽谷縣名聲還不算什麽，在清河縣可是臭名遠揚。
想來，眼前這個浪當子弟怕也是慕名而來的吧。
石小凡幹脆将計就計：“哦，那你來說說，這小娘子如何的不安分？”
王婆四下瞅瞅，然後低聲道：“客官您怕是還不知道吧，我外甥在清河縣住，認得這家小娘子。
這小娘子喚做潘金蓮，模樣雖說不如這位姑娘長得俊俏，可也算得上是勾魂攝魄。
隻是這小娘子無般不好，爲頭的愛偷漢子。”
石小凡皺着眉頭：“道聽途說之言，想來多半是造謠污蔑。”
“客官有所不知，這怎麽能是污蔑。
這、這個客官若是方便，老身這就去把小娘子叫過來你們認識認識，如何？”
“這個、不大好吧。”
石小凡裝作心動的樣子。
雖然旁邊坐着曹小梅，可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實屬正常。
像是石小凡這種看起來有身份的人，女人不過是他的附屬品而已。
不然，他爲什麽來打聽潘金蓮，還帶這個女眷。
所以王婆也沒多想，一心想介紹潘金蓮和他認識，然後從石小凡這裏再撈上一筆。
“這有什麽不好的，你看老身這記性，還沒問客官您尊姓大名？”
當下石小凡跟她通報了姓名，王婆喜滋滋的去了對面：“原來是石公子，公子且在稍等，我去把那小娘子叫過來。”
“小公爺，這人是...”來福忍不住問道。
石小凡沒有回答，隻是說道：“來福，這裏沒有銀票，使錢的時候，用銀子。”
來福“哦”了一聲，這才明白，大宋朝的銀票在這裏并不流通。
難怪小公爺适才讓自己賞銀子，這老婆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鳥。
石小凡想見一個女人，一個據說是“無般不好，爲頭的愛偷漢子。”
的女人。
而曹小梅，竟然并沒有生氣。
如果換成趙嫕，大概也不會生氣。
因爲她們知道，石小凡不是那樣的人。
什麽愛情肥皂劇裏，男歡女愛的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吃醋，在石小凡這裏是不存在的。
這樣的庸脂俗粉，石小凡也看不上眼。
不多時，王婆帶着一個婷婷袅袅的女子，從對面往這邊走了過來。
石小凡其實非常好奇，這個被無數文人墨客着筆濃墨的潘金蓮，到底長得是一幅什麽模樣。
等見到本人的時候，石小凡不由得大失所望。
潘金蓮的身材高挑，皮膚嬌嫩，長得确實也水靈，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甚是勾魂。
不過，在石小凡的眼裏，着實稀松平常。
難怪王婆說，她不如曹小梅長得好看。
隻是倒也情有可原，在陽谷縣這樣的小地方，這樣的女子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
似乎，這潘金蓮還有些害羞：“王幹娘，您、您這既有客人，奴家還是先行回去了。”
說完，掉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