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祯回京了,在遼北的時候,他火急火燎的想回京。
回到了京城,又想遼北的那個敗家子。
不知不覺間,趙祯覺得身邊沒有石小凡這個敗家子,人生真的好無趣。
他石家也不知有什麽魔力,先是讓一個皇帝牽腸挂肚,又讓兩個皇子五迷三倒。
“陛下、陛下,不好啦,大慶殿外、大慶殿外大皇子和二皇子打起來了!”
一名小太監,着急忙慌的跑來報告。
文德殿内,趙祯聞言一愣:兩個皇子,打起來了?
這...
怎麽可能,趙昉和趙昕這兄弟二人向來要好,二人闖了禍都互相包庇。
本來趙祯還很欣慰,欣慰兩個孩子能夠相敬相愛。
結果呢,誰知道這二人居然打起來了。
這讓自己這個做爹的怒火萬丈,趙祯冷這個臉,帶着身邊的陳琳:“擺駕!”
兩個皇子打架,這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小孩子打架實屬正常。
但是這事涉及到兩個皇子,而且還是在宮中,搞不好會惹出一陣風波的。
趙祯急匆匆的往大慶殿趕去,此時弄得後宮雞飛狗跳,倆孩子打架,早有太監飛奔來告知趙祯。
也有宮女飛奔去了後宮,告訴曹皇後等人。
大慶殿是北宋皇宮的正殿,也是舉行大典的地方。
北宋時期皇帝辦公政府。
丹鳳門以内,在宮城南北軸線的南部排列着外朝的主要宮殿,軸線從宣德門到主殿大慶殿,内廷不複保持對稱格局,這些都是氣局不大之處。
最前面的大慶殿寬九間,東西挾屋各五間,皇帝于此大朝。
大慶殿之南,是中央政府辦公機關,二者之間有門樓相隔。
大慶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視朝的前殿。
每月朔望的朝會、郊廟典禮完成時的受賀及接見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舉行。
大慶殿西側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聽政的地方。
紫宸、垂拱之間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後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
宮中的宴殿爲集英殿、升平樓。
這倆孩子,鬧别扭居然鬧到了大慶殿外。
趙祯趕過來的時候,曹皇後和後宮的俞德妃,還有趙昕的生母苗貴妃一起都跟着過來了。
這事鬧的,兩個孩子驚動了整個後宮。
看到趙祯來了,包括曹皇後在内,衆人跟着一起紛紛施禮:“陛下。”
趙祯依舊是冷着個臉,因爲他的目光聚焦在兩個兒子身上。
而此時的趙昉和趙昕,二人還抱在一起較勁。
“蓁蓁是我的,她一定要嫁給我, 我要帶她走遍天下,吃遍天下。
她想要什麽,我就給她買什麽。”
“哼,蓁蓁要做我的皇後,我要讓她母儀天下。
我就是要娶她,大哥你不許和我搶。”
“是我把太子之位讓給你的,再說爹爹還沒有冊立你太子。
你憑什麽讓蓁蓁母儀天下,還有,蓁蓁根本就不喜歡什麽母儀天下,她也不想嫁給三宮六院的皇帝。”
“那我就把太子之位讓給你,反正我就是要蓁蓁。
我就算是做了太子,就算是做了皇帝,我這輩子就隻娶蓁蓁一個。
反正不管怎麽說,蓁蓁是我的。”
“我的,是我的!”
“我的!”
“我的!”
于是,大宋皇宮,大慶殿外。
兩個小皇子在打架,打架的原因,據說是一個叫石蓁蓁的女孩子。
兩個小家夥,都想娶蓁蓁。
衆人聽到這倆孩子打架的時候,無不是大吃一驚。
他們以爲是出了什麽大事,結果,來了之後不由得哭笑不得。
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居然在争風吃醋的爲一個小丫頭大打出手。
而且,這還是兄弟倆。
曹皇後的臉上忍不住都要帶着笑了,而俞德妃和苗貴妃二人互相對望一眼,二人更是尴尬至極。
隻有趙祯,依舊愣着一張臉:“住手!”
這倆孩子大概是過于嬌慣了,趙祯來了,居然都沒有呵斥住。
這也就是在大宋朝,換成别的王朝,禮儀規矩哪有這麽寬松。
沒辦法,趙祯身後的陳琳,帶着兩個小太監将兩個小家夥分了開來。
倆人還是雙腿亂蹬,各自不服輸。
嘴裏,還在不斷的争執着,
“我就要娶蓁蓁,我什麽都不要,就要蓁蓁。”
“蓁蓁是我的,我的!”
趙祯摸着額頭:“兩個小畜生,胡說什麽。”
“爹,趙昕要和我搶蓁蓁。”
趙昉别的本事沒有,告狀是第一名。
趙昕:“爹爹,我喜歡蓁蓁,求爹爹做主把蓁蓁賜給孩兒。”
大宋朝皇家稱呼與民間無異,史書記載到了宋徽宗時期,皇子還是管皇帝叫爹爹,阿娘之類的。
并無後世之父皇、兒臣雲雲。
或者,隻有重大場合時候,皇子對皇帝,行君臣之禮。
平日,和民間無異。
“都給朕住嘴!你們才多大,就想這些事,羞不羞!”
大概是覺得會害羞的,于是這兄弟倆不約而同的垂下了頭。
不過,趙昉時不常的擡頭瞟一下住嘴,滿臉的不服氣。
俞德妃和苗貴妃二人互相對望一眼,一起走到趙祯跟前紛紛施禮:“臣妾管教無妨,還請陛下恕罪。”
鬧了半天,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不過這事,趙祯還是真是有些無奈。
你說大聲呵斥吧,倆孩子還小,這種男女之事這倆孩子根本就不懂。
他們嚷嚷着喜歡石蓁蓁,不過是覺得這丫頭漂亮罷了。
男歡女愛這種事,隻有他們長大了,才能明白情之一物。
是彼此交心,而非單看顔值。
可不訓斥一下,這倆愣頭小子還不知道幹出什麽事來。
好在,後宮這種事都是曹皇後來處理的。
此時的曹皇後,忍住笑看着這倆孩子:“你們說你倆都想娶蓁蓁,那蓁蓁她答應了麽?”
此言一出,二人互相對望一眼。
這個事,他二人怎麽沒有去想呢。
對啊,他們兩個說喜歡石蓁蓁,可蓁蓁自己并沒有說她喜歡其中他們任何一個啊。
曹皇後這一問,登時将兩個小家夥問住了。
趙昉有些慚愧的低下頭,趙昕也自覺不好意思起來。
兄弟二人覺得适才的這一架,打的着實冤枉。